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尔的侧颜,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好像在这一刻显露出了一副死相,皮肤褪下了血色“向真理低头,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
说罢,希尔斯起身走向穿着铠甲的斯巴鲁那边,夏蕾丝和威尔虽然对希尔斯保留警觉,但在希尔斯走近时,连他们两人都莫名其妙的放下了戒备,甚至主动给希尔斯让了道。
“怎么回事?”夏蕾丝反应过来后,眼神透过希尔斯向威尔示意。
而威尔则以摇头回应。
不知道希尔斯用了什么办法,斯巴鲁醒了过来,他就像刚美美的睡了一觉似的,打了个哈欠,正要伸懒腰时却被他这一身的金属铁块坠倒在地。
“哎哟我......嚯!”斯巴鲁这才发觉自己正穿戴着一身铠甲在身,但表现出的确实一副像孩童般的惊喜,撑起这身铠甲活动对斯巴鲁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动作很轻快的起身,不顾周围,欣喜的观察着铠甲的每一处。
“哇,真酷啊!”斯巴鲁丝毫没有疑惑这身铠甲是如何穿到自己身上的念头,而是把这当成自己一觉醒来的惊喜,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甚至还用拳脚比划了起来......
“呃?”直到发现眼前的干戈尔后,斯巴鲁反应过来,不由得脸颊一羞红并慌忙的收起自己刚才的架势“啊?咳咳咳......原来,原来那么多人在这啊,哈哈哈!”
众人皆相顾无言,甚至希尔斯也对着干戈尔露出了一副强颜微笑的样子。斯巴鲁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跑到了昏迷的陵卡身边,焦急的问道:“陵卡怎么了?她没事吧?”
“放心,只是体力不支昏过去了,要是能找到点可以喝的水就好了。”玲迦陀感到之前阿曼罗延对自己施加的负面效果缓解的差不多了,她也站起身,平静的目视前方,向搂着陵卡的斯巴鲁伸出手道:“来吧,既然青铜时代选择了你,那你应当去面对自己的未来。”
斯巴鲁起身,但并没有握住玲迦陀的手,而是抱着陵卡走向前,身后凯里莎也跟着斯巴鲁的脚步,向着希尔斯,最终回到了同伴们身边。
“殿下,在下请您解释一下,青铜时代为何会穿在这个孩子身上?”干戈尔问道。
“我也是这才知道,我还有这样一位兄弟,干戈尔大人。”希尔斯说着,走到了斯巴鲁面前,两人双目对视,斯巴鲁记得在帝国建立前夕,自己跟希尔斯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兄弟......”斯巴鲁低声重复了几声这个词,他将陵卡放下由夏蕾丝和凯里莎扶着,并有意向下审视着覆盖在自己全身的铠甲“那我们之间说话就没必要拉拉扯扯的了,请您明确,希尔斯殿下,您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无论希尔斯使用怎样礼貌的语气都化解不了场面上剑拔弩张的气氛,若不是希尔斯暗中在用自己的能力控制着,恐怕双方早就拿着武器和法术互相招呼着了。希尔斯认为这样强行控制下去早晚会出乱子,于是她向前走了两步,成为了阻挡着双方视线的障碍。
“上!”下一秒,只听来自雷肯斯特的一声喊叫,他携刀只身冲锋,打算直接将对方制服,其身后的天明时慕也准备发动法术进行辅助......
同时,夏蕾丝、威尔、凯里莎见状也准备攻击,双方的法术波动正向往希尔斯的位置交互,而希尔斯却出手将双方的法术攻击集中在自己手中,化作了一种深蓝色的能量......
“嘭!”从静止至突然迸发,魔法能量甚至贯穿了空气,在旁人看来,时间仿佛“停止了”,在场所有人在这一刻失聪了三秒。
“呃......殿下,你......”雷肯斯特咬着牙站起身来,他不理解为何希尔斯要阻止他攻击敌人。希尔斯则温柔的将他扶起,带着娇笑道:“省省力气吧,在这里你已经没有再出手的理由了。”
雷肯斯特喘着粗气,接着他站起身,他扫视了一番周围的人觉得他们陌生且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和嘲讽,他咬着牙,他愤怒,但这些怒意最后只能化为急躁的汗水。
除了族人,除了尊主,已经没有值得自己再去信任并付出生命的人了。
“好,那在下只能失礼了,我会告诉尊主,她看错了人。”雷肯斯特将沉重的大刀猛砸入地面,巨大的压力导致地面开裂成一条线,这象征着自己与希尔斯的决裂。
雷肯斯特不再多言语,他单手抽出大刀转头就走,甚至不多看自己的师妹和师弟一眼。尤里安在片刻犹豫中,选择了跟随自己的师兄同去,不过她在离开之前最后一次向希尔斯行了主仆之礼......
“时慕,你......”唯有天明时慕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尤里安本想伸手拉他,他却背对着尤里安摆手回绝,尤里安心情不安到了极点,眼见着雷肯斯特大步越走越远,她也无暇顾及,连忙快步追上雷肯斯特......
曾经朝夕相处多年的师兄弟三人就这样草率的分道扬镳,希尔斯也失去了笑容。
“殿下,请容我一言!”这个时候,夏蕾丝主动站了出来道。
“嗯,请讲,尊敬的夏蕾丝男爵。”
夏蕾丝行礼后,便向希尔斯说出了自己对她的疑惑:“希尔斯殿下,我虽然是阿拉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