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李光华等人签了卖身契,就回军营了,他们的事情方知有全部交给了李元。
明面上李元是新入军营的弓箭手,暗地里,李云是他们的头。
希望姜文从宗亲里面过继一个孩子,作为下一任帝王的折子的还是递了上去。 姜文果然大怒,没过多久就把姜承玉放了出来。罪名是治下不严,狠狠罚了一通,当天的守卫顶了罪。
姜承玉又开始在朝堂上活动,只是行事小心了很多,私下里向她投诚的人不少。姜文把当初对待姜月白的那一套敲打招数拿出来原样对付姜承玉。
只是这次,并不那么奏效了,为了讨好下一任帝王,甚至有些臣子明知姜文在气头上,依然选择挺身而出,为姜承玉说情。
事情的发展开始脱离姜文的控制,与此同时,曾经的红人方知有,也渐渐归于宁静,主动缩小自己的朝中的存在感。老帝与未来的新帝斗法,吸引走了朝中所有人的目光。
“小姐,今日也称病不上朝吗?”
用完早饭,忘忧看她还在看梦二娘寄来的信,迟迟没有换官服的打算,习以为常的拿出信件问道。若是今日还称病,那她就去宫中告假了。
“嗯,今日有其他事,干脆多请几天假吧,就说我受寒引起旧伤复发,直接请五日假。”
她翻过信纸的另一面,轻声交待。
如今每日上朝就是看姜文收拾姜承玉,姜承玉受罚,下面的臣子替她求情···反反复复,实在没意思的很。
“是。”忘忧合上房门离开。
紧紧拉上的床帐里伸出一只白皙骨感的胳膊,姜月白被二人说话的声音吵醒,慵懒的睁开眼睛“方娘,我起迟了。”
越到孕晚期,姜月白对她的依赖越深,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方知有放下手里的信件,过去掀开床帐“不迟,月儿困就多睡一会儿,吃饭穿衣这些事情都有忘忧呢。”
他点点头,撑着床坐起来靠进她怀里“前几日大祭司来信,说要来大启,这两日或许就该到了。”
“好,我会让门房注意的。”苗疆的大祭司,她有印象,来京不久遇刺那次,就曾见过她。
听月儿说他们关系很好,小的时候这位大祭司对他照顾颇多,就连他一身的蛊术都是这位大祭司教的。
“不必,方娘。大祭司住在悦来客栈,我去见她就可以。”
他知道方娘是想侧面告诉大祭司她看重自己,才会在这个关头让她来府中做客,但是他不想让方娘冒一点险。
头天刚说完苗疆来的大祭司,第二天一早,忘忧就被苗疆来的客人拧着耳朵带回府了。
“大人!大人你快去救救忘忧姑娘吧,有个苗疆来的男子欺负人欺负到忘忧姑娘头上了!”
前厅的侍女跑的飞快,刚到院门口就生生停下了脚步在门口大声告起状。
姜月白正在书房给方知有磨墨,听到侍女这么没规矩,不悦的皱了下眉。方娘宽厚,少有与下人计较的时候,才惯的这些人一碰到事就没了礼数。
方知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月儿你去休息吧,我去前厅看看。”
这熟悉的开场和忘忧软耳朵的态度,让她想到一个人。
果不其然。
她一路快步赶过去,还没到前厅,就听到清脆的男声在骂“你们大启的女人都是见异思迁,我还没死呢你就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了,我干脆一把毒药把你们都毒死好了···”
男声断断续续骂个不停,忘忧一句也不回嘴,老老实实受了。
这动静,准是迦思来了。
方知有顿时就不着急了,慢悠悠的走到前厅,还看了一会儿戏。
只见迦思一手叉腰,一手揪着忘忧的耳朵死死不放,面上眼泪汪汪,嘴上可一点都不饶人。
忘忧又是心疼,又是惊喜,又是无奈,他骂完一茬,才弱弱的解释“迦思,不是你看到那样,我就是扶了一下长好,我们俩真的没什么的···”
长好站的老远看着这一对儿折腾,免得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刚才在府门外,他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了,忘忧手疾眼快扶了他一把,谁知他还没来得及道谢,一个一身苗装的男子就冲了过来把他们分开。
然后开始收拾忘忧,偏偏忘忧还跟个软骨头一样,对方骂什么应什么,连用力挣脱开都不敢,生怕伤了对方。
方知有看的差不多了才出声,忘忧一见她来了,想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呼救。
“小姐,小姐你帮我跟迦思解释,我跟长好真的没什么。迦思,小姐的话你总信吧,我们在边关那么久,小姐的德行你知道的···”
方知有好笑的帮忘忧解释了几句,迦思才不情不愿的放开她。
“哼,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跟其他的男人有什么关系,不然我···”
“不然你一把毒药毒死我?”忘忧熟练的接话,这话她听了无数遍,到现在也没见他拿出过什么毒药,反而常常给她灌补药。
“小祖宗,我跟你保证,我跟任何男人都没有关系,你别误会啊。”
在忘忧的连番保证下,迦思终于消气,老老实实坐回凳子上,忘忧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