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长季刚下朝到家与妻子用过膳,正起身准备外出,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去看看怎么回事?”不等郭氏派人出去查看怎么回事,就见太子护卫冯钊正领着一队人闯进了她的院子里。
“后院之地岂是外男可以进入的,你们是怎么招待客人的?”赵长季脸色铁青的看着下人。
“伯、伯爷,夫人,小的们想要拦住他们......”可惜就是拦不住啊,跟着进来的下人们一脸哭丧的对着主子们说道。
赵长季瞪了一眼办事不利的奴才,对着一脸严肃的冯钊,他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
不过好歹他也是个朝廷命官,脸色转换倒的来的快。
赵长季腰杆挺直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冯钊说道:“不知冯护卫闯入我安远伯府是所为何事?要是没有个缘由,本伯爷可就要告到太子殿下处了。”
冯钊木着脸拿出太子令牌,“太子有令,命在下带安远伯世子赵长季夫妇去京兆府走一趟,世子,请吧!”
赵长季脸色一变,平日里谁见着自己不是喊伯爷,这冯钊喊自己世子,不是生生打脸自己吗。
况且京兆府乃是京城平明百姓才会去的地方,勋贵大臣有事只会去大理寺,是谁在京兆府状告自己?
蓦的,他突然想起,今日大殿之上封将军说他儿媳被关在京兆府,皇上授命太子殿下查清此事,现在太子殿下让护卫带自己去京兆府,难道自己和封将军儿媳有什么关系?
赵长季赔着笑脸将冯钊拉到一旁,趁着背对着其他人时将腰间一块玉佩扯下放到冯钊手中,“冯护卫辛苦了,麻烦透露两句是谁状告我安远伯府。”
冯钊自是知道太子殿下重视封将军和新上任的镖骑将军,京兆府府尹说办就办了,现在只要自己收下这玉佩,下一个要办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他一把将手中的玉佩还回去,转身对着跟来的护卫厉声道:“将世子夫妇请到京兆府。”
被一个小小护卫下了面子,赵长季脸色难看的一把推开靠过来的护卫,嫌恶似的拍了拍衣袖。
“夫人,走吧。”
夫妻俩昂首挺胸的走向府外,管家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停在大门外,两人出来看都没看冯钊就上了马车,“去京兆府。”
看着前面行驶的马车,冯钊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其他人一同向京兆府去。
太子殿下只说将安远伯世子夫妇带去,反正他带着人去了就行,管他们怎么去的呢。
到了京兆府,赵长季和郭氏脸色有些难看,特别嫌弃的看了眼京兆府。
没想到,他们这样的勋贵世家也会来这平民才会的地方,眼中的嫌恶止不住的往外冒。
冯钊脸色阴沉的看着赵长季夫妇,平民又如何,不都是大盛的百姓,况且他这样的平民还不是让许多勋贵大家的人对自己低声下气。
“二位,请吧!”他现在是客气话都懒得说了。
赵长季携着郭氏往里走,院子中还摆着两条刑罚的长凳,抬头还能看到大堂上方坐着的太子殿下。
两人低着头走进大堂,对着上方年轻的太子跪在地上匍匐行礼:“臣/臣妇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卿来了。”太子殿下声音从上方传来,“你看看你右边的人,你可认识?”
没有听到太子殿下让起身的话,赵长季夫妇不敢起身,只能跪着挺直腰身转头看着右方,没想到这一看脸色一沉,“是你,贺彦。”
其实从进入京兆府大院的时候,他就觉得大堂里坐着的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再加上他已经有十来年没见过贺彦,因此赵长季当时并没有想到也没有认出这人能是贺彦。
此刻他脸色属实特别难看,黑的都能滴出墨汁。
任谁看见自己一向瞧不起的人坐着自己跪着,都不会有好脸色,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昨日闹着上门的贺彦。
瞧着脸色难看的赵氏夫妇跪在地上,贺彦心情好多了,感觉身上都不痛了,甚至可以起来蹦两下。
他赵长季自诩勋贵高人一等,今日还不是跪在这大堂中不得起身。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底高兴,脸上仍是那副气愤悲伤的表情。
“原来赵卿认识此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太子看着下方两拨人马,眼中露出兴致。
他倒是知道安远伯府的世子夫妇起先并不是这赵长季,这贺彦乃是前世子夫人的家弟,两家至少是亲家,只是没想到两家亲家变仇家。
“贺彦,你可瞧清楚了,这堂下跪着的可是你状纸中要状告的安远伯世子夫妇?”
“回禀殿下,草民看清楚了,草民要告的人正是他们夫妇二人。”
郭氏一听还得了,这贺彦算什么东西,居然还告自己,小小商贾之家哪来的胆子告自己。
她气不过也忘记了这上面还坐着太子,直接起身指着贺彦鼻子大骂:“贺彦,你算个什么东西,昨日拦着你不让进府,你现在居然跑到京兆府来告,本夫人倒是还没听说这个也能上告了?”
“放肆。”太子脸色阴沉的看着郭氏,“本宫准许你起身了吗?”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