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赵统领,你口口声声说是韩玥所杀,你有何凭证?”彰华盯着赵威,目光炯炯。
“事情还不够清楚吗?除了韩玥与他们动过手,就是燕王你。难不成,是燕王指使的?”
彰怀打断道:“够了,韩将军,此事你的嫌疑最大,然无实证,朕也不得不顾刑法,就这般将你处死,未免有失公平。然朕不得不给禁卫军一个交代,先将你——”
“父皇,”彰赫看着彰华,目光炯炯,“韩玥是三弟带来的人,之前朝臣都对韩玥提起质疑,是三弟执意力保他,眼下,出了几条人命,岂可就这般囫囵吞枣,含糊过关?若不即刻将韩玥处死,日后出事,谁来负这责任?”
“这——”彰怀面露为难之色,他看着彰华,就算想保他,也难堵住这悠悠之口。
彰华看着韩玥,咬牙道:“父皇,儿臣愿替韩玥担保,先将韩玥收押,直至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期间若出了任何意外,儿臣愿负这责任。”
“好,”陆峰满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彰华,“皇上,大皇子,大伙都听到了,若韩玥在牢里还不安分,燕王必须受株连之罪。”
燕王府,白滢又回到此处,踏进二楼内室,房间内的摆设依旧如原来一般,她轻轻触摸着几案,手指纤尘未染,可见那人,在平日里有注重对玉壶天的维护。
她推开橱窗,一庭清影倒映在湖泊之上,借着落日余晖,在水面上摇摇晃晃,犹如片片浮云,衬托起王府的宁静与休闲。
只是这样一份安然之景,还能保持多久?
她叹了口气,却忽而腰上一紧,她被环进一个人的怀中,熟悉的气息传来,“在想什么?嗯?”
彰华一进门,就见她在橱窗前发呆,夕阳洒在她身上,将她的背影反衬得飘渺迷蒙,她愣愣的样子犹如初降人间的仙子,勾起他想拥她入怀的欲望。
“无,”她摇了摇头,安心地靠了上去,“皇上为何突然召你进宫啊?”
彰华的目光投向那万顷碧波,余晖下几只白鹭在水面上盘旋而飞,仿佛时光流水,把握匆匆的岁月。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今日之事绝没那么简单,以他对韩玥的了解,那几名禁军绝非韩玥所为。
此番彰赫来势汹汹,经今天这么一闹,明日的封赏必定不了了之,韩玥是他的人,除了他的左膀右臂,再来对他下手,也就容易多了。然他就算再多忧愁,也不会叫她知晓,“也没什么事,就随意嘱咐一些事。你刚刚回来,可有何处不适,记得同阿吟说。”
“嗯,我会的。”感受到他刻意引开话题,她也不再去深究。
他不想说,她自然不会逼问。
两人用完晚膳后,彰华回到启铭殿。
隔日,陆峰以家宴为名,邀请陆姱回到陆府。若非自己的母亲还在父亲与他手上,她岂会来此。
陆峰屏退众人,言谈之间,暗藏讽刺,对于彰华失势,有幸灾乐祸之意。
陆姱岂能不知,她端坐在几案对面,冷冷一笑,“听闻,父亲这两日就要回上宁了,哥哥可知所为何事?”
陆峰干咳几声,摆手道:“此乃机密,不可泄露。不过妹妹,哥哥是真为你感到不值啊,你嫁入燕王府已有半年,为何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可是燕王不待见你。”
陆姱脸色一窒,却又瞬间掩下心中怒意,道:“燕王见我乃是陆家人,哥哥又与楚王,哦不,应该说是大皇子交好,自然不会喜欢我。还好我平日里透露的消息不给他知道,要不然,妹妹我哪还有命在此同哥哥对话。”
陆峰听言,呵呵一笑,小贱人,等我把你利用完,你们母女两个,也没有命。
他叹了口气,“就算燕王对你没有疑心,可妹妹,你与我陆府息息相关,燕王只宠爱那高滢一人,他心里可没有你的分量。”
“然一个女子,若无子女可依靠,难不成你要在他身边孤苦一世?”
陆姱听言,明知有理,却不接话。
彰华对她是不同其他女子的,便是他不喜欢她,却也不会对她弃之如敝,然她不禁想起他对白滢的爱,甚至还为了她,屡次言明,她若想走,随时都可以。心中又痛又恨。
陆峰一直察言观色,见她眉心忧虑,又道:“你是我的妹妹,作为哥哥应当协助你。”陆姱不明所以,却见陆峰从怀里掏出一木盒,放在几案上。
“此乃熏香,然,此香非比寻常,有催情之效。”
陆姱一脸错愕,只听陆峰劝道:“妹妹,你若想在王府后院立足,须有子嗣为重,如此,就算那高滢长得再美,也不敌你为燕王诞下孩儿之功。”
陆姱看着那盒子,心里砰砰直跳,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此香,与寻常香无异,你用时可神不知鬼不觉,其功效,必是妹妹想要的。”陆姱脸色红了起来,垂下头,陆峰满意一笑,“今后,燕王除了你,恐不会要别的女子伺候。”
说完,又低声道:“此香常用,效果会越来越好,不过对身体无害,哥哥这般相助,也是希望你能成为燕王的心上人,届时在他跟前多多为我美言,对陆家,对你,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陆姱明白了,露出尴尬的笑容,“哥哥心意,妹妹自当投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