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为情所困,你是喜欢她,但她现在心有所属了,既然人家不喜欢你,这不是单相思是什么呢?你啊,最好快一点从里头走出来。”
“你别乱说话。”傅昱凡置之不理。
但愤怒让他用力攥着拳头,随时可能发飙。
要不怎么说舒蕾不会察言观色呢?明明自己刚刚已经冒犯到了傅昱凡,但在这一刻,她还得寸进尺,“我希望你尽快的调整过来,你要允许全新的一切发生。”
在舒蕾看来,这无疑是慢性自杀了。
这些年来,只有夏云舒可以让傅昱凡情绪崩溃,也只有夏云舒可以让他镇定,找回弥散的理智等……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舒蕾靠近傅昱凡,“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当初我认定了不能追求你,认定了那是不道德的事,但现在你们已经分开了,傅昱凡,从今天开始我舒蕾决定追求你。”
傅昱凡低着头,打从喉咙里发出诡异的笑声,舒蕾不知道他这是在自嘲,是在拒绝,她靠近,疯狂的抱住了傅昱凡。
但却被傅昱凡推开了,“你喝醉了。”
“我什么时候喝酒了啊?”被拒绝的舒蕾伤心欲绝,她呆愣的看向傅昱凡,并没有立即站起身来。
电梯门开了,有人准备进来,但看到里头这诡异的现象,大家不约而同后退。
从酒吧出来,外面淅淅沥沥在下雨,傅昱凡慢吞吞进入瓢泼大雨之中。
舒蕾也跟随在了背后。
他并没有看到马路对面握着巨大黑色雨伞的林驰,以及雨伞下面容松弛的林正安。
“我总自以为是。”
林正安自嘲一笑,“自从当初乱点鸳鸯的错误以后,我总是耿耿于怀,只要她好,她喜欢谁情愿和谁在一起,我都是欢喜的。”
这些话,林驰都明白。
“咱们也不能用您老人家的病来欺骗人啊,这有点不厚道了。”林驰说,林正安握着手杖的手暗暗用力,“我不这样说,他们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一次。”
林驰看着雨水,“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吗?”
“你这兔崽子,你说什么呢?”林正安皱眉训斥,别看林驰已经四十岁了,但在父亲面前依旧是听话的小乖乖。
“所以您到底是希望他们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呢?”林驰问。
目前在市场上,无论接管了老公司的夏云舒还是转型后运行不大良好的傅昱凡,都走的坎坷极了。
林驰是完全可以帮助一把的,但在此之前,更需要征询父亲的看法和建议。
“要是经不起考验,那就是一盘散沙,将来就算是在一起,轻易也就从手掌心溜走了,”老人家低头看着下水口,狂飙的水流簇拥了落叶,轰隆隆激到里头去了。
林驰点头,又道:“那个李举韶?”
“他们在我眼前表演以为我糟老头子看不明白?我走过的桥比他们吃的盐都多。”
“那您还安排这些?”林驰感觉父亲脾性越发古里古怪了。
林正安握着手杖就要击打儿子,“你知道什么啊?这也是策略,你不找人破坏,不……”
林驰点头,顿悟一样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是不是?”林正安破口大骂,紧跟着,两人都笑了。
而另一边,夏云舒已经彻底将这一切都搬出来了。
东西的确不多,陈茜茜帮助她将拉杆箱内可怜兮兮的东西拿出来整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是真的要开始全新的一切了。”
“未必全新,穿新鞋走老路。”
“才不会。”
这段时间,她需要习惯,需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和生活。
陈茜茜拿出一张名片,“我联系了市医院最厉害的专家教授,这大夫是我奶奶的学生,很尊师重道的,我奶奶人还在的时候他每一年都到我家拜年,能挂到他的号不容易呢。”
“我……”
“要你拿着你就拿着,抽时间什么时候过去,我和你一起,早给你说了同样的病在不同的医院和专家的手中有不一样的治疗手段,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往好的地方考虑呢?”
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夏云舒却明白,陈茜茜是很自傲的人,从来不会求人办事,为了联系到这个专家,想必也落下了面子。
无论如何,她不能将陈茜茜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至于看病,又是林外一码事了。
“谢谢,只有你对我最好。”
“喘上了,那你不嫁给我。”陈茜茜咯咯咯的笑,夏云舒翻白眼,“要不是法律不允许,我……”
话说到这,她蓦的想到了傅昱凡。
前段时间他还说会筹备一个订婚仪式呢,但现如今呢?两人就这么惨淡的分开了,追溯起来,夏云舒不承认傅昱凡错了,当然,她自己也一定没错误。
但这一段情感,到底还是烟消云散了,多少让她有点不甘心。
这天,夏云舒做梦都在哭。
到次日,两人依旧到集团去,工人比他们到的早的多,众人各自忙碌。
夏云舒尽可能转移注意力,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后半夜傅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