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那个男人怎么也跟过来了。”
忘忧急忙撇过头,良玉衣襟大敞,两点粉红走动间若隐若现,看的她尴尬不已,她还未娶夫呢,就直面这种热辣的场面不太好吧。
方知有无所谓,上辈子见了太多,节假日的海边能看到的比这还多。
“他也喝了酒,或许是也中药了,把他一起带走。”
良玉出来没多久,就有侍人寻着追出来“玉公子,这么晚了,您和殿下要去哪里?”
不待他回答,一支利箭就直直插进他的眉间,他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直倒了下去。
忘忧缓缓松开拉弓的手,眼神警惕望着四周,刚才的动静有些大,恐怕现在已经引起周围侍卫的注意了。
“跑起来。”方知有跳下树,快速下了指令,两个人的脚步再次加快,直到跑到方知有身边才僵硬的停下。
忘忧从腰间掏出绳子,正在尴尬她该怎么绑良玉,其他人就回来了,她如释重负把这个活儿交了出去。
几人在夜晚的山林间穿梭,连火把都没敢点,将将跑到半山腰,山顶的火光就沸腾起来,四散着寻找,隐约还有在侍人喊叫的声音传来。
方知有目光一凛,撕下蒙根图雅身上的衣物就调转方向“忘忧,带着人回城,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
“好!”忘忧心里虽然反对,但是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她的轻功不如小姐,若是被擒了,反而让对方拿住了把柄。
到时候拿自己来换蒙根图雅,小姐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走!”方知有点起火把,独自一人朝山背面走去,沿途她不停地撕下手中的布料挂在树杈上,营造出掳走蒙根图雅的人走的匆忙地假象。
没过多久,身后果然有一队人顺着火光追上来,她带着仗着轻功,带人在山里左闪右避的兜圈子,从山上到山下,脚步一夜都不曾停歇。
蒙根图雅身边高手众多,许多次她都险之又险的拼命奔逃才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直到天色微微亮,她站在山顶,手里的仅剩的残缺布料被风带着落到悬崖边,勾的伸出的树杈上。火把也被她丢下去,滚了没两下就熄灭。
这样拙劣的把戏自然是不会让身后紧咬不舍的西域士兵上当,但起码能拖住他们一会儿,给自己创造离开的时间。
喘着粗气跑到山下,来时骑的马果然都已经不见了,四周除了搜寻的西域兵,再没有多的人,她想劫一匹马回去都找不到。
靠着双腿走了一天,好不容易在太阳下山时回到雁云,一进城却得到一个坏消息。
忘忧和迦思一起坠崖了。
忘忧一行人脚程快,他们上午刚回来,迦蓝就发现蒙根图雅身上中了不止一种蛊,想解另一种,需要特殊的草药,正好雁云城后的山上有。
迦思自请上山采药,忘忧跟着。可那株药草正好长在了悬崖间,迦思系了绳子下去采,一直尾随他们的西域军突然出现,打斗间两人齐齐坠崖。
前来汇报消息的女人很是沮丧,她是跟随忘忧他们一起上山的,忘忧姑娘会坠崖,是为了替她挡刀。
方知有面色疲惫,眼神里杀意弥漫。忘忧自小陪着她一起长大,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跟她妹妹没有区别,两人感情浓厚,她绝不接受一句轻飘飘的坠崖就把她打发了。
“派人去找了吗?”
“派了,一回来就派人去找了,可是山崖下地形复杂,忘忧姑娘又有伤,会不会···”她说的吞吞吐吐,不时偷瞄她渐渐冰冷下来的神色,最想表达的意思始终不敢说出来。
那山崖那么陡峭,忘忧姑娘负伤还要抱个娇滴滴的男人,能活下来才怪了呢?
“不会!加派人手去找,现在,立刻!”方知有冰冷的眼神扫过,女人背后一凉,无端生出一层冷汗,这样可怕的眼神,她第一次在方大人的脸上见。
“是,卑职这就去。”顾不上擦汗,她飞快跑往营帐点人,心里默默祈祷忘忧姑娘可千万要活着啊,不然他们这些今日一起上山的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人渐渐跑远,方知有收回视线,声音平淡“备马,本官要亲自去。”
她压着心里的怒火,朝前走了几步,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慢慢回头,冲沙楞着的女人说“告诉刀黎,让她带人围剿追上来的西域军,抓到了,一个不留,全杀。”
女人被她眼里弥漫的冲天杀气吓到,忙不迭点头。
这还是那个温和的方大人吗?太可怕了,忘忧姑娘这事绝对是触到她的逆鳞,还是绷紧皮赶紧干活吧。
方知有给自己灌了两杯凉透的隔夜茶,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说的那一面悬崖她之前也看过,虽然陡峭,但还好不算太高。以忘忧的功夫,想在坠崖时活命不算难事,他们二人都是从小习武,不说别的,轻功都是下了狠功夫的。
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忘忧负伤了,还带着迦思。若是迦思的情况好些,或者还能救忘忧一把,他怎么说也是大夫。但如果他身上也有伤,山上豺狼虎豹众多,他们二人可就危险了。
越想越担忧,方知有干脆不等人集合,自己骑上马先往城外山中跑去,时不待我,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