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姨几乎是扒着门口听,在听清姜宁说的内容以后,她心里就陡然一惊。
心想:坏了,小姐也疯了。
吴阿姨赶忙给李一鸣打电话,然后把目前已知的情况跟李一鸣说了一遍:
“先生不好了,小姐可能也出事了,我刚才听到她在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说话,我出来的时候看的可清楚了,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这下我可怎么办呀?”
手机对面的李一鸣显然也是不太相信,他起初还迟疑了一瞬,但还是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
他对阿姨说:
“啊?真要这样的话,那我得请几个厉害的大师过去了。你这样,先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别的你都不用管了,我给你这个权利。”
吴阿姨:“好,麻烦先生了,您一定要尽快回来呀!”
阿姨挂掉了电话,然后拿着手机在外面的会客室走来走去,也不敢让姜宁发现,所以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来。
姜宁和小狗还在较劲,不知道危险已然悄然来临。
屋内两人气氛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姜宁始终还躺在床上,闭着眼,但睡不着觉,她脑子里满是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奇怪的事,现在她急需要有一个时间线来帮她把这一切都捋顺清楚。
她几乎是掰着手指头从头开始数。
一开始是姜宁要出去旅游,然后顾渊死命阻拦,但姜宁不听。
可是后来顾渊又来她旅游的地方找她,但是只待了不到一天就走了。
紧接着就是姜宁遇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还有那个差点要了她的命的贼。
姜宁总觉得这其中有冥冥之中的联系,但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她愤怒的捶了一下枕头,觉得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深陷其中,所以看不出来了。
于是她就想找一个旁观的人来说一下外人的看法,现在别墅里唯一的正常人就是吴阿姨了。
她走到门口,从里面敲了两下门,喊道:
“吴阿姨?你在外面吗?”
吴阿姨也被姜宁吓了一跳,她也害怕,不知道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于是在门口磨磨唧唧半天,最后姜宁把门打开,出现在姜宁的面前。
吴阿姨立马吓得抱头逃避,姜宁还奇怪,为什么吴阿姨刚才好好的,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姜宁一步一步走到吴阿姨面前,她也随着姜宁前进的动作而不停的后退,好像很怕她似的。
她疑惑开口:
“阿姨?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个表情好像看见鬼了一样?”
吴阿姨还在疯狂的后退,最后退无可退了,躲到了一处沙发的后面。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你别过来呀,你千万别过来,你离我远点,我可是没有害过你啊,你要报仇的话也不能找我来呀……”
姜宁就更加无法理解。
小狗用自己的功力把那条半露不露的胳膊隐藏起来,然后飘到姜宁身边,对她说:
“坏了,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她,可能她一直在门口听着来,她要是真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肯定会觉得你是个神经病的。”
姜宁这才恍然大悟,但现在估计怎么解释吴阿姨也都不会相信了。
关键时刻,姜宁想到了一个“不要脸”的办法。
她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一边哭嘴里一边念叨着:
“阿姨呀,你是不知道我是从什么环境过来的。我小时候没人跟我说话,所以我就一直自言自语,可能把你吓着了,真是对不起啊,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再搭上姜宁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演技,果然,吴阿姨动容了。
她从沙发后面出来,但脸上仍旧有防备,还是不愿意直接就相信了姜宁说的。
于是姜宁又开始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简直是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吴阿姨把她打断,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说的了,我那不也是害怕嘛。”
姜宁从地上起来,然后坐到沙发上,说:
“好,你肯相信我就好。”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吴阿姨几乎是在姜宁身边寸步不离,生怕姜宁二次变异,或者刚才说的都是骗她的。
等待李一鸣回来的间隙,姜宁把她和顾渊的事情跟吴阿姨说了一遍,但没有说就是发生在她本人身上的事,只是用的代称。
本来姜宁都不抱多大希望了,就刚才吴阿姨的表现来看,她也是个胆小的。
但姜宁还真没想到吴阿姨能把这件事情梳理的头头是道。
似乎是姜宁的问题问到了她擅长的地方,吴阿姨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对姜宁说:
“我觉得这可能是有人刻意这么干的,你既然能明显感受到这个人前后性格有那么大的变化,那就肯定说明他体内早已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第一句话就把姜宁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吴阿姨严肃道:
“我记得以前听我们一起干活的一个男人说过,他说民间有一种还魂之术,就是俗称的‘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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