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两人抱怨着,微微一笑,“哀家明白,这不是大家的错。皇上一向以国事为重,定会知晓子嗣干系江山,哀家欲效仿先皇后宫制度,为尔等安排侍寝时日。”
众人恍惚,朝太后看来。
太后又道:“莲贵妃,贵妃每月五天,昭仪,与美人各三天,其余时间,由皇上自行安排。”彰华的侍妾,加上白滢一共就五人,这在南翎历代皇帝中,都是最少的,甚至不比一些朝臣的后院来得充实。这般一来,众人有的是机会。
几人听言,除了寒英外,纷纷脸露喜色。“此番安排,哀家已和皇上商量妥帖,因而,你们可安心伺候皇上,后宫中,不可因侍寝,而生出争风吃醋之事。”
太后意有所指,眼光若有若无地朝白滢看来。
白滢却一门心思想在那人身上,他竟然知晓此事?他居然不反对?
白滢猛然抬头看了太后一眼,却见容妃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一脸淡然,仿佛早就预料她会如此,“怎么?莲贵妃可是觉得不可?”
众人纷纷朝她看来,目光如刀。
白滢迅速垂头,“无,臣妾愿听从太后安排。”
太后一笑,“如此,今日定下的诏书,不可随意更改。侍寝日由皇上安排,择日在后宫颁布。”
“喏。”
绿绮和红绸好不开心,就连陆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朝白滢瞥了一眼。
白滢知道不可避免,却仍旧心里不舒服,神色恍惚。
丹心阁,高文晏又跟随父亲来向彰华请安,彰华看着高文晏唇角轻勾,高文晏亦神色自若地禀报朝中之事,仿佛前两日二人之间的矛盾已经烟消云淡。
韩玥与高文晏开始筹划前往依奈,皮山,出发时日,就定在两日后。
正在这时,丰原求见,众人诧异,这时天色还早,他并非南翎朝臣,作为他国使臣开在驿馆歇息,这时求见,难道是有什么要事。
彰华宣传,丰原脸色喜悦,行礼后,笑道道:“鄙人已修书回国,也向我王提及联姻之事,我王甚为欢欣,托鄙人做媒,愿与南翎皇室结为亲家,不知皇上如何打算?”
此乃喜色,众人纷纷叫好,高正松上前道:“使者所言极是,皇上到了适婚年龄,西凉国力虽弱,但能与西凉联姻,对制服西东部诸小国皆有便利,皇上可慎重考虑此事。”
连一向花花嘻嘻的彰翰不附和此事,表示赞同。
高文晏却皱起眉头,若他真的辜负了滢儿,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她周全。
彰华环顾四周,笑道:“若要联姻,并非朕相娶,之前朕曾与西凉王子有过几面之缘,其德才兼备,朕欲把皇妹嫁与西凉可好?”
众人听言惊讶,不知作何回应,高文晏看彰华一眼,又垂下眼眸,始终未开口。
倒是韩玥似乎极为不满,“南翎乃是强国,让公主下嫁,极为不妥。”“然,”丰原也道,“依鄙人愚见,彰琪公主可嫁与朝中权臣或门当户对的皇室,不然,她想来也不愿跑到西边荒凉的地带。王子更不会强人所难。”
众人点头,这时高文晏却猛然说道:“臣以为,皇上此法乃是明智之举,可考虑。”
他不说原因,众人只觉得奇怪,彰华看他一眼,会心一笑道:“朕胸怀四海,对众国一视同仁,国无大小之分,只有和睦共处,这如高相所言,以公主下嫁,足以表明南翎的诚意么?”
“这?”
高正松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彰华一笑,“罢了,今日暂且到此,朕有些乏了,众卿可退下,联姻之事,明日早朝,再作定夺。”
“喏。”
东黎,大将军府。
鸠浅站于庭院中,遥看天空南方。
春日展叶成云,柔风阵阵袭来,弄得芳枝轻颤。
子明从身后为鸠浅披上一件外袍,“主子,眼下春寒,当心着凉。”
鸠浅一笑,任凭子明为自己打结带,叹道:“自打北齐出事,只有你一直跟在我身边。”
“属下是主子的人,自是誓死效忠主子。”
鸠浅拍拍他的肩膀,“菱香这两日如何了?”
子明一怔,“她呀,她已经可以下床了,拼命练武,尤其是听到公主做了那彰华的宠妃后,更是扬言要杀了彰华。”
他的话,犹如一根刺般扎痛了鸠浅的心,想不到,她还是进宫了,成为那人的妃子。他拼命阻拦,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听闻,南翎最近有意和西凉联姻?”
子明急急点头,“然,主子,听闻西凉使臣不断在中间拉拢,那彰华,似乎有意要娶西凉公主。”
鸠浅眉头紧皱,“近日来西东部那些小国不断向南翎发起挑衅,看来,彰华是坐不住了,想要借西凉的道,一举压制他们。只可惜,委屈了滢儿,她原以为嫁了个良人,却不想,低估了男子的野心,在国事上,彰华一向拎得很清,绝不受儿女情长所畔。看来,此次,是个机会。”
子明眨眨眼睛,“什么?”
“南翎皇宫有盛宴,或许,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带走滢儿。子明,你去通知弟兄们,明日随我暗中潜入南翎,还有顺便带上菱香。”
彰华来到玉壶天时,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