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马往前走去,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往前方跌去。仓促之间,王竹马连忙稳住重心,不让自己跌倒。王竹马迅速地伸手往下抓了一下,湿湿黏黏的带着腥臭味道。这究竟什么?
猩红酒馆门前,孙麻子正倚靠着酒馆抽着烟。一道声音轻忽带着诱惑,在他耳边响起,“孙麻子,你故意将那个小孩带进黑牢究竟是什么意思?”
孙麻子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陶醉在迷幻的烟雾之中:“放他进黑牢又何妨?反正这地方已经被特殊部门发现了。”
孙麻子耳边又响起了什么。只见他表情不屑地一口将剩下的烟吸进肺腔,长长地吐出一口烟气:“我们不主动闹事,他们要打便打。打不过我们就跑,这又有什么?”
“让他进黑牢,若是死了,我们也不付出什么。如果他从禁区回来,我那一番话也会成为缓和双方关系的一个支点。如果他没死,待在禁区回不来了,我们就多个优秀的矿工。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付出什么……”
门前悬挂的男人微微扭了扭头:“那个木楠,什么情况?”
将剩下的烟蒂随手一弹,孙麻子直起身来走入了黑暗中。一句话缓缓飘来,“那是一匹烈马,骑起来一定很带劲。可惜,死了……”
“死了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烈马么?”悬挂的男人扭头看向侧面的女人,“我赞同他的观点。”
女人随着地下空间不存在的风在摇晃着。这个酒馆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处寻乐的地方,对于她们来说却是一处修炼地和食堂。而对于孙麻子或者孙麻子身后的势力来说,这个酒馆是一个重要的节点,酒馆下方的黑牢就是证明。
酒馆、黑牢、矿工,这至少是一条利益链。对于这些人的利益链,门口的这两只魅不关心,他们被请来享用这座酒馆之中的欲念的代价就是保护这座酒馆。
在这座酒馆之中不止存在有这条利益链!
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色皮衣中的人提着一个小皮箱走进了酒馆,他不去看门口那两具诱人的躯体。在整个临城,或者说就是在这世间,能用两大三级存在来做门面的又有多少?这家酒馆的实力,可想而知。
黑衣人点了一杯烈酒和一个女人。这里的酒味道很特别,就像掺了血,味道让人着迷。这家酒馆的女人也别有滋味,和临城中的那些很不一样。
酒保是一个藏在一个光雾里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也看不清强弱。酒保戴着花脸面具,手指纷飞地调着酒,好似永远也不停歇。
黑衣人将皮箱放在了吧台上:“刚刚那个小孩,我们要带走。皮箱里的东西,你们拿走。”
酒保依旧在专注地调着酒,没有看吧台上的皮箱一眼,沉默得好似一个哑巴。
旁边走过来一人,伸手按在了皮箱上:“什么小孩子呀,这么贵?老板若是想要,多少孩子我都能给你弄来。”
黑衣人冷冷看了来人一眼:“现在拿走你的手,你还有机会活命。”
来人愣了一下,不禁大笑了起来:“我丘原野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在这家酒馆说这种话。”
黑衣人将一把刀按在了吧台上,取出了一个黑红色的证件按在了丘原野脸上。
不知道脸上贴了什么东西的丘原野生气极了,待他看清那到底是何事物之后,语气也不禁颤抖了起来:“特殊部门的人,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黑衣人将刀抽出一寸,“把手拿开!”
丘原野连忙把手拿开,看向吧台后的酒保道:“这位先生的账算我头上。”
这是这家酒馆的解决矛盾的方式。酒馆里面不允许动手,凡是挑战这个规则的,据说都被沉缸酿酒去了。当然,如果不接受这种解决矛盾的方式,大可出门解决。反正就是不能在酒馆内动手,这是雷打不动的铁规。
没有理会识趣退走的丘原野,黑衣人看向吧台后的酒保:“那个小孩子,你们不能动。要价多少,随便你们提。另外,我们老大想和你们谈一笔生意。”
酒保开口了,声音有些清脆悦耳:“那个孩子是自己要进黑牢的,至于和你们做生意?也可。我们对十二令卫的战甲感兴趣。”
黑衣人哂笑了一声:“你不开口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接着连忙又道:“我们希望你们不要扰乱临城的秩序。”
酒保的手上动作不停,各色酒水翻飞着:“我们只是一家小酒馆,能代表的就只有自己。”
黑衣人按着手上的刀:“你们能代表自己就足够了。”
“战甲什么时候送过来?”
“不急,那个孩子的事?”
“是他自己要进黑牢的。我们不曾有过强迫他。”
“既然如此,能否让我和他见上一面。”
酒保沉默了会儿,忽然才再次开口:“可。”
酒馆深处的猩红光芒掀开了一角,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她身着惨白的衣裳,满身乌青。
酒保指了指小小的身影:“她会带你去黑牢。千万要跟紧了,黑牢也收成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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