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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告诉你了吗(1 / 1)

“那我要……怎么做呢?”

平野惟眼中是不解的迷茫,她看着琴酒,希望琴酒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在这个时候,琴酒不再是她害怕的人,也不再是她需要保持距离的人,而是平野惟手边的救命稻草。

“要怎么做?”

琴酒反问她,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低头在指尖点燃,白色的烟雾在他淡色的唇间吐出,像给他萦绕了一层神秘又朦胧的帘幕。

平野惟的眼睛不由睁大,脚下也情不自禁地向着琴酒的方向靠近了几步,试图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如果说之前琴酒在平野惟心中的形象是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那现在,他在平野惟心中就变成了为她指引方向,能够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神明。

琴酒抖落烟灰,薄唇微张,似乎马上就要说些什么,平野惟深情凝结,生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下一秒,琴酒开口了。

“该怎么做,我刚才不是已经教过你了吗?”

平野惟猛的愣住,在怔住的时间里,琴酒在桌子上碾灭了烟头,站起身向着卧室走去。

他和平野惟擦肩而过,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

“等……”

不等平野惟挽留,卧室的门就已经被无情的关上,客厅里响起了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一扇门隔绝了平野惟和琴酒,也意味着一场对话的结束。

刚才平野惟在惊魂未定,无比慌张的时候,是敢向琴酒发问的,但现在稍微冷静下来,琴酒又进了卧室,她就绝对不敢冲进卧室里对琴酒追问了。

而且琴酒刚才说,他已经告诉自己该怎么做了……

平野惟走到沙发旁,坐在了刚才琴酒的位置上。

茶几上有一团黑色的污渍,还沾着一些烟灰,这是刚才琴酒灭烟时弄出来的痕迹。

平野惟家里没有烟灰缸,所以琴酒就选择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不过幸好她家的茶几是玻璃的,只要擦一擦痕迹就会消失。

平野惟从旁边拿了湿巾,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仔细回想刚才琴酒对她说过的话。

其实很容易想到,琴酒本来就冷淡,刚才总共也就没说过几句话,所以平野惟很快就想到了琴酒所说的方法。

光洁的桌子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但平野惟却还是无意识的擦拭着。

男人的冷静的声音在平野惟的脑海中响起。

“反抗,还击,被打了就要打回去,这个道理不懂吗?”

捏着湿巾的手猛然顿住,平野惟的手越握越用力,紧紧攥住了手中的湿巾,但这次没过多久,她的手就骤然松开,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

平野惟站起身,将湿巾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这一晚琴酒没有离开,吃过饭后他就又回到了平野惟的卧室里,没有再出来过,而平野惟也没有去打扰他。

虽然他们一个人在卧室,一个人在客厅,井水不犯河水,比合租的陌生人还要生疏,但一想到琴酒就在旁边的房间,平野惟本来慌乱不定的心就稍微安定了一点。

平野惟本以为今天晚上自己会心烦意乱的睡不着觉,但出乎意料的是,她躺下后没过五分钟就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一夜无梦到了天亮。

当第二天的闹钟响起时,平野惟揉了揉杂乱的头发坐起来,呆坐一会儿意识才逐渐回归。

“昨天居然睡得这么好……”

本以为会失眠的,结果昨天晚上竟然是她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次,真是奇怪。

卧室的门开着,但琴酒已经消失不见,而平野惟也习惯了这样,甚至逐渐有些熟悉这种模式了。

大概是因为在昨天下定了决心,所以今天的平野惟反而心态好了许多。

课间的时候,中谷凉太又走到平野惟的课桌旁找她,还顺手将一罐草莓牛奶放在了她的桌上。

见到平野惟有些疑惑的抬头,中谷凉太靠着后面的桌子耸了耸肩:“这是笔记的谢礼。”

“不用了……”

“只是一盒草莓牛奶而已。”

中谷凉太望着她笑了笑:“只是一罐草莓牛奶而已,没什么的,你的笔记写的简洁明了,我一下就看懂了,这么好的笔记可比牛奶珍贵多了。”

中谷凉太的态度坦荡又大方,说的话也振振有词,让平野惟反驳不了。

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口才好的人,和这种外向又开朗的人说话时更是容易磕磕巴巴,索性也就不再拒绝了。

“谢谢。”

见到她不再推辞,中谷凉太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一些:“对了,昨天我有给你发消息,但你没有回我。”

说到最后一句时,中谷凉太的语气低落下来,但他的话语间完全没有指责平野惟的意思,只是显得有点委屈。

平野惟听出了这一点委屈,突然就生出了几分愧疚感和慌乱,语速有点快的解释道:

“你有给我发消息吗,我昨天睡得有点早,可能没有看见,抱歉……”

看到平野惟这么慌张的样子,中谷凉太先是一愣,然后连忙失笑着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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