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急匆匆的出了勾栏院,直奔五岳楼。陆诚也随之起身,带着来福,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不多时,到了五岳楼下,抬头看去,就见前方正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围成一个圈,中间有个衣着华丽的猥琐矮胖子,正在追着一位相貌端庄的二十来岁少妇。
“小娘子,别跑呀,让我亲一下。”
“救命啊,光天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成何体统?”
“小娘子不要怕,我可不会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的身子。”
那林冲见到前面的场景,立刻怒气勃发,推开围成圈的几个家丁,三两步到了近前,一把抓住了那个正在调戏自家娘子的矮胖子,右手握手成拳,就要朝着对方面门上砸下,可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之后,林冲握起的拳头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
那二十来岁的美少妇见到林冲到来,立刻躲到了林冲身后,有些畏惧的看向那个矮胖子。
一旁的小丫鬟连忙挤进人群,搀扶住自家娘子。
就在此时,旁边的一个家丁开口道:“林教头,莫要动手,这可是高衙内。”
那高衙内见林冲的拳头始终没有落下来,也放松下来,后退一步,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林冲:“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教头。怎么,你也来管我的闲事儿?我调戏人家小娘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林娘子见林冲的拳头没有落下,有些弱弱的喊了一声:“官人。”
高衙内转头看了一眼林娘子,又看了看林冲,也是愣住了。
一旁的几个家丁连忙打圆场:“林教头,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们衙内也不知道这小娘子是您的夫人。”
“对对对,如果早知道小娘子是林教头的夫人,衙内绝对不会动手。”
高衙内嘻嘻一笑:“对对对,都是误会,林教头莫怪。”
说完,那高衙内拍了拍林冲,转身就带着一群家丁走了。
林冲面红耳赤,拳头握紧,却又放下。
一旁,林娘子抱着小丫鬟哭的伤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丢了颜面,还是因为自家丈夫刚才的表现。
林冲停顿了片刻,才去安慰自家娘子:“娘子,那高衙内是高太尉的螟蛉义子,我又在高太尉手下做事,这次就看在高太尉的面子上,饶了他一次。走吧,咱们回家。”
林娘子也只是点了点头,与小丫鬟跟在林冲身后,回了家。
不远处,全程目睹这一幕的陆诚,也是微微摇了摇头,这林教头枉自称什么“豹子头”。
原着中,高衙内三番两次调戏林娘子,又设计陷害林冲,林冲都没有丝毫反抗之心。
甚至,在野猪林即将被两个差役当头打死之时,林冲也只是眼含泪水,苦苦哀求对方饶过自己。如果不是鲁智深的出现,恐怕林教头已经领了盒饭了。
同样的经历,如果是放在武松或者鲁智深身上,恐怕早就杀个尸横遍野,血流满地了。
如果不是最后差点被烧死在草料场,又听到了陆谦等人的密谋,恐怕林冲还不会奋起反抗。
而且,鲁智深在野猪林救了林冲,本想顺手除掉那两个差役,却被林冲拦了下来。那时,林冲还想着能够重回官场。两个差役没能杀了林冲,担心回去无法交差,就旁敲侧击的打听鲁智深的底细,鲁智深知道对方回去之后要报复,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和来历。
之后,鲁智深千里送林冲,走了十七八天,一直把林冲送到了距离沧州城不到70里,一路上都没让两个差役知道自己的底细。
可等鲁智深一走,林冲随口就说了一句“相国寺的一棵垂杨柳都被他拔了”,直接把鲁智深的底细交代了。
至于说什么无心之失,正常人都知道不该说什么话,林冲又不傻,怎会分辨不清?
结果等那两个差役一回到汴京,就直接把此事报告了上去,高俅立刻派人前去捉拿鲁智深,导致鲁智深不得不离开相国寺,落草为寇。
所以,在看到林冲这副表现之后,陆诚转身就离开了,还真为那位林娘子感到不值。
林冲刚被发配,立刻就写了休书,要和娘子和离。林娘子苦苦哀求,林娘子的父亲张教头已经言明,会把女儿接回娘家,不让其出门,躲过高衙内,等林冲回来。可林冲依旧坚持写休书,哪怕林娘子当场哭晕了过去,林冲也没有改变想法。
林冲究竟是不想连累自家娘子,还是为了和娘子撇清关系向高衙内示好妥协,这就不好说了,或许只有林冲自己知道了。
单从长相来看,这位林教头一副猛张飞的样子,用的武器也是丈八蛇矛。可这性格还真是一言难尽。
相比起来,陆诚还是觉得武松、鲁达、史进等人更加对脾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诚进入太学,做了一段时间的好学生,像是回到了前世的大学。
不久之后,史进护送着夏荷、秋兰、金翠莲、潘金莲,以及几个丫鬟、厨娘,来到汴京城,专门伺候陆诚。
太学里的课程有很多,四书五经,经史子集,大宋律法,治政方略,还有宋徽宗开辟的书法绘画课程。
陆诚虽然没有像其他学子那样,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专门去研究四书五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