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到了钱,方知有通知林檀可以准备出发了,在出发前,林檀挑了一个空闲的下午,来找方知有借府兵。
“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还是有人在铺子里闹事?”她放下手中的文书问。
“没有人欺负我,铺子也很好,我只是想去拿回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他微微一笑,在说到拿回东西时眼里还是忍不住泛起恨意。
“好,正好逐青回来了,让她再点两个人跟你一起去。”她向来是支持有仇就报的,更何况林檀的妻主软饭硬吃还狼子野心,林檀能忍她也不能忍,入了方府就是她府中人,怎么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林檀谢过她后就离开了,结果直到日落,也没见着人回来,她正担心着,府里的侍人突然火急火燎的跑回来。
“等等,你过来。”面前的侍人有些眼熟,方知有记得他,算账是一把好手,她把他买回来后,就让他跟着林檀了。
“大人。”知夏心中着急,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被她叫住,心里一下有了底气,人也开始委屈起来。
“大人,求您去看看林管事吧,他妻主报官了,说她携家财和情妇逃了,非要把管事带回家。”知夏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本来以为今日过去可以替公子讨回公道
“什么?让忘忧备马。”方知有放下手里的书,回房取了剑。之前她就看出林檀的妻主是个地痞无赖,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
快马疾驰,赶到林檀以前的家时,周围围满了看戏的百姓。忘忧和知夏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让方知有进去。
傅钰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正对着林檀破口大骂。衙役站在中间,也不阻止,面上一派公正,眼底的贪婪浓的都快溢出来。李逐青和几个府兵护着林檀站在后面,时不时跟傅钰对骂几句,只是她一出声,那衙役就要开口让她闭嘴,气的李逐青一脸憋屈,怒火无处发泄。
“逐青,什么情况?”方知有从知夏身后绕过去。
一看到她,傅钰怀里的男人眼珠子都直了,不仅仅是为那张出众的脸,还有她头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簪和走动间如柔纱笼罩的月华锦,这种布料做成帕子他都买不起,这女人居然直接拿来做衣服。
林檀真是好运,都被他弄成那样了,还能找到这么有钱的女人。他脸上闪过不加掩饰的嫉妒,一个下堂夫,凭什么什么好事都占。
“主子,他们非要把林管事带回去,还说林管事是她的夫郎,是,是被您拐跑的!要您给她赔钱!”
说到这个,李逐青也气的不轻,她和林檀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他们俩是一同被方知有从人牙子市场买回来的,那会儿林檀是什么样她看的清清楚楚,被卖为奴,毁容,病重,要不是主子心善给他不停地找大夫医治,他早就死了,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狗头猪脸的女人张口就要问主子要钱?!要不是现在这人多,她人头已经落地了。
“就是你拐走了人家的夫郎?你可知罪?”
不等方知有说话,衙役先开口,什么都不问就先给人定了罪。说着,她上下打量面前的女人,心里涌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又不记得究竟是在哪见过她。
方知有简直想笑,这衙役偏心偏成这样,说她与傅钰不认识她都不信。
“你怎知就是我拐走了林檀而不是她为了侵吞林家财产故意坑害林檀?”
衙役一听她还敢反驳自己,心里那点顾虑立马被怒火取代“放肆!你一介草民,怎么跟本差说话的?莫不是想上公堂?”
傅钰看她生气,立刻在后面开始拱火“大人,就是她与林檀那个贱人通奸,上次也是她帮林檀说话,那时候她穿的还没有这么好!一定是林檀偷了我的家产给着贱人花,求大人为我做主!”
傅钰的话一出,衙役看方知有的眼神立刻变的鄙夷起来,她不屑的道“赶紧把花了的银子赔给人家,本差还可以饶你一命,要是不从,别怪我把你押上衙门。”
嘴里还嘟嘟囔囔“一个小白脸,靠着脸搭上男人,吃软饭也不嫌害臊,呸。”
方知有笑笑,一点不生气,反而转头问傅钰“你想要多少银子?”
傅钰身后的男人急急答道“五千两!”
他前几日可是见到林檀从京城最大的药铺出来,那掌柜的还笑呵呵的送他,定是他娘留下的铺子被他私吞了!他肯定有钱!
“你不要脸!”林檀忍不住冲出来骂“你跟傅钰占了我娘留下的铺子和银钱不说,现在还想讹诈,奸妇淫夫!背信弃义的畜生!”
林檀终于骂出自己压抑许久的话,方知有站在他身后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就像是千里洪堤开了一个泄口,一句骂出来了,心里想过千万句的话也轻轻松松骂出来。
那两人一开始还反驳着骂回去几句,到最后实在骂不过,傅钰甩开身后的男人就想冲上去打他,林檀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匆忙抬手挡住头。熟悉疼痛没有落到身上,反而是傅钰突然发出惨叫,躺在地上不停地捂着肚子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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