南馨柔抬起头打量了她半晌,才缓缓问道:“亦心不必多礼,快坐吧。听你父亲说你身体康复了,果然气色看着还不错。”她边说着边示意安亦心坐下。
安亦心轻启薄唇,声音娇弱,带着一丝羞涩和腼腆,“谢谢大伯母关心。一直想来给大伯母请安,奈何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拖到现在才好,还请大伯母不要怪罪。”
安亦心的声音宛如黄鹂鸟般悦耳动听,尤其是配合着她此刻柔美的姿态,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南馨柔见状,满意的点点头,“傻丫头,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看着你身体好转,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安亦心微微扬唇,露出甜美笑容,并没有答话。
她今天只负责陪伴王后聊天解闷儿就行,至于王后对她的评价,她并不在意。
安亦心和王后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她不仅要保持自己的形象、维持好自己的淑女风范,还要注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南馨柔看着这个侄女还算满意。
若是她女儿还在,同她也差不多大吧。
只可惜...她的女儿失踪17年了。这些年她们派出无数次寻觅却依旧杳无音讯,甚至连尸体也未曾找到。
翌日。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屋内,落在病床上那张沉睡的容颜上。
她闭眼躺在病床上,乌黑顺滑的青丝铺洒在雪白的枕巾上,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毫无瑕疵,肌肤莹润剔透,苍白的朱唇微启,呼吸匀称,似乎睡得极美。
她长睫毛忽闪忽闪,宛若翩翩蝴蝶,美的令人窒息。
墨祁屿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目光温和。
她脸上毫无血色,可她的皮肤依然像牛奶般光滑细腻,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丁点的瑕疵,干净清澈的瞳孔宛若一汪清泉。
她的嘴角扬起淡淡弧度,显然是做了什么美梦。
墨祁屿修长的手指握住她冰凉的指尖,低头吻在她的眉间:“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心脏被匕首贯穿,怎么可能会不疼。
墨祁屿心疼到极点,恨不得带她受过,一整晚眉宇间的郁结怎么也化不开。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水汪汪的眸子里尽显慵懒妩媚,嘴角勾着笑意,柔声宽慰道:
“没事。师姐的研制的药膏很好用,敷在伤口冰冰凉凉很舒服,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她想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她失血过多,现在依然没有一点力气。
手压根就抬不起来。
忽然的,他眼角划过一滴泪
水,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晶莹的泪珠沿着俊逸非凡的脸庞慢慢向下淌落……
她怔愣,伸手轻触他湿漉漉的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
她顿了顿,心里涌起难过的情绪,轻声唤他:“祁屿……”
“嗯?”墨祁屿应着,垂眸凝视着她。
“你哭了?”
她有些疑惑地问,她没见他流过眼泪呀。
“没有。”墨祁屿摇头否认,眼底却掠过一抹黯然。
看到他的宝宝虚弱的躺在床上,还在安慰他,他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隐忍了一晚上,终于还是决堤了。
“老公,别哭。”她伸出软绵绵的小手替他擦拭着脸庞上的泪水,“我真的没事。你应该高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墨祁屿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放在薄唇边吻了吻:“老婆,对不起...”
他的宝宝总是这样,每次受委屈或者遇到困难的时候,永远都是自己扛着,不愿意让他担忧。
墨祁屿深深地叹息一声,伸手抱住她瘦弱的娇躯,薄削的嘴唇贴在她耳边。
她能体会到他的担忧、心疼、悲伤、懊悔、恐惧。
她知道他在担心她,怕她会离开他,更怕她会受伤或者消失。
墨祁屿紧搂住她瘦削的肩膀,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处。
“月儿,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同生共死。如果你有事,我绝不独活。”他的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疲倦与无助。
“傻瓜,我又不会有事。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拿命冒险。你要记住,你是有媳妇的人了,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她爱墨祁屿,深深地爱着。
他的存在让她感到幸福而踏实,他给予的温暖让她感到无比满足。她舍不得他,不想失去他。所以她会努力的健康起来,和他白头偕老,永远幸福下去。
她舍不得抛弃他一个人,她要一辈子陪伴着他,和他一起看日出日落,看云卷云舒。
“乖……”他的嗓音有些嘶哑,紧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愈加收紧,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进骨血。
南枯辰站在门外,听着房里传来他们甜蜜而亲昵的对话,他心里百味杂陈。
真好,妹妹找到一个很爱她的男人!
“温清也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你想怎么处理?”
墨祁屿问,凤眸阴戾,杀机四伏。敢动他的女人,就该付出代价。
无论这个人是谁。
“清也不是这样的人,短时间内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