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愁眉苦脸看着白芷柔,欲言又止。
白芷柔看长公主神情古怪,更是担心。
“母亲,到底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道:
“是云岘,这些日子他没有来府中,我想着是之前的事让他下不来台,在自己府中冷静一阵子。”
“结果今日王府传话,云岘一直没来,是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我这收拾东西赶紧去照看他几天。”
“这孩子可怜,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又没有妻妾,府里都是男人,他们肯定是照顾不好,我不放心,赶紧去看看。”
白芷柔脸色一僵,他身强体壮的,之前受伤几天就养好了,现在居然传话病的很严重,那肯定是病得不轻。
她连忙道:
“母亲,你等我一下,我那里有冉冉给我的丹药,我带上咱俩一起去。”
两人急急忙忙赶到陆王府。
见到陆云岘,两人都是忍不住泪目,陆云岘原本壮硕的身体,几天不见竟然瘦了一大圈。
他躺在那里薄薄的一片,脸色苍白无血色,跟以前意气风发的陆云岘判若两人。
长公主扑上去,伸手抚摸他的脸,语气哽咽的道:
“云岘,我的孩子,你怎么了?怎么会病的如此严重,没有请太医吗?”
她回头责备姜超:
“你们怎么伺候的,都病成这样了怎么才通知我?赶紧去请太医啊。”
说着长公主心疼的眼泪流了出来。
陆云岘虽然不是她生的,但是从小就在她身边长大。
江离沉稳严肃,做事稳妥,从不让她操心。
陆云岘从小却是调皮捣蛋。
惹了祸总跟她死皮赖脸的求饶,有时候跟她的亲热劲比江离都腻歪。
她把陆云岘真是当儿子疼的。
眼看着他病成这副模样,怎么叫她不心疼。
姜超跪下,回长公主的话:
“长公主,太医请过了,他说小王爷忧思成疾,得的是心病。”
说完话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白芷柔的方向,又立刻低下了头。
白芷柔神情一滞。
她见到陆云岘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很不好受。
原本壮硕的大男人,现在就跟个纸片人似的。
可是姜超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会看她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他即使忧思成疾,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长公主也在这时看了一眼白芷柔,回头恨恨的捶了一下陆云岘的胸口:
“你这个逆子,想要气死我是不是,什么事想不开,咱们都能商量,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想要让本宫心疼死啊。”
陆云岘被长公主锤的咳嗽不止,瞬间长公主就心软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看看你把自己糟践成什么样子,我从小一口口把你喂大,是让你不爱惜身体的吗?”
白芷柔见他咳嗽不止,连忙倒了杯水,将他小心扶起来,给他吃了一粒冉冉给的丹药。
长公主回头看向姜超:
“收拾一下,跟我回长公主府。”
长公主怎么会看不出陆云岘的心结就是白芷柔。
从她们一进门,他的眼睛就围着白芷柔转。
她竟不知道陆云岘,是什么时候对她女儿这般情根深种的。
他以往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天大的事都不会放在心里,第一次见他这么执着于一个人,说实话长公主挺纳闷。
原本想着让他冷静一下也好,没想到他把自己虐待这副鬼样子。
看来无需冷静了。
一行人带着陆云岘回到长公主府。
长公主看着陆云岘的样子就恼火,气急攻心病倒了,照顾陆云岘的任务直接落在白芷柔的身上。
苏冉冉晚上回府来看了眼陆云岘,对他伸出大拇指,心声道:
【原本我以为你没戏了,没想到你兵行险着,是个狠人,我看好你。】
陆云岘对她眨眨眼,以示回答。
苏冉冉原本一粒丹药就能让他生龙活虎,但是她没有这么做,毕竟人家把自己糟践成这副摸样也挺不容易的,所以也就没有管他,留给两人更多的相处空间也好。
白芷柔衣不解带的照顾陆云岘几日,看着他脸色一日日好起来,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最后一日喂他吃药,白芷柔对他劝慰:
“以后别糟践自己的身子,我知你心有所属,爱而不得确实是挺不容易,但是这么多年你不是也这么过来了吗,有什么想不开来的。”
“人家已经成亲,你总不能夺人妻子是不是,该放手时就放手吧,找一个好姑娘,从新开始。”
陆云岘不想再等了,他要把心里话都告诉心上人:
“芷柔姐,我不想放手了,如果她过得幸福,我一定不会打扰她,我只会默默的祝福她保护她,但是她过得不幸福,她和离了,我要娶她,这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白芷柔看向眼神灼灼看向自己的陆云岘,总感觉哪里不对。
她蹙眉问道:
“和我一样,她也和离了?”
陆云岘激动的点点头。
“那…那你应该去争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