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跃看路易斯还愣着不动,急得直接上手按住他,牵引着他的手放在腰间。
他短促地用气声说:“快点。”
他的面色已经苍白如纸,汗湿了额角鬓发,却反而突显出一种难言的艳色来。
路易斯只觉手下的腰烫手。
他别开了视线,循着记忆将绳结恢复原样。
经过虞星跃毫无章法的一通拉扯,他也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开。
一松开绳结,虞星跃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扶着墙喘着,整个人像从水里刚捞出来。
但是不一会儿,这个自由无束缚的状态没维持多久,虞星跃又重新感到不舒服了。
他凭感觉背着手在身后游移,摸到了症结处。
原来是里面那一层也开了,才让他如此难受,总觉得不舒服。
他又使唤路易斯:“帮我把里面的系一下。”
乌鸦立刻就啄了他一下,含有警告意味。
虞星跃直接忽略了它的担忧,无所谓地让路易斯继续。
系个带子怎么了,要是路易斯不在他都想直接扯出来扔掉。
路易斯别开脸,但手下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触感反而被放大一般清晰地传来。
他的手有些颤抖。
玫瑰公主怎么能这么不顾忌男女大防,他不是要嫁给圣剑王子了吗?
尽管这般想着,他也没有决定的自主权,还是硬着头皮将内层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很简单一个结,却花了不短的时间。
侍女罕见地没有出声,不知是否会帮他们隐瞒。
虞星跃在等路易斯好了以后,直接把他赶走。
然后他浑身舒畅,快活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乌鸦就开始输出了。
它憋得格外辛苦,此刻一股脑地往外倒出来。
它强烈谴责虞星跃的所作所为不当:“你怎么能让他碰你?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虞星跃却不这么认为:“只是背面能看出个什么男女?”
而且再说了,发现了倒也好,直接加速进程了。
说话间,他将禁锢自己已久的裙子迫不及待地层层翻开,一刻也等不了就要脱下来。
还有这该死的碍事的里衣。
他一并泄愤般扯开,往桌凳上一丢,才觉得神清气爽。
“算了,随便你。”乌鸦看到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告诫,便也歇了心思。
只是它还是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是怕你连累我。”
虞星跃敷衍道:“放心吧,一定会连累你的。”
乌鸦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它选择直接结束这个话题,开启一个新话题:“那圣剑王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说起这个虞星跃就来气,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气愤地说:“还能怎么办,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他又想起来宴会上发生的种种,还是气不过:“我都表现得那样愚蠢了,那个圣剑王子还是一副兴趣很大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乌鸦纠正他:“你平时也有这么愚蠢。”
在虞星跃阴森森的目光中,它重新改口道:“我是说,他的确很不正常。”
虞星跃听到想要的回答这才甘休,肯定它道:“这个王子就是有病。”
乌鸦猜测这事应该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说不定他是和王后做了交易,和你这个人关系不大。”
轮到虞星跃来问了:“那怎么办?”
乌鸦毫无负担地说出了破局之法:“大不了到时候就利用路易斯,就说和他有私情,拉他垫背。”
虞星跃没想到乌鸦比他还上道,思索了一下竟然也觉得有道理,反正自己的清白也没有什么要紧,于是欣然接受。
当然这是到最后万不得已才使用的,毕竟他也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癖好,还得保证一下路易斯的人身安全,免得世界崩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怕王后不成。
虞星跃多少放下心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两位当事人即将见面。
路易斯在之前回到小屋后没多久,就见到侍女去而复返,告诉他说:“王后请你过去一趟。”
王后?为什么会叫他过去?
他不认为自己和王后有关系。
路易斯表情凝重地盯着侍女,对她产生了怀疑。
侍女知道他的疑惑,但没有解答的意思,有所保留地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跟着侍女穿过一条隐蔽的小道,眼前景色倏然一变,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这里竟然连接的是王后的宫殿。
背对着他的人影转过身来,赫然就是王后本尊。
路易斯没有做好准备,猝不及防和王后对上了视线,只觉得自己被她如蛇蝎般的攻击性目光锁定住,在原地动弹不得。
王后没有介意他的失礼,笑得越发张扬,只是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显现出来者不善。
她假模假样地寒暄道:“路易斯是吧?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