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没有给陆云岘反驳的机会,他也不会拒绝小丫头的请求。
追妻道路任重而道远,先跟孩子们搞好关系,是他的必经之路。
白芷柔最在意的无非就是三个孩子,特别是苏冉冉,他一定要努力将他们先搞定,提前适应当爹的身份。
想到这,咧着嘴角差点笑出声。
他抬头起身,结果一桌子的人都瞪着眼,看着他。
刚刚两人在桌子底下的计划,不会都被他们听见了吧?
孩子说让自己半夜去偷她,而自己笑了。
陆云岘:……
长公主府的众人,会不会把他当成偷孩子的惯犯。
正在他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之时,所有人纷纷把头转向一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陆云岘蒙了,几个意思?
默许了?
一家人吃完饭后,白芷柔便拿尺为陆云岘量体裁衣。
当事人高兴的,嘴角翘的老高,看向江云起和江离的眼神都是掩饰不住的嘚瑟。
江家父子虽然稳坐泰山,但是眼神却阴郁的吓人。
明显有种自家白菜要被猪拱的防备感。
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而陆云岘不以为然,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咧嘴笑。
等他量完落座,刚要伸手去拿茶杯,就被江离给拿走了。
他又伸手去拿茶壶,想着为自己倒一杯,又被江云起先声夺人抢去了。
两人明显挤兑他的架势。
江云起冷着脸道:
“你走了这么久,想必府里肯定有需要你急着处理的事,回去吧。”
陆云岘脸皮比城墙还厚,连忙摇头:
“没事,我那个王府,半年回去一次都没事,我还住在长公主府。”
江离语气不悦,道:
“你现在不方便常住在长公主府了,家里有女眷,你回去住。”
父子俩的逐客令已经下的非常明显,奈何陆云岘就是铁了心赖在这里不走。
开玩笑,他走了怎么追妻?打死他都不能放弃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他可是听说了,好多人都争抢白芷柔呢,他贴身保护,谁敢觊觎,他见一个打一个。
陆云岘连忙起身,收起平日的玩世不恭,满脸可怜相的对白芷柔道:
“芷柔姐,你看义父跟义兄,他们竟然赶我走。”
“偌大的王府就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形单影只,吃饭就我一个人,太惨了。”
“每当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都会思念我的家人,我多希望王府也像长公主府这么热闹啊。”
白芷柔连忙劝说:
“父亲、大哥,其实没什么不方便的,之前我们在将军府,也是同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何况咱们长公主府这么大,各个院落离着都很远,就让小王爷跟原来一样住长公主府吧。”
“别因为我们回来,就把小王爷赶走。”
长公主见父子二人剑拔弩张,恨不得就要动手撵人,也跟着劝说:
“云岘也不是外人,你们俩个嫉妒也要有个限度好吗?”
长公主对白芷柔道:
“他们两个就是吃醋了,见你给云岘做衣裳和鞋子,嫉妒的眼睛都冒火星了。”
白芷柔这才恍然大悟道:
“我给父亲和大哥的衣服,再有几天就做好了,前几日我问管家要了他们的尺寸,早就已经做上了。”
江云起和江离父子听说是给他们先做的衣服,心里这才舒畅了不少,嘴角挂起笑容,再不说撵人的话了。
长公主都没眼看,这对父子。
跟小孩子争风吃醋似的,真是丢人。
夜深了,周围一切静悄悄,除了天上的星星还没有睡以外,苏冉冉也在撑着即将要沉睡的眼皮,默默的等待来偷她的人。
正在她焦急之时,门被轻轻打开,她一股脑翻身,就看见了陆云岘一身黑衣劲装出现在他的面前。
“陆叔叔,你再不来我可就差点睡着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苏冉冉笑嘻嘻的说道。
陆云岘手里拿了一套小小的黑色衣装,这是给苏冉冉这个小团子穿的,他找人加紧给改出来,也不知道孩子合身不合身。
他上前就给苏冉冉穿上:
“太早了容易被发现,晚一点的话大家都睡了,这样出去办事才安全。”
苏冉冉眼睛瞪得溜圆,伸出大拇指:
“陆叔叔,做贼还是你有经验。”
陆云岘看向孩子赞扬的小眼神,心想,夸的不错。(●.●)下次不用了。
苏冉冉的夜行衣还挺合身,只要孩子控制一下肚子的发育,勉强还能穿上几次。
想到这,他都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大逼斗。
还下次,他偷孩子上瘾了不成。
正在两人整装待发之际,苏冉冉的门外突然出现琐碎的声响,只听外面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道:
“冉冉,我是江砚哥哥,我能进去吗?”
“小哥哥,你进来吧。”
门外进来一大一小,竟然是江离和江砚。
两人也都是穿了黑色夜行衣。
江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