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掌柜却说,“去年苏富比的拍卖会上,同类型同尺寸的已经拍到四千万了,本店也不坑人,一千万成交价,傅先生已经给了五百万了。”
听到这里,薛慧荣快速的傅旭安交换了一下眼神。
夏盈盈已经吃惊的站了起来。
她瞠目结舌的盯着对方看,不可思议的说:“一幅画罢了,就一千万,你宰客呢?”
“这位小姐怎么说话呢古玩店就是这样的规矩,一看您就是外行,画我也早预定出去了,就算是宰客也和你们没关系,你说话最好给我客气点儿,不然就请出去!”
倒是薛慧荣,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但一千万买一幅画的确有点离谱了,她看向老板。
“我只有八百万,要是成,我给你现金,晚上就送过来,咱们当面点清,怎么样?我们就要张大千的观音。”
“晚上果真能送来?”老板半信半疑的问。
傅旭安和薛慧荣都知道夏云舒想要得到什么,目前的势态有点复杂,谁要是有当先联系到成大夫的机会,自然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东西。
那八百万其实也不算什么。
倒是夏盈盈,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终于还是傅旭安发话了,“盈盈,你先出去,这里有我和妈就成了。”
夏盈盈不情不愿的离开,毕竟在傅旭安命令自己离开的一瞬间,她同时看到了母亲的眼神,那是圣人看蠢材的眼神。
等夏盈盈走了出去,傅旭安这才看向老板。
“掌柜,这幅画请你务必卖给我们。”
“两位还是提前找鉴赏家来看看,专家看了会给出你们建议。”话说到这里,老板到后面去了,不大一会,拿出一个精雕细琢的紫檀木盒子。
他准备了白手套给两人,同时打开了头顶的白炽灯。
此刻,老板在小心翼翼将画从盒子里头请了出来,伴随着卷轴一点一点打开,两人看到了斑斓的色彩,看到了那栩栩如生的观音。
这是从敦煌壁画中脱胎换骨的临摹,虽然两人不太懂工笔画,但在看到这幅画的一瞬间还是愣住了,那美带来的强烈张力以及冲击感就像一枚子弹命中了两人。
在短暂的沉寂后,老板说:“其实关于张大千的字画,仿造品比比皆是,所以需要灵位请专家来看,那傅先生就请了美术学院的教授来研究过技法和真伪。”
“掌柜,八百万,现金,怎么样?您只需要点头,我们这就给您,他固然给了定金,但未必会买下来,您这不还需要等吗?”傅旭安小心翼翼的说。
看得出,两人都想要得到这幅画。
倘若能用这幅画做敲门砖来拉近他们和成功的距离,八百万的确为物超所值。
就算不能,他们也得到了国家宝藏,怎么说其实都没蚀本,那老板叹息,“这是我过河拆桥,釜底抽薪,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不瞒你说,张先生,这幅画我一见倾心。”
“还是找专家来看看吧,要是买走眼了,这八百万就相当于丢在地下道里头了,当初我也是找了专家才敢下手买的,在古玩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咱这是不能退款的。”
“自然不会退款了。”
才在聊天,老板的电话来了。
薛慧荣定睛一看,发现荧幕上的来电人提醒是“傅先生”,这才暗暗着急,老板到里头接去了,不大一会儿走了出来,“你们真的喜欢这幅画?”
“当然喜欢了。”
“不要人来看一看?也不找人鉴定一下?”他连珠快弩一般的问。
看人家这么问,傅旭安明白,机会来了。
在那沉默里,老板拿出了一份合约,“那就请过目,签署完毕,咱就成交吧,这傅先生很可能会出尔反尔,我可不能耽误了自己的买卖。”
三人大喜过望。
他们唯恐掌柜出尔反尔呢,急忙出钱购买。
协议签署完毕,三人心满意足离开。
大概在他们走出日月轩十分钟后,掌柜的电话打到了夏云舒这边。
“夏小姐,我本来准备宰到五百万,但看他们对那赝品爱不释手的样子,我一口杀到了八百,二一添作五,当初我们就说了对半开,我这就给你打款。”
“合作愉快。”
原来这一切竟都是夏云舒的计划。
掌柜笑的春光灿烂,“合作愉快,最近我准备出国旅游,这笔钱就当做差旅费了。”
倒是薛慧荣他们,满以为得了什么无价之宝,小心翼翼拿了出来。
翌日天才刚刚亮起来,薛慧荣就拿了张先生的墨宝去找成功。
成大夫在办公室候诊,不大一会儿薛慧荣就笑容可掬走了进来,她知道,有这幅画在,轻易就可攻下对面的碉堡。
“夏太太?”
“是,”薛慧荣语笑嫣然,笑出了她这个年纪少有的妖娆,她直截了当的一针见血的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病。”
“不看病你挂号做什么?”
成功皱着眉,强有力的挥舞了一下手臂,“去去去,去。”
但薛慧荣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慢条斯理的将卷轴拿了出来。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