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跃察觉到了什么,转头问弗兰洛特:“怎么了?”
弗兰还是比较听话的,一点也不像莱维尔那样桀骜不驯,看着都讨人厌。
最多就是有点不爱说话。
“没什么。”弗兰洛特蜷缩起来,像是要掩藏什么,“我有点不舒服。”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奇怪。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虞星跃听了却反而要把他扒拉开来,好仔细看看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弗兰洛特回避他的视线,将被子拉高,趁得虞星跃活像个色中饿鬼。
他们来回拉扯了好几下,门口忽然传来使者的禀报,是来自国王那边的。
虞星跃手忙脚乱地将弗兰洛特塞进被子里捂住,生怕被外人看见,心虚得紧。
好似做贼心虚一般。
但他又转念一想,有什么好怕的,他就是做了又怎么样,便直接走下去开门。
然后就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国王已死!”
实在太突然了,虞星跃差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使者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需要您到场哀悼,同时对新国王的上位交接进行赐福。”
信息量太大,虞星跃有些愣神。
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可能是太过置身事外的缘故,和自身的联系感不强。
“好的,稍后就去。”他应和下来。
然后走进室内,发现弗兰洛特已经自觉起身,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吩咐,不知听去了多少。
“你也去。”虞星跃决定顺手把他俩也带上。
那个莱维尔怎么还没洗好,洗件衣服都要这么久,真是一无是处,一点用都没有。
难不成还要让他亲自去找吗?
虞星跃含着怒火,气冲冲地来到莱维尔的所在之处。
他果然还在洗,笨拙地用手搓,衣服在他手里像破布团子似的,全是白色泡沫,掩盖了一些罪行。
虞星跃从背后悄无声息地靠近,给莱维尔吓了一跳,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吓得站直了,虞星跃数落他:“怎么还没洗好?”
看清楚来人和现状后,莱维尔又不慌了,镇定下来,重新换上了惯用的一套欠抽的嘴脸:“那你来洗?”
要是来得再早点,他还能看到些更劲爆的。
虞星跃当然不干:“这是你的活,还想推给我干?快点,赶紧的!”
他要把老国王原先的势力也带过去亮相,虽然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能满足他暗爽的心理。
老国王死得猝不及防,估计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因此没有来得及安排后事。
不过,即使不太礼貌,虞星跃还是想说一句死得好。
就他那个样子留着也带来不了什么,反而净做伤天害理之事。
虞星跃早就看他不爽了,现在还记得他那粘腻恶心的混浊眼神,作恶自有天收。
虞星跃穿戴整齐后,踏上了前往王宫的路。
他隶属于教皇这一方,和国王接触的还算少的,大多都仅仅是走流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对于这次国王的死,他们可没有条件干涉,虞星跃觉得诺恩也没有这么闲,一定是另有原因的。
毕竟他们的利益并没有遭到严重的侵犯,比他们更急的利益相关者用手指头也能数得过来。
尤其是新皇迫不及待地上任,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的确如他所料,他到达现场后,发现这与其说是个纪念老国王的追悼会,不如说更像个新国王继任的庆祝会。
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哀悼的,都在假惺惺地抹眼泪,足以见得老国王的为人。
竟然有些可悲。
老国王突然暴毙,而新国王火急火燎地就要坐稳宝座,这其中内幕,要说没问题就有鬼了。
种种矛头都指向了原先老国王不受宠的那个儿子,此时正端坐在王位上,显得十分年轻气盛。
在场的人看他心里如明镜一般,却没有人犯傻去揭穿。
在这尴尬的交接时刻,对方心理素质过人,丝毫不觉尴尬,照旧安坐着。
虞星跃一进来时,便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身后带过来的人直接沦为陪衬。
分明是素净的一身,不抢风头,却因为他如珍珠一般色泽柔和的脸,而染上光彩。
他低眉敛目地走来时,身上的气质更加出尘悲悯,修长的天鹅颈垂下,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仪态。
就像……就像那小寡夫似的。
不少人心里浮现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联想。
他所过之处,众人都不敢大喘气,怕惊扰了什么。
粉玫瑰色的唇成为了他身上的唯一亮色,成为无数视线交锋的落脚点。
是有些冒昧的打量。
时常有人怀疑他恐怕是因为美貌当选的圣子,但看见诺恩的脸又打消了这份疑虑。
诺恩固然俊美如天神,无人敢质疑他的外形优越程度,只可惜压迫感实在太强了,让人不敢多看,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聪明人退而求其次,将双眼放在同样不逊色却气质温和得多的圣子身上,都要粘在上面了。
虞星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