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因为丝丝的到来,所有的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但是兜兜转转,汉王与太子的命运还是殊途同归的,纠缠在了一起。
虽然一切都有些许的不同,但汉王回京后还是靠着自己的长袖善舞讨得了皇帝的欢心。
也不知是不是那紫水晶真的有祥瑞奇效,就连皇帝的病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皇帝龙心大悦,频频将汉王留在宫中。
所有的人都接收到了这个危险的信号,太子更是烦不胜烦,一面要在父皇的面前与汉王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一面又要提防汉王接触太子妃。
太子妃在自己的寝宫中对窗出神,前几日长平侯夫人求了恩旨进宫与她相见。
母亲对她的担忧溢于言表,将她兄长郑逸的告诫说了之后,就连太子妃这样清醒的女人也不由地怔忡。
摇了摇头,太子妃把那些年少时的过往都抛到了脑后。
“来人。”她站起身来,“去长乐宫。”
也一如上一世,太子妃十分清楚自己与大皇孙的处境。如今他们已与太子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太子出了什么万一,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
不过是个恶心的男人罢了,太子妃抚了抚手上的金手镯。那是大皇孙刚学会画画的时候,特地为她画的花样子命尚宫局做出来的礼物。
只要是为了昭儿,没有什么不可以忍耐的。太子妃对着长乐宫敞开的宫门,定了定心踏入了门槛。
“太子妃又跟太子和好啦。”猛男天津话雀在桌上蹦跳着道。
“嗯啊,成天那个浓情蜜意,跟太子出双入对。”糙汉京片子雀一边吃丝丝砸开的核桃一边补充。
“其实光看外表他俩挺配的,俊男美女极其养眼!”猛男天津话雀用翅膀捂在心口冒出粉红的泡泡。
“但太子那狗玩意是真的配不上太子妃。”糙汉京片子雀摇摇头道,“你看那家伙好几次被汉王挑拨的头脑发昏,都是太子妃给他圆场才没惹皇帝生气!”
“唉,其实太子不傻,只不过一涉及到太子妃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也挺可怜的。”猛男天津话雀有点难过,毕竟他只是一只小鸟不懂什么人生大道理,就是觉得帅哥美女在一起很赏心悦目。
“你没事儿吧?”糙汉京片子雀用翅膀摸摸它的额头,“有病就得治!你试试对着黄氏说太子可怜?你看她不把你炖成麻雀煲!”
两只表兄弟雀叽叽喳喳地在丝丝的炕桌上打了起来,阿息好奇地问丝丝:“话说上一世大皇孙早早被立为了太孙,怎么这一世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这很难理解吗?”丝丝正在埋头给麻雀们砸核桃,“上一世太子宠妾灭妻那个死德行,皇帝都看不过去。长平侯是他的心腹,他儿子敢这么对待长平侯的女儿,他不得安安长平侯的心吗?”
“这一世,咱们把卢庶人搅合傻了,东宫还是太子妃独大,皇帝没事儿插手自己儿子后院做什么。”
“哦……有道理。”阿息用翅膀摩挲着自己的小鸟下巴,“对了,宫里那个什么赏晶宴,你去不去?”
水晶这种宝石在国朝其实并不是很值钱,但是一人多高的天然紫水晶,那就不太一样了。
皇帝在见到那簇被装饰得十分华贵的紫水晶时,也惊讶了一瞬,继而内心欣喜,这深深的紫气萦绕,果真是天现祥瑞。
随后他的病情居然也不再反复,更让皇帝龙心大悦,下令责办一出赏晶宴,邀请朝臣官眷们都来共享这天降的奇缘。
丝丝本来不感兴趣,毕竟阿息的事过去不久,她悲痛欲绝的母亲戏还没演完,不应该参加这样大型的宴会。
奈何皇帝太高兴,下了旨命她们这些权贵命妇都要入宫领宴。
若是头上有个婆婆倒还罢了,或是苏三老爷争点气弄个差事做做,可以给苏三太太捞个诰命,也就能有资格入宫。
可惜这两样都没有,寿山伯府能出席的女眷除了丝丝没有别人,不去也得去了。
赏晶宴办得十分盛大,因为那紫水晶在京里都快被传成了神物,后宫简直倾巢而动,连偷了空的宫人也都围在御花园里想一睹那紫水晶风采。
“是真的纯天然的吗?”丝丝站在命妇队列里盯着高台上的紫水晶在识海里问阿息,那紫水晶的确是巨大到连她都觉的神异。
“汉王的确厉害。”阿息也惊叹道,“没有合成的痕迹,他是从哪里挖来的这个宝贝,看这水晶中的紫气我都能感受到神力的滋养。”
丝丝左右环视了一下四周,御花园的赏晶台下虽然按照品级了划分了宫妃与命妇所站的区域,但仍有些里三层外三层的感觉。
特别是那些勋贵太太们甚至还托了关系求了恩典把自己的女儿都带上了,场面真的是盛大。
她心念一转,在识海中对阿息道:“你去,瞧瞧汉王在哪呢?”
阿息应声从梧桐老树的枝桠上飞起,寻宫中小鸟们打听汉王的消息去了。
此时的汉王正在一处偏僻的宫苑中喝茶,阿息飞到他身边窗户的窗棂上时,黄氏刚对汉王行完礼抬起了头。
汉王端着茶盏的手顿住了,半晌他才幽幽地出声:“你真的很像她。”
可他语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