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易放狠话后,虞星跃总是觉得不安宁,但提心吊胆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实质性举措。
渐渐的也不当回事了,一个小诊所的医生能有什么通天本领。
虞星跃日子照常过,小心提防着不让自己再生个什么病的,王大牛更是寸步不离,割舍不下。
眼看城里的计划就要泡汤,虞星跃恨铁不成钢地打骂他,试图逼出他的反骨赶紧抛下自己。
虞星跃劝解说:“再不济还有王冬在这呢,出不了什么事的。”
王冬如今可是他的新晋人脉。
之前多亏了他才得以解救,及时处理了伤口,恢复好了以后他特意登门拜访,表示谢意。
王冬则是顺势再提出之前的请求,要给他画一幅画,虞星跃思索片刻后,这回同意了。
因为是一项大工程,他们约定三两天就见一面,虞星跃在院子里当模特,一次画一点,不会占用很多时间。
现在已经初见雏形,虞星跃的形象跃然纸上,用墨笔画的细节也一一不少,神韵俱存。
虞星跃总有一种古代的才子佳人幽会的错觉,想象力丰富,又觉得王冬风光霁月,不可能会有这种心思,此举着实是对他的玷污,他们只是纯洁的君子之交的关系。
王大牛虽然不赞成他们之间的往来交往,但人微言轻,虞星跃一发火他就没辙了,腿在他身上,自然是管不住的了,只好看得更紧了,生怕他出个好歹来。
托付给王冬照顾,那更是想都别想,他绝对不接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王大牛的照料下,虞星跃度过了一个平稳的秋天。
入冬时,王大牛专门给他置办了几身冬装的行头,穿上漂漂亮亮的,宛如一个年画娃娃,王大牛越看越心里欢喜。
而随着天气大降温转凉,取暖的问题也越发突出了。
虽然白天醒着的时候可以烧柴火烤火取暖,但苦了晚上睡觉时候,尽管有好几个水袋子保温,还加了两床厚被子,也抵不住寒冷的侵袭。
屋里烤着火,虞星跃捂着手脚,冷得瑟瑟发抖,寒冷深入骨髓,总觉得窗户漏风,不住地钻进来,让他睡不着。
反观地上的王大牛,仅仅只添了上下两层棉被,就睡得正香,对他丝毫影响都没有,足以见得体质都强悍。
王大牛都已经习惯了,早些年穷的时候衣不蔽体,硬生生扛过来的,体质已经锻炼出来了,冬天有的盖被足矣。
虞星跃见他睡得爽,自己就不爽了。
他裹着被子下床,对着熟睡的王大牛就把他踢醒了。
王大牛下意识抓住了他冰凉的脚,两相接触,虞星跃竟然发现他的手是滚烫的。
秉承着物尽其用的观念,虞星越当即就征用他当暖脚宝,让他去床上暖床了。
王大牛得知这个消息已经傻了,再三确认:“真的可以吗?”
给虞星跃都问烦了,说:“再问就滚出去。”
他看见王大牛睡在地板上怡然自得的模样,叮嘱道:“让你到床上来不是享福来的,你要做好暖床的本职工作,合格了才行,不然有的你好看的。”
王大牛忙不迭地点头,欢天喜地把自己拾掇干净才被允许上床。
虞星跃睡过的香香软软的床铺,王大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小心翼翼地把他拥入怀里抱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冒犯到他,让他不高兴了。
好在虞星跃并没有说什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冰冷的手脚伸过来,王大牛身上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意,都被好好地暖着,总算不冷了。
王大牛只听得自己心跳如擂鼓,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回换他煎熬地睡不着了,又不敢轻举妄动,影响好不容易睡着的虞星跃,浑身僵硬着不知道该如何摆放,真是甜蜜的负担。
他兴奋地两个眼睛精神地睁了半夜,入眼就是虞星跃挨得格外近的脸,长长的睫毛垂下,呼吸清浅地打在他身上,酥酥麻麻的。
嘴唇漾出诱人的色泽,如花瓣般的唇瓣饱满殷红,弧度堪称完美,仿佛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甜香,像果冻一样,不断诱惑着他,根本抵挡不住。
王大牛看入迷了,越看越沉浸其中,着迷不已,被魇住般不断凑近,越来越近……
直至贴了上去。
是温暖,娇嫩,软绵的触感。
王大牛沉湎其中,不可自拔,入了魔一般变本加厉,被本能裹挟着,竟然情难自禁地舔了一下。
虞星跃给不了他回应,但梦中若有所觉,他在禁锢中难受地挣扎了一下,眼睫扑簌着,犹如振翅欲飞的蝶快要挣脱茧蛹醒来。
王大牛脑袋里轰的一声炸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立刻拉开距离,害怕虞星跃就此醒来,要面对这一切。
刚刚不计后果的脑热下做出的行为,让他悔恨交加,但他明白都是他自作自受,不该趁人之危。
虞星跃无意识挣扎了几下,最终也还是没有被惊醒,重归宁静,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王大牛悬着的心才堪堪放下,此时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了。
他不住地反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