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摆出笑脸“哈哈,只是问一问,三位爱卿何必如此紧张,快起来吧,今日在崇德殿还为三位爱卿准备接风宴。”
姜文选择自退一步,方知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咬着不放,她顺势起来,又听了几句恭维才结束。
姜文一走,御书房里的人就散了,去到崇德殿要经过御花园,她落在最后,一个人慢慢踱着步子欣赏雪景。
京城虽好,可这禁锢在枷锁里的花团锦簇又如何能跟边关的自由辽阔比?
如果不是家仇,她或许会选择当一个行脚商,继承家业,四处走走看看,不受束缚。
另一边御花园的角落里,樊寻正在低着头乖乖挨训,她家老太太左思右想,还是对玄安不太满意,但是现在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她不满意也没有办法,只能逮着孙女数落,顺便把傻皇子的事情跟她讲一讲,免得漏了馅。
樊寻听的心烦,正想着怎么溜走,就看到方知有晃悠到这边了,她灵机一动,忽然朝方知有招招手“方大人,我在这。”
不等老太太反应过来,她快速说了句“姥姥,方大人找我有要事,孙女先走了。”然后跟一阵风似的拉着方知有溜了。
老太太在后面气的猛敲拐杖,也拿她没办法。
两人溜到没人的地方,刚歇下没多久,楼弃就摸着找过来了,她不远不近的站着给方知有递眼神。
她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捂着腹部“樊将军,我要去更衣,一起吗?”
樊寻摇摇头“不了,宴席快开始了,你快去快回,我在崇德殿等你。”
“好。”
方知有沿着雪地中留下的记号一路找过去,是一座荒废的庭院。
楼弃站在院中,无聊的撇着枯树的枝干,听到身后的声响,她转过头。
“大功臣来了啊,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昨日未进城,姜文就派人盯着你了。”
“她现在恐怕不只是想盯着我吧?”方知有嗤笑一声。
“是啊,不仅想盯着你,还给你找了一门顶好的亲事呢,不想想办法,四皇子姜鱼就是你的未来的夫郎了,这是要把你的路堵死,还要你感恩戴德伺候他们皇家的傻子,再生一堆小傻子出来。”
楼弃摇摇头,表面上调笑,实际上恨意入骨,毁了他们卫家的上一辈,现在还想毁了他们卫家的后代子孙?一个傻子,也配繁育知知的后代?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办法。”方知有倒是不在意,她对子嗣后代看的不重,姜文这样不过是在削减她的手中的权利外加服从性测试罢了。
权利角逐,是这样的,通过试探她的态度,不断加码,踩住底线往下压,从对方的退步中为自己谋得利益。
可惜,姜文的算盘要落空了,她不会后退。
宴会开始后,老一套的歌舞诗酒齐上阵,她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与旁边的樊寻聊起天来。
姜文看时机差不多了,寻着话题开口问起礼部侍娘杜晨歌。
“听说你弟弟定亲了,不知道许的是哪户人家啊?”
杜晨歌赶忙站起来答道“回陛下,是李御史家的三姑娘。”
“哦,是她啊,不错,那姑娘我前阵子才见过,样貌性情都不错。是个当妻主的好人选。”
姜文都夸了,杜晨歌只能跟着一起夸。两人寒暄几句后,姜文突然道“婚期定在了何时啊?”
“就在明年的二月,广昭寺的大师说是个好日子,与他们八字相合。”
姜文故作思考道“怪不得这几日鱼儿总是念叨着,不见你弟弟来宫里看他了,原来是在日子竟这样近了。”
杜晨歌擦擦额角的细汗,她这个弟弟是父亲老来得子,家里宠的不成样子,每次入宫总是喜欢去找那个不受宠的傻皇子玩,偷摸给他带些吃的玩的。
本来他们并不在意,可谁知道这个傻皇子最近突然受重视起来,也不知姜文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嫌她弟弟怠慢了皇子吗?
“吾弟笨拙,眼看着日子近了,嫁衣还未完成,被家中长辈日日关在院中绣嫁衣,学礼数,头疼的很。”
此时她也顾不得李御史怎么想了,极力想证明他们家并无怠慢之意。
姜文本意也不是跟她计较这个,她的目的在后面。
“哈哈,还是孩子呢,玩心重一点也是常态,不必过多苛责。鱼儿前几日觉得跟我说,他的好友要嫁人了,不知自己未来的妻主会是个怎样的人,你看看,说的还是些孩子话,就想着以后得事了。”
杜晨歌陪笑几句,眼神根本不敢往三位得胜归朝的人那边瞄。
“四皇子殿下姿色动人,性情纯良,日后定能找到个好归宿。”
姜文赞赏的看她一眼,接到“爱卿说的不错。说起这事,樊将军还没成亲吧?”
樊寻头皮一紧,急忙站起来“回陛下,还未成婚,不过臣刚定了亲,昨日家人长辈才把帖子送往广昭寺求个好日子。”
“哦?今日朝中喜事多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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