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第二天,于凝凝戴着墨镜从外边回来。
刚进客厅,放下包,婆婆徐碧勤冷漠地朝门口瞥了一眼,淡漠的问道:“今天周末,又不上班,你去哪了?”
于凝凝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医院。”
徐碧勤没有关心她去医院干什么,只是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几张纸,好像是病例,“今天,趁人都在,我们开个家庭会议。”
于凝凝冷冷的目光扫去,他们一家子坐在客厅,正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她。
这是要开批斗大会吗?真是可笑。
于凝凝不屑地嘴角轻压,“怎么,是要保驾护航吗?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想要怎么对付我?”
公公见状,忙打圆场,“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要这么极端,我们讲事实,摆道理,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有家人撑腰,徐碧勤更加有恃无恐地数落起于凝凝,“我看你就不是过日子的人,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又不愁吃穿,心思还这么活络。”
“你太不知足了,你跟别人比比,有几个女人像你一样花钱大手大脚,依我看,就是我儿子对你太好了……”
于凝凝一听,怒极,摘掉墨镜,指着额头大面积的伤,冷冷地开口:“好?家暴也算好的话,那我祝福你天天被你老公家暴。”
“你这是什么态度?”徐碧勤无视她额头眼角的伤痕,指责道,“脸上有伤还往外跑?你心怎么这么野呢?一天天的涂脂抹粉,就知道打扮,谁知道你在外边有没有勾搭野男人?打你一点都不冤,活该被我儿子揍。”
王彦军无视于凝凝脸上的伤,却瞟了一眼她手里的几张病例单。
徐碧勤转头看向她老公,带着哭腔,委屈地开口:“你都不知道,她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滚,这就是我的好儿媳干的好事。”说着,还抹了一把眼角。
徐碧勤一哭,公公立马就急了,连着声音都高了几分,“即便老人有什么错处,那也是你的长辈,是你婆婆,你怎么能又骂又赶人呢?这是他儿子家,你没这个权力。”
于凝凝看向徐碧勤,勾起嘴角冷笑,“我没想到,你还真会断章取义,事实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徐碧勤心一虚,抽泣了几声,又开始如数家珍地告状,“我清楚什么?你就是不孝。”
“你下过一次厨没有?给我做过一顿饭没有?你除了乱花钱,还为这个家付出什么了?”
于凝凝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我给你买衣服你嫌弃我花你儿子钱孝敬你,我做饭,你这不满意,那不满意,说我做的菜是猪食,是给人吃的吗?”
她是北方人,而徐碧勤是南方人,虽有北南差异,可做的饭菜也不至于难吃,怎么就像是猪食了?!
“既然我让你这么不满意,索性我就什么也不干,遂了你的心。”
这时,王彦军猛地一拍桌子,怒问:“你为什么骂我妈滚?”
于凝凝气得失笑,“是你妈骂我,滚出这个家!不是我。”
徐碧勤指着她,声泪俱下,“你看看,没有一句真话,说一句,顶十句……”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
见徐碧勤当着儿子和公公的面前哭天抹泪,于凝凝厌烦不已,好像虐待她了一样。
“你说说你,啊?满柜子的衣服和包,花钱如流水,哪个好人家的媳妇像你这样糟蹋钱……”
于凝凝双眼微眯,声色俱厉,蓦然间,喝断她的话,“真是受够了,离婚!”
这次,她绝不在忍。
以前一忍再忍,是为了尽孝,还有曾经被她感动的瞬间,这些年也都一点点的磨光了,近半年的家暴,是压垮她感情的最后一颗稻草。
徐碧勤听罢,梗着脖子道:“离就离,谁怕谁,我儿子这么优秀,就是再找也能找个大姑娘,而你呢,就是个二手货,看谁还要你?”
徐碧勤越说越来劲,一张嘴像是打桩机,“看来,你们老于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都教出什么货色!”
“我警告你,不要攻击我的家人,否则,我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于凝凝无法容忍他人对其家人的攻击,她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他们都点燃。
王彦军霍地站起,猛地一拍桌子,“于凝凝,那是我妈,你威胁谁呢?”
公公蹙眉看她,厉声责备:“你是晚辈,怎么和长辈说话呢?你的家人就这么教育你的吗?简直目无尊长,太过分了!”
于凝凝冷冷一笑,“长辈就可以倚老卖老是吗?长辈就可以仗势欺人?你们一大家子开这个批斗会不就是针对我的吗?你们攻击我的家人,你们就不过分吗?”
他们才是一家人,她是孤家寡人,面对他们的攻击只能孤军奋战。
徐碧勤心里一番盘算,无情地开口:“别在这强词狡辩了,你想离就离,没人拦着你,不过,你来我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离婚后,你也休想拿走一分钱。”
于凝凝冷厉道:“我是嫁人,不是娶个丈夫回来,怎么,你们要我家陪嫁多,可以选择倒插门,我不介意。”
徐碧勤瞬间急眼,红着脸反驳,“你说的什么话?你们结婚,拿走两万块,那不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