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总算谈下来了,她手心出了一层汗。
“好,每隔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我给你提供一个样式,节日另算。”
“杨老板,我还有一个要求,样式图卖给你了,但我自己也有权绣这个样式。”
见她张口要询问,连忙表示。
“我不在镇上卖,家里做着货郎的生意,自己手工缝制,会做些到村子里卖,你看如何。”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可以到镇子上来卖,不过价钱不能超过十文,而且必须等我卖了半个月之后,你才能卖。”
反正都会被人仿了去,不如卖她个人情,而且她也不打算做便宜的售卖。
“我叫杨韵,每个月月底,你到我这里来拿钱,顺道交络子,免得你来回跑,月底我也要清算当月的结账。”
“好的,杨老板。”站起来要走时,想起一件事,“杨老板,我和你合作的事,希望你保密。”
“别人若是问起,也请你不要透露我的身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卷入复杂的事情中。”
杨韵点头:“没问题,我还怕告诉别人,别人把你抢走呢。”
季温禾笑了笑,又和她聊了许久生意上的事。
起身告辞时,问:“对了杨老板,你铺子里有碎布头吗?”
她想买回去,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布料,缝补衣服,做布偶。
“有,你要的话给我两文,一麻袋都给你。”
反正她自家留着也是烧火用。
“能给我看看吗?”
“行,你跟我来。”
杨韵转身带着她去杂物房,手指着一个破旧的麻袋:“那个就是。”
季温禾走过去,手伸进去往底下掏,不同材质的布料,基本上都是用不上的,也有手掌心一半大小,还是不规则的。
要是做成布偶也能做,就是好像太小了点。
管它呢,能卖钱就行。
还有一些细碎的,倒是可以用来做填充。
回头望着她:“杨老板,以后你家的碎布头能不能都留着给我。”
“行啊,不过你要碎布头干什么?”
杨韵倒是知晓农家人会要些碎布头回去缝补衣服,但也要不了那么多,那一麻袋起码有二十多斤呢。
季温禾没有隐瞒:“买不起棉花,自己做布偶的时候,想着把碎布头填充进去。”
又笑着说道:“杨老板,你刚才可说了,以后碎布头留给我,你可别再把碎布头涨价卖给我啊。”
“哪能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涨价,这做生意讲究的可不就是诚信吗。”
何况这些对她来说确实没用。
“你要是想要啊,可以再去别得铺子里瞧瞧,他们那肯定有很多呢。”
“好,多谢杨老板。”她正有这个打算。
刚拎着破旧的布袋从里面出来,沈榕山三兄弟也驾着驴车到了门口。
“沈大哥,把这个放上去,咱们再去其它布庄和绣坊看看。”
沈文山不解地问:“嫂子,你要那么多碎布头做什么?”
季温禾神秘一笑:“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先走吧。”
几人去了好几个铺子,一麻袋碎布头,有三文买下的,也有五文买下的,五文买下的,是麻袋比较新。
他们又没筐把碎布头倒出来装上,老板便连麻袋一起卖给他们了。
算下来一共有六十多斤。
车上装满了货,四个人坐在边上,没有多余的空位置,带不了人。
季温禾扭头望着车上装满的东西:“要买的都买回来了,不缺吧?”
“不缺,全部都买好了。”沈文山回。
秤,布,肉,菜没有买,鱼一会儿去河里抓。
沈榕山驾着车:“前面有河,文山,你留下看着车,我们去抓鱼。”
他点头:“知道了,你们快去快回。”
去小河要走过一片树林,树林大概要走一分钟左右。
季温禾站在边上,小河不是流通的,呈不规则圆形,边上有很多石头,河水还算清澈。
沈元山脱下鞋子,往小河里走去。
“元山,你小心点啊,往前走的时候伸脚试试,有些河里会有深坑。”
“知道了嫂子。”
沈榕山也脱下鞋子:“温禾,你别下水,水凉,在边上等着。”
“好,你小心点。”
两人空手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鱼。
过了一会儿,沈元山小声喊:“大哥,这里有,快过来。”
季温禾蹲在地上,托着腮,他们应该带个捕鱼的工具。
这样不容易抓到,让鱼跑了好几次。
试了很多次后,终于抓到了一条。
“温禾,快看,我们抓到来了。”沈榕山紧紧抓着鱼,邀功似的抬起手给她看。
“真厉害。”季温禾拍手鼓掌,“你扔到岸上来,我看着。”
话音刚落,鱼‘咻~’的一声,扔到她旁边,在地上乱蹦。
怕它在蹦回河里,用脚踢远了些。
过不了多久,鱼就会缺氧而死,来时忘了,带个桶,不过晚上就吃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