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虞星跃能想到的唯有求助师父了。
师父见多识广,一定能帮他的。
他强打精神,跌跌撞撞地跑到鹤禁居所时,鹤禁从养神中睁开了眼。
看见虞星跃,他似乎显得有些讶异。
因为云遂的事,先前的确冷落了他些许,担心他会生出芥蒂。
没想到他主动过来了。
现在想来当初云遂佯装柔弱太过凑巧,实则深究起来漏洞百出。
虞星跃的感觉或许才是对的。
然而在他进来后,鹤禁一眼便看出来他的状况出了问题。
虞星跃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扑上来,还没来得及哭诉,鹤禁就已经握住他的手腕把脉。
刚一入手,鹤禁的面色就凝重起来,眉头没松开过。
他的脉象虚浮紊乱,其中似乎还有一股不知名力量在乱窜。
而虞星跃接下来的坦白告知了他一切来源。
虞星跃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通通说了,有些尴尬的地方,他卡顿了一下,终究还是一咬牙,闭着眼豁出去了。
然后他便如做错了事一般低垂着头,有些不敢看鹤禁。
他怕看见鹤禁失望的眼神。
毕竟是相处了这么久的……
想到这里,他又要愤恨云遂怎么敢就这样背叛师门。
鹤禁的确在看着他,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他的眼里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他将虞星跃披散的长发撩至耳后,声音很淡:“为何先前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虞星跃本就脸红到脖子根,这样更是难为情了。
他僵坐在原地,耳朵也红了个彻底,感觉脸上在冒热气。
他支吾地说:“我……我说不出口。”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谁会告诉师长啊……不就是只能当作没发生,能瞒就瞒。
这次还是自己眼见着实在解决不了了才过来求助。
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解决方法会是……
鹤禁环抱着他,在看过他的标记后,拿出一条温润的圆玉,低声安抚他说:“我无法帮你根治,只能暂且缓解。”
虞星跃愣愣地看着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连鹤禁也拿这个没辙吗……师父是不可能同他做那档子事的。
但他看到鹤禁的举动难免有些害怕,如今根本猜不透。
鹤禁抹好了一遍药后,便开始帮他治疗。
“呜呜呜呜……”
师父的怀抱很有安全感,散发着淡淡的安神香。
只是和他现在做的事相比,大相径庭,有什么在虞星跃的脑海里崩盘。
往日如高岭之花的师父……居然在帮他……。。。。疗法……
他不敢相信,但因本就是他惹出来的。
手上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他埋头不敢面对。
鹤禁轻按他后脑安抚:“别怕,我看不见。”
虞星跃小心翼翼地投去一眼,发现鹤禁竟然将眼睛闭了起来。
虽然他知道鹤禁本就眼盲,但他的此举无疑还是给了他一些心理安慰。
不过……他真的看不见吗?
鹤禁与他额头相抵,他第一次出行时的禁忌记忆传输过来,形成了模糊的影像。
他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
他鲜有后悔的时刻,如今却悔恨交加,内心挣扎。
或许他收下云遂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看似是好事,未曾想是引狼入室。
虞星跃回握住鹤禁的手:“我不怪你,师父。”
他们都是无辜的,要怪就怪云遂忒坏,利用了师父的善心。
他什么时候能完成业绩放自己走人啊……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放他走!
……
虞星跃躺在床上歇息,经此一遭后好像的确好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不再像之前一样失去控制。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羞耻之心。
他把被子拉高,挡住羞赧的神情,连指关节都是透红的。
鹤禁让他保留着。。。。。,之后再另作打算,帮他寻找解决方案。
虞星跃难受地在床上躺了半日,仍然适应不了。
更令他不能接受的是,师兄师姐们得知了他生病的消息,纷纷过来探望他。
他目前这状态……可不方便见人。
好在鹤禁替他隐瞒道:“他受了惊吓,生了一场大病,需要静养,恐怕暂时没有精力。”就此回绝了。
虞星跃听到仍然有好事者比如柳书竹,想要刨根问底打探他到底生了什么病的。
那是能说的吗!总不能说他生的是。病吧。
他如今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鹤禁一律用不知名怪病答复了。
然后他进来询问虞星跃之前的药方,略作调整后,重新帮他熬煮。
虞星跃心里浮现出暖意,好似他的宠爱又都回来了,大家重新表达了对他的关心。
不过总觉得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但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仿佛一夕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只维持着表面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