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脸冷色的看向和月郡主和沈娇娇道:
“我说了,我女儿没有被山匪掳走,就是没有,谁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将她告到皇帝面前,诬陷皇族,可是罪加一等。”
“和月郡主,你身为皇族中人,咱们同气连枝,难道遗珠公主丢脸,你与有荣焉吗?别忘了你还没有出嫁,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你难道不会跟着一起丢脸吗?”
和月郡主瞬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因为她被定下来同凤吟国的三皇子和亲,要是白芷柔的事真的被落实,大越国皇族将丢尽脸面,她即使嫁过去,也会被凤吟国的人嗤笑。
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和月郡主还想发作,最后也只能闭了嘴,她其实嫉妒白芷柔被破格封为公主,但实际上两人也没有结梁子,她们甚至私下里都没有见过面。
今日都是她三嫂沈娇娇怂恿她这么说的,现在想想长公主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他们都是皇族中人,白芷柔真的失了颜面,他们都跟着难看。
沈娇娇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是洛思瑶的表妹,也就是沈氏的外甥女。
她看和月郡主是个冲动的,又嫉妒白芷柔,于是就拿她当枪使,见和月不说话了,忍不住继续道:
“长公主,我们也没有恶意,您何必上纲上线的吓唬人。”
“我们这也是担心遗珠公主的安危不是,您要是想证明遗珠公主的清白,将人请出来给大家看看,谣言不就及时制止了吗?何必在这里多费口舌呢。”
崔氏也跟着附和:
“可不是嘛?请出来大家见见面,我们也就放心了。”
苏冉冉坐在边上吃着瓜子,没人注意到,她的肩膀上正落了一只小鸟,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小家伙一边聚精会神的听,一边咧着嘴角偷笑,好像听到什么高兴的事似的。
但是她此刻的神态全部落到苏兮兮的眼中。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冉冉,忍不住眉头微蹙,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看她们吵个不停,眼看着外祖母和大舅舅脸色越来越沉,哥哥们也快要沉不住气。
她用心声向家人传递:
【大家不用着急,母亲一会儿就到,她们叫的越欢,一会越丢脸,让她们叫个够。】
全家人听见苏冉冉的心声,立刻压住了心中的气。
她们说的对,只要白芷柔一出现,所有谣言将不攻自破。
洛思瑶见他们都垂着头不在说话,笑容直达眼底,但面不漏喜色说道:
“长公主,芷柔也是从我们将军府搬出去的,我身为姐姐,也是担心她的安危。”
“你说她一个弱女子,被山匪掳走一夜,这……这得遭了多少罪啊,听说山匪都不是人,全都是畜生,落到他们手里的女子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芷柔娇娇弱弱的,这一晚上要是被那么多山匪给睡过,身子可怎么吃得消。”
说着竟然假惺惺的哭泣,可惜确是干打雷不下雨。
长公主原不想跟她们争辩,但是洛思瑶说出的话太恶意中伤,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她看见了一样,这样的言论哪怕传出去一点都是对白芷柔的亵渎。
“你谁啊你,冒充我女儿的姐姐,我可只有遗珠公主这一个女儿,你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腌臜玩意,敢跟我女儿姐妹相称?”
“就凭你也配?”
说完长公主像是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露出一抹鄙夷的笑,说道:
“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曾经给镇国将军当外室的女人嘛?你虽然家道中落,也不能说出来的话这般的不知廉耻,难道是因为你当过外室就学着这些不入流的行为举止了吗?”
“你身边这位妇人我一直没想起来是谁,这不是曾经的洛尚书夫人沈氏吗?沈氏你以前也是高门大户的女子,怎么不好好教教你的女儿,说话要谨言慎行,不可胡说八道。更不能厚颜无耻给人家当外室。”
“我听说你们一家被皇帝赦免回京,但是并没有将你夫君和儿子官复原职,你们一家现在靠什么维持生计呢?自己家都一团乱麻了,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里替我女儿担心?”
长公主又看看沈娇娇,道:
“你是恭王府的三儿媳对吧?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崔氏的外甥女,当年洛尚书一家牵连一桩大案,你们家不是同洛家划清界限不再来往了吗?怎么现在看他们回来了,你们亲缘关系再续前缘了是吗?”
“这么一看我不仅感到奇怪,这一直在我长公主府门前喋喋不休,追问我女儿下落的,竟然都是一家人,你们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长公主话一说完,所有人纷纷把探究和明了的目光投向她们。
和月公主虽然性格冲动,但是并不傻,一听长公主说的话,立刻明白了沈娇娇为什么怂恿她来重伤白芷柔了,这不是拿她当傻子耍着玩吗?
沈娇娇见和月郡主对自己生出嫌隙的目光,立刻委屈的道:
“和月,你听我解释…”
“哼,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别忘了你嫁进恭王府,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你可以想着娘家,但是胳膊肘往外拐,难道想被休回你们沈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