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沈总督这官都不知道比他们高出多少级了。
沈总督就是打一个喷嚏都能把他们喷死,根本不用动动手指的那一种,刚才在来的路上气势汹汹的一伙人在见到他们沈总督,这会儿一个个都踌躇不敢上前了。
“大家都找位置坐啊,不用站着。”
如意看着这帮奇怪的下属,心里多少有点猜测出来这帮人今天这一趟跑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就连仇知府都来了,看着这一次她做的事真的把这个老实干事的下属给惹急了。
站着的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把仇知府给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的仇知府看了看身边前后左右都没了人:“......”
“既然今日咱们在这里碰着了,那仇知府就坐下来和我们一并喝口茶吧。我们这张桌子小坐不下这么多人,大家随意找位置坐啊。”
如意见到被众人推出来的仇知府,摆了一个请的手势,顺便还给仇知府和后面那帮官员介绍坐在一旁的舅舅,还有他们家三个孩子。
“仇大人。”
外甥能坐在这里跟这帮官员们说话,但是贺彦一个非官身的人却不好一直坐着不起身,就从坐着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对仇知府和后面那些官员们拱手招呼。
安安和宁宁年纪稍大一点,读了书跟先生学了规矩,也懂礼了,也站了起来跟着他们舅爷爷向长辈们行礼。
只有年纪还小的乐乐还不懂什么规矩,手里抱着一个啃了一半的鸡腿,抬起小脸看了一眼大人们,又继续低着头啃自己手上的鸡腿,还啃的手上和脸上都是油。
找来的官员们都知道这一位是他们沈总督的亲舅舅,那小公子和小小姐是他们沈总督和元帅大人家的孩子,都不敢光站着受他们的礼,忙回礼回去。
“大家都不必这么多规矩,都找个位置坐下来喝茶吧。”
如意的手上拿着一块手帕正在给乐乐擦脸,喊店小二给各位大人们上茶。
其他的那些官员们没有与他们沈总督坐一桌,都在旁边找了桌子坐下来,不过一个个坐下来后,脖子都是扭向他们沈总督和仇知府的那一桌,竖起耳朵听他们仇知府和沈总督怎么说。
这会儿茶楼上也有一些客人在喝茶,如意也没有让人把别人赶走,也不介意附近有不少围观的听众,看向坐在他们这一桌的仇知府。
“看样子仇知府是有什么话想对本官讲?不如就有什么说什么,不必吞吞吐吐的,咱们有话说话,有事说事,本官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既然大人这么说,下官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
仇知府知道这位上官的脾性,知道拐弯抹角还会引起上官的不喜,而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就接着说起了他们总督大人和元帅大人要为军中将士们盖房娶妻的事。
“下官知道大人你们这做的是好事,下官也本该支持大人做这个事,但是这自古以来就讲究阴阳调和,没了阴就只剩阳,长此以往,阳便会慢慢消亡、不复存在了。”
今日这件事仇知府本不想掺和的,但是这件事还不单单是关系到他们当地未婚男子是否能找到妻子的问题,还关系到他们各地的人口数量的问题。
本来他们管辖下的那些村子的人口就不多,现在还被他们沈总督来这么一弄,让媒婆把他们那些地方未成亲的女子给挖走了,他们一下子就会失去部分的人口。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部分女子走了后,他们当地的男子娶不到姑娘,光有男子没有女子,就没有孩子出生,若干年后,他们那些村子就会真的成为空村,连人都跑光了。
因此仇知府才不得不跟着来找他商谈这件事情的官员们来找他们沈总督,看能不能给他们那些地方的未成亲的男子留一条后路,也给他们底下那些村子留一条后路。
在听完仇知府讲了一大篇的长论之后,如意总算是搞清楚怎么连仇知府都坐不住的跑来找她了。
不过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不太地道,她只想着军营里的将士们没有媳妇,没想到底下那些村庄也有许多未成婚的男子。
但是这件事吧,也不能完全说她这样做不对。
你们那里的姑娘放在你们地盘上那么久,当地的男子都没有成功的把人娶回家,才轮到他们现在动手抢人。
当然这个话不能这么说,如意只好先安抚好这帮来找她理论的下属们,“仇知府你稍安勿躁,各位今日来的大人,也先喝一杯茶,平复平复心情,再听本官跟你们讲这件事。”
不过这会儿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喝茶,这件事处理不了,别说是喝茶,他们连饭都吃不下去。
仇知府端起茶喝了一口,想听他们沈总督怎么说。
“想必大家也知道,军中的将士们常年在榆临关这里驻守边疆,许多将士年纪也大了,都还未娶妻,所以本官才会想出找媒婆找一些未成婚的姑娘来,为军中的将士们说媒牵线。”
如意先是从将士们镇守边关的辛苦说起,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而让这帮来找自己理论的下属们理解他们的艰辛。
“各位都是一方父母官,说不定这军中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