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电话就被肖父拿了过去,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喂,小叶,我是你肖伯伯。”
林叶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位大佬是在一起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肖伯伯,原来您也在啊,跟您报告个好消息,肖思源的伤已无大碍,也不会落下任何后遗症的,您就放心吧!”
林叶上来就把肖思源的恢复情况报告了一遍,她自然知道作为一位父亲,最急切的想要了解的是什么。
肖父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欣慰的笑着点头回应:“好,辛苦你们照顾这个不省心的臭小子了。”
林叶微微一笑,便直接切入正题:“肖伯伯,余洋的背景调查清楚了吗?”
肖父的声音变得严肃,他缓缓道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沉重和忧虑,“余洋的出身算不得上得了台面,他来自边境最大的县——城港县,父亲不过是当地的县长,母亲却是孟市二把手的女儿,这个结合的奇怪之处也正是事情棘手的原因。余家是当地最庞大的一个氏族家庭,并且这个家族盘踞边境几十年,染指DU、武和玉器行当,积累了丰厚的资源和关系网,与边境势力也来往密切,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有自己的武装。华国成立以来,一直没能分出精力去管这些小喽啰,倒是给了他们发展的机会,想不到触手竟然还伸到了军部。”肖父说到最后,不禁有些意难平。
林叶的眉头微微一皱,她能感受到事情的复杂和棘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军部跟哪些人有牵扯呢?”
“好了,你们只要知道这些就可以了,军部的事情,我们自会处理,至于处理余家氏族,也只是时间问题。记住一定不要冲动行事,对方就是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寇莽汉,他们根本不会把外地人放在眼里,包括京市人,对上这样的势力,反而容易吃亏。”肖父一再强调,生怕他们年轻不知深浅,触动了那个氏族的利益。
林叶点了点头,一脸诚恳的向电话那头的肖父做出保证:“好的,肖伯伯,您尽管放心吧,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林叶轻声重复了一遍:“港城县余家氏族。”她的脸上露出了兴致浓厚的笑容,对这一场不同寻常的较量,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挑战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叶就踏上了前往市里的路。林叶乘坐着当地那辆破旧的公交车,车身的铁皮仿佛随时都会脱落,一路颠簸着穿行在蜿蜒的山路上。她的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致,心中却在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抵达市里后,林叶乔装成了一个硬朗的老太婆,脸上涂着黝黑的颜料,眼角布满了岁月的沟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她穿着一件褪色的蓝布衣裳,头戴一顶旧草帽,手里拄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了邮局。
邮局内,人声鼎沸,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忙碌的气息。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仿佛在提醒着人们新年的临近。柜台前,人们排着长队,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期待。有的手里拿着厚厚的信封,有的则是提着沉甸甸的包裹。邮局的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其间,处理着一封封邮件,一个个包裹。
“老人家,你寄的东西可真够多的,这是寄给家人的吗?吆,还是寄往京市的。”年轻的邮递员一边整理着包裹,一边忍不住惊叹。他的眼神中满是对这位老妇人的好奇和敬佩。
“是,孩子有出息,但是在那种地方花销也大,物资还少。不像我们这里随地都是,这不是怕他们吃不好。”林叶的声音沙哑,她伸手擦了擦双眼,仿佛真的触及到了心底的柔软。
邮递员同志感叹了一句,“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随后,林叶来到了最繁华的公交中转站。这里人来人往,车辆络绎不绝,过年的气氛愈发浓厚。红色的灯笼挂满了车站的每一个角落,小贩的叫卖声和回家的人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她出示了一张由她自己亲手伪造的介绍信和身份证件,很快便买好了一张去往港城县的车票。边境的公交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行驶,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市集逐渐转变为苍凉的山野,偶尔可见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升起,显得格外宁静。
“下车靠边站,拿出证件来接受检查。”车子刚停到港城县,林叶就听到了外面有人不耐烦的呵斥声。林叶跟着其他乘客默默拿出了伪造好的证件。
这个年代的身份证件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塑料封皮的小本子,上面印有持有者的姓名、性别、年龄等基本信息,以及一个鲜红的公章。大同小异,并且没有照片,只是上面的章不同而已,林叶轻轻松松就能搞定一个这样的证件。
林叶跟着其他乘客默默拿出了伪造好的证件。两个人站在车门口左右把守着,他们的眼神警惕而锐利,腰间的鼓起无疑是手木仓。每下去一个人他们就看一眼对方的证件,对于本地人很快便放行了,县外的人则都要盘查一通,比如来这里做些什么?在本县有没有亲戚?何时离开等。
果然他们看到林叶本地人身份后,对她只是匆匆一瞥,便放她通过了。林叶低下头的瞬间,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将守卫们的装备和举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