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凝,道:“高滢,先是脖子,再是舌头,你真是我的罪。”语毕,又再次吻上她的脖子,这次,她的双手被他高高举起扣在墙上,另一只手则压着她的肩背,强迫她紧贴着自己,似乎在用力地惩罚她的抗议。
身子被他紧紧缚住,她无法动弹,只得开口骂道:“彰华,你无耻,放开。”
见彰华专心致志亲吻她,而且还故意不给她咬人的机会,她用力错开彰华的亲吻,刚好一头撞上彰华的下巴,彰华终于放开她,白滢逃开,从窗口道:“你若再敢羞辱我,我便喊人了。”
彰华抚摸着下巴,道:“你,你好狠的心,”说完,便卧在墙上,用手抚摸着头。
白滢见彰华差点就要晕倒在地,唇角还渗出几滴血渍,她手里一抖,不管刚才他的“非礼”,快步上前,“王爷?”她抖动他的手,他却瞬间倒在她的身上,白滢身子娇小,承受不住男子身躯的重量,一边抵挡彰华的覆盖,一边无力地寻求地面的支撑,二人终是同时倒在地上。
白滢坐直身子,她轻拍彰华的脸,“王爷?彰华?”见彰华仍旧一动不动,她呢喃自语道:“怎么办,若是他就这么死了,别人肯定认为是我杀的。”
轻颤的声音心急如焚,她随即起身打算去唤医者,却被他用力拉着,投入他坚硬的怀抱,见白滢又羞又恼,他不再忍着,哈哈大笑起来。
她被他搂着,他身上的气息扑鼻而来,想挣扎却逃离不开。她仰头看着他,他亦低着头,目光明亮,狡黠戏谑。
“你……”白滢道。
“你刚才如何唤本王。”彰华言来,声音如此温和,像渗了蜜的牛奶,甜蜜而又温软,他抵着白滢的额头,令她感到酥麻。
“什么。”白滢像是中了迷惑,还未回过神。
只听彰华又道,“彰华?你之前不是不屑叫本王的名字么,怎个如今倒主动与本王亲昵,”他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两人就这般躺在一起,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寒冬已过,初春已至。
他刻意与白滢的脸颊贴近,感受到他的呼吸,白滢终于清醒,只要他没事就好,她就不用被问责。
原本一直紧绷的身子突然松弛下来,这一松,却正合他意,他投入她的秀发丛中,贪婪的吮吸着她的清香。
他知道自己像极了青楼中的浪荡公子,但这阵子,软硬兼施她都不吃,那么他只能来点出乎意料的,是谁告诉他烈女怕缠郎,只要王爷锲而不舍,定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是阿莱。
白滢怒道:“王爷觉得方才装死很好玩么,你可知,你若真的死了,臣女怕是要为你陪葬。”
彰华面目一狰,道:“谁敢?不过话说回来,如若你有这个机会,你会杀本王么。”
“王爷莫非脑子真坏了,臣女就算七十二般变化,也杀不了您。”白滢被彰华问得一愣,他这个问题有点吓人,她虽然讨厌他,但不至于要杀了他。
“若是本王给你这机会呢,若是你要杀本王,本王不会躲开呢。你下得了手吗。”他循序渐导,她没听清他在意的是什么。
“臣女同王爷并无血海深仇,杀你作甚。”
“可若本王犯了错呢,你会原谅么?”
见他神色忽然端正,白滢松了口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未曾伤害过臣女和臣女的亲人,臣女会原谅。”
是了,她会原谅自己的,然他仍不放心,“此话当真?”
白滢点头,道:“王爷,不过你我得约法三章,臣女知道王爷是很稳重的一个人,若非“逼不得已”,是不会做出这种像地痞流氓的事情,所以,今后不可随意翻窗进入臣女房间,否则,我不会再同王爷说一句话。”
白滢以退为进,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却不料他说,“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本王不会放手,对你,还有不会允许高文——”忽而止住话,对白滢道:“你要学会适应本王。”
白滢忽然轻吻住彰华的额头,随之,来到唇边。彰华喉结滚动,反身一把将白滢按到墙上,不由自主地握住白滢的腰,她身上的软绵让他陶醉,让他难以自拔,他无法等待,要把自己扯进这片沼泽里,他喘息着扯下自己的衣襟,露出脖子上的印记,那是前阵子在北齐被她咬下的伤口。白滢冷哼两声,他猛然推开。
看着白滢冰冷的目光,彰华清醒过来,问:“你这是何意?”
白滢轻笑道:“臣女在适应王爷,怎么,这才开始,就不想体验了。”
“你若真心实意,本王岂会推却?”
白滢噗嗤一笑,道:“王爷莫不是一时贪恋?还是说臣女的手段不够猛烈,王爷脖子上的咬痕,是哪位美人的杰作?王爷不妨一一告知,好叫臣女学习。”
“只有你!”
良久,白滢问道:“王爷为何会喜欢臣女,王爷府邸美姬众多,臣女只是一普通女子,见不得未来的夫君三妻四妾,还请王爷深思熟虑。”
说完,朝他一礼。她说得极为严肃,让他神情凝重,三妻四妾,是了,自己口口声声说想娶她,可府上那么多人这是事实,他该对此作何解释,他对她,难不成只是像绿绮红绸那般,一时兴起,想回报她三年前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