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眼睛还是疼,睁不开了。”姜月依然死死闭着眼睛,眼角不断渗出泪水,弄得眼睛一圈都是红红的。
卫枝四处环顾了一下,这周围也没个能休息的地方,都是荒凉的光秃秃一片,姜月的眼睛现在又不能受风,得休息休息。
“姜总,那边有个大石头,能挡挡风,你抓紧我,我们过去休息一下。”
卫枝半抱半拉把人带到半身高的石头后。
“姜总,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吧?”
姜月犹豫了,他用仅能睁开的另一只眼睛看了一下,为难的蹙眉。
“怎么了?”卫枝不解。
他想了想,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垫在地上“好了,可以坐了。”
卫枝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嫌地上脏。
姜月的西装外套是修身款,展开也并不大,两人坐在外套上挨得极近。
她掏出仅剩两张的纸巾沾上矿泉水帮他擦了擦那只泛着红的眼睛“姜总,这会儿感觉好点了吗?”
他点点头“没那么疼了,就是有风,还是睁不开。”
她想了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他头上,创造出一个小小的隐蔽空间。
“现在呢,好点了吗?”
姜月试着睁了一下,光线透进来,还是有些刺痛,他不自觉的流下眼泪,说话也带着鼻音。
“还有些痛···”
“是吗?我看看。”
她也钻进衣服里,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他那只半睁着的眼睛,眼眶红红的,眼睛也有些充血,正四处乱看。
“姜月,看着我。”她用气音轻轻叫他,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指的距离。
对视的瞬间,暧昧的气氛激荡,他眯起眼睛,生怕被她看出自己的痴迷。
本就不多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柔软的唇舌慢慢贴合在一起,不需要扣门,他就已经乖顺的打开,让那只渴望了许久的游鱼滑进来攻城掠地,四处点火。
“嗯···哼···”
被黑色西装蒙住头的两人越贴越近,直到中间没有缝隙,卫枝的胳膊收紧,他已经没骨头似的软在她怀里,鼻腔无意识发出轻声,全身上下只有黑色西装裤包裹的布料绷紧。
两人都是素了多年的,一经撩拨,天雷勾动地火,唇舌相交处就未分开过。
一个长长的吻结束,她疼爱吻了吻他那只迷离的睁开的眼睛,半哑着声音问他“姜总,好些了吗?”
这种场景下的‘姜总’二字,耐人寻味极了,莫名的禁忌感让他的面颊通红,一路红到耳根。
他狼狈的弓腰挡住自己不堪,语调不自觉带上撒娇的意味“你怎么还叫我姜总啊?”
“那我叫什么?”她歪着头看他躲闪的眼睛。
“叫,叫我月儿。”像是难以启齿般,他说完最后两个字就深深埋下头。
卫枝好笑的抱抱他,故意在他耳边道“好,月儿。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等等我,好吗?”
姜月害羞的点点头,等人走后,才慢慢放松蜷起来的双腿,深吸一口气,慢慢抚慰着中间。
等下她回来就要起身了,这个样子肯定要被发现的。
不能···
不能这么狼狈···
快到末尾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音乐,‘曲半夏’三个大字在屏幕上跳动。
忘带手机了啊。
姜月这样想着,滑开通话键,丝毫没有遮掩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姜月?你为什么拿着卫枝的手机?”
他装作诧异的‘咦’了一声,不走心的道“她在忙,嗯···你有什么事吗?”
曲半夏咬听着那头明显不稳的呼吸,咬着牙“你们在干什么?把手机给她!”
“她现在···应该不方便接电话呢。”姜月轻笑一声,媚眼如丝的看着不远处开车过来的卫枝。
“姜月,你这个不要脸的吊子,卫枝是我女朋友,你们究竟在干什么?”曲半夏气的几乎想砸了手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我们在干什么,你听不出来吗?别这么不识趣,有事晚一会儿再说吧,我挂了。”
说完,他调了静音挂掉电话,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朝卫枝招手,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曲半夏怒骂的声音。
一个泼夫,这么多年了丝毫长进都没有,他是傻了才会把卫枝让给他,恐怕让他伺候都伺候不好卫枝吧。
卫枝把车停在附近的小路上,下来接姜月。
“眼睛怎么样了,还痛不痛?”她拉着姜月的手慢慢往车里走。
“不痛了,感觉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要是再疼就得去医院看看了。走吧,承建那边发消息,今晚可能还要跟他们一起吃个饭。”
卫枝手机上不断跳出通话,姜月不动声色地都滑过去。
直到回到旅馆,两人各自收拾完,姜月才穿着带来的真丝睡袍,顶着半干的头发去敲开了卫枝的门。
“枝枝,你的手机落在我那了。我看曲先生打了好多电话,会不会是有什么事?”
卫枝打开门让他进去,刚打开手机,又是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