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不要一错再错!”她合上衣襟,退后几步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那时意识不清犯了错,现在意识清醒怎么可能继续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殿下,我知你忍辱负重,带着假面生活多年,一定很是艰辛。 可越是如此,越要步步小心,而不是肆意妄为。”
她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他按捺下心中的酸涩退而求其次。
“那,我把药留下,方娘自己上药。”
她无奈点点头“殿下请回吧。”
再留他在这里,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姜月白走出书房的时候脸色一如往常,但长好一眼就看出来他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看来方大人还在气头上,殿下的示好她没有接受。
还好他打听到了一些好消息。
“殿下,我听说方大人对新纳进府中的侍人并不亲近,除了把他带回府那天,再没有主动找过他。”
但方大人吩咐下面的人都不准苛待他,还为他寻大夫治病,派贴身下人伺候,这哪里是侍人的待遇。
可这些事情长好不敢说,他怕刺激到姜月白,左右情蛊已下,就算方大人对那个叫星儿的侍人有情,也会在情蛊的影响下慢慢消散。他又何必拿这些事来寻姜月白的不痛快。
“是吗···”姜月白心不在焉的回,当年姜文是怎么发现兰时给他下了情蛊的呢?
小倌说女人都好色,伺候舒服了再大的气都消了。可方娘不是,她是被他骗下凡仙女,下了药的鱼水之欢都让她如此生气,若是再让她发现情蛊?
不行,情蛊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她发现,以她的性格,要是发现了,那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方娘这个人看起来温和好说话,那是因为没有踩到她的底线,若是真的触怒了她,她一定会走的毫不留情,任由他在后面如何恳求也不会再原谅他了。
“哈哈···”他苦笑一声,得了妄念的凡人想要渎神,不仅如此,还想用些肮脏手段永远把神留在自己身边。真如高空踩钢丝,一个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又是夜,方知有陷入梦魇中,额间的细汗把头发都打湿,她也没能从梦中挣脱。
四肢被绑在熟悉的床柱上,她意识清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姜月白轻哼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响起。一阵起伏结束后,他趴在她耳边问“我把清白都给了方娘,可是方娘不要我,我只能去死了。”
不要!
她努力想叫住他,阻止他做这种傻事,但眼皮重的好像有千斤,怎么也睁不开,就连手指用尽了全力,都没办法蜷缩一下。
她在噩梦中起伏挣扎,清晰的听到他把刀拔出刀鞘的声音,他像勾魂夺魄的妖精一样趴在她身上,冰冷的刀锋贴着她的脸颊划过。
“太医说我有孕了,是方娘的孩子。可方娘不喜欢他,我只好带着他一起去死了···”
不要,别去!
她在心里努力呐喊,用尽全力抬起眼皮,睁开眼的刹那,温热的血液兜头喷下,他趴在他身上的尸体快速变凉,冻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不要···”
“别死!”
“别···”
守夜的火一听到下面的动静,犹豫再三还是跳了下去。
“主子,醒醒。”
“主子···”
她轻拍着方知有的肩膀,试图把人叫醒。
“主子!”她加大了音量,终于把人从梦魇中叫醒。
“主子,你没事吧。”火一担心的问。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方知有大口喘着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个梦真实的可怕,就连喷洒到脖子上的血液在梦里都是温热的触感,让她现在想起还有些心惊。
“主子,喝口水。”火一端来茶水,虽然有些凉了,但润喉效果还是很好的。
她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脑中思绪纷乱,忍不住一直回想那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她和姜月白做了那种事,她现在的身体是不会怀孕,那姜月白呢?
这个世界一直是男人孕育子嗣,万一姜月白怀了怎么办?
“火一,我记得你也懂些医术,男人如果···跟女人在一起了,很容易怀孕吗?”
来这里这么多年,她依然不太清楚这里的男子身体内部是怎么的构造,会很容易怀上孩子吗?
“呃···应该吧,如果身体没什么隐疾,成婚后大部分男子都会很快怀上孩子的。”火一不确定的说,她学的都是些包扎正骨刀剑伤之类的医术,男科?水一大人不教他们这个啊。她记得府里的门房前不久才成亲,现在夫郎的肚子都已经大起来了,应该是,很快就会怀孕吧?
“什么?”那她和姜月白那次事后,他有没有避孕?
这个问题刚一出现脑海,她就有了答案。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她就是有种预感,他不会喝避子汤。
“火一,我出去一趟,不必跟着。”她急急下床,找出黑色的夜行服套上,门都没来得及开,踩着窗框就飞远了。
一路上夜风猎猎打在她的面颊,她根本不敢想要是真的有了该怎么办?
以现在形势来看,似乎除了打掉没有别的好办法,他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