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可不敢。真要是这样,陈鹏举不得拿刀来砍我啊!”白竹笑着打趣道。
“他敢!”宴宴一句话刚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上了白竹的当,又羞又窘,掀开白竹的被子,泥鳅一样溜进来,伸手去挠他的腋窝,骂道:“臭小哥,我看我哥几天不在家,没人收拾你,你皮痒了,我来给你松松皮!”
白竹怕痒,被他一挠,笑得喘不过气来,捉着宴宴的手,连连求饶。
俩人嘻嘻哈哈闹了半天,宴宴还不肯放过白竹。
自张鸣曦走后,白竹第一次笑得这么痛快。
白竹一边笑,一边威胁道:“宴宴,你个臭小哥儿,敢欺负你小哥,等你哥回来,看他饶不饶你!”
宴宴伸舌头,做鬼脸的逗白竹,可惜黑暗中,白竹压根儿就看不见,宴宴完全是做无用功。
见做鬼脸没用,宴宴故意气他,笑道:“我好怕啊!哥,快来打我啊!哈哈哈,快回来啊,有人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呢!”
白竹被他说中心事,害羞得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佯怒骂道:“臭宴宴,你敢笑话我,哼,明天陈鹏举来了,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宴宴一听急了,忙道:“那不行,你得管。”
说着,嬉皮笑脸的求饶道:“小哥,我错了,不该笑话你!”
白竹见他认输,得意地道:“哼,这还差不多,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哪有你这样的,一边求我帮忙,一边笑话我!”
宴宴知道白竹疼他,不会真生气,故意逗他道:“不敢笑话你!我是佩服你!想相公想生病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
“你还说,你还说!”
白竹气得伸手去拧宴宴的嘴,宴宴连忙往被窝里躲,好不容易平息的战争又死灰复燃了,这次白竹占了上风,宴宴被挠得笑得喘不过气来。
笑了一通,白竹到底心疼宴宴,不再挠他,俩人依偎着准备睡觉了。
宴宴靠着白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突然小声道:“小哥,其实我蛮羡慕你和我哥的!你嫁进来时,我家那样穷,可你们还不是非常恩爱,日子也越过越好。我想着,……只要人好,真心实意对我好就行了。没必要非要看人家家里条件好不好,哪怕穷一点,俩人有手有脚的,难道就不会把日子往好里过吗?”
白竹笑道:“正是呢!和自己喜欢的人过日子,喝水都是甜的,每天开开心心的做什么都乐意。”
宴宴一笑,打趣道:“你天天识字呢,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那叫有情饮水饱!”
白竹一笑,他现在哪有心情识字啊?
鸣曦一走,自己的魂都丢了,之前识的好多字都忘了,明天得开始识字了!
俩人又小声嘀咕了一通,最后达成共识:陈鹏举的事情现在不说死,就说张鸣曦不在家,等他回来再说。这段时间让红柳仔细打探一下他的人品,如果人品不行,坚决不能嫁!
终于打定了主意,俩人才沉沉睡去。
他们是打闹玩笑,以至于这么晚还没睡。
没睡的不止他们两个,张红玉和他娘也没睡。
今天红柳回来的时候,张红玉没有看见,回去的时候看见了。
她心中有事,看见红柳就忙不迭地凑上去,百般打探。
红柳带着两个孩子,孩子小,走不快,怕回家天黑了,哪有心情搭理她,随便说了几句就要走。
张红玉有重任在身,这段时间被她娘耳提面命的调教着,早就不是原先的胖笨妞了。
她没有探到想要的消息,怎么可能轻轻松松让红柳走呢?
她见红柳神色匆匆,不像是有闲心走娘家的样子,试探地道:“姐,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是为了宴宴的事情吗?”
她很狡猾,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怎么理解都对。
红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一边往前走,一边微笑道:“你怎么知道?”
张红玉一看红柳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想多打听一点信息,忙堆起笑脸陪着红柳往前走,道:“我猜的!你这么心疼宴宴,如果不是为了他的事,怎么会带着两个宝宝跑那么远的路!是陈家看上宴宴了吗?”
红柳心里奇怪张红玉什么时候学会了未卜先知的本事,竟然一说一个准。
不过,张红玉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厚着脸皮问东问西,红柳很是不喜。
不过张红玉怎么说也是她的堂妹,看在二叔的面子上,红柳没有给她难看,只淡淡道:“你不是会猜吗?猜猜看。”
张红玉嬉笑了一声,还要再问,红柳却不给她机会了,背起小宝,拉着大宝,快走了几步,和张红玉拉开距离,头都不回地道:“红玉,不和你多说了,天不早了,我得走了。”
“姐,你等我一下,我有事问你!”张红玉急得跺脚,红柳却像没听见,躲瘟神似的带着两个孩子跑了。
张红玉气得冲着红柳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无声地诅骂了一通,才无精打采地回去了。
爹在家里,她不敢跟刘杏花说这事,等晚上他爹带着两个弟弟睡了,刘杏花在灶屋收拾,她才逮住机会,偷偷跟刘杏花说了这事。
刘杏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