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人一个,沈榕山他不吃,一天也要吃三个呢。
天天吃不行,还是隔两天再吃吧。
五花肉买回来不卤油,他们都爱吃肥肉。
晚上。
季温禾泡过脚喝了药,刚躺在床上,就感觉一阵不舒服。
急忙起身,一瞧,大姨妈来了。
得亏她今天把月事带做好,要不然现在两眼一抹黑。
“沈大哥。”她冲着院子里面喊,“你来一下。”
三人在院子里泡脚说话。
沈榕山听到她的叫声,快步走进屋内,还未靠近洞门口,只听她说:“你先别进来。”
“怎么了?你慢慢说。”
“沈大哥,我、我来月事了。”
他有些苦恼:“那我……我要怎么帮你?”
他不懂。
季温禾感觉又流出了很多,小声问:“元山和文山进屋了吗?”
“没,还在院子里,我让他们进屋去。”
转身来到门外,见他们已经泡好脚。
“快去睡觉吧。”
两兄弟点头:“知道了大哥。”
确定他们上床后,才踱步来到洞口边,小声回她:“他们躺下了。”
季温禾艰难地挪动的脚步:“沈大哥,你用洗脸盆给我装一盆草木灰来。”
盆是洗脸用的,很干净,草木灰也有杀菌的作用。
“好,你等一下。”
沈榕山的动作很快,将装了一盆的草木灰放在洞口边,伸手推进去。
“还要什么?”
“不要了,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马上好。”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药的原因,肚子倒是不疼,就是感觉坠坠的。
小心翼翼的将草木灰装进去。
弄好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季温禾出门洗手:“沈大哥,你明天能买点草纸回来吗?”
上完厕所,大姨妈怎么用竹片刮?
没钱时她可以忍,但现在手里有钱,不用纸实在忍不了。
沈榕山端着一碗热水出来:“家里没有红糖,将就着喝点热水,我明天去买点红糖回来。”
“一刀纸二十五张,一百文,你给我六百文,差不多够用。”
“咳。”
季温禾被呛了一下,他连忙伸出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二十五张一百文钱,那么贵!”
这算不算天价?
“粗草纸是这个价钱,细草纸一刀一百五十文。”
草纸一般人家用不起,要是买得起,谁愿意用不舒服的厕筹。
沈榕山收回手:“买粗的还是细的?”
“粗的。”
细的太贵了,够买几十斤黑面了。
季温禾将碗还给他:“我回屋去了,你快收拾,明天要早起。”
“好,你先睡。”他还没泡脚。
等收拾完回去,发觉她并没有睡着。
沈榕山摸黑来到床边坐下,脱着外衣:“怎么还不睡?”
季温禾语调有气无力:“小肚子不舒服,坠坠的,感觉我肚子摸着有点凉。”
她的手不热,覆盖在肚子上没感觉到舒服。
见他躺下,犹豫了一瞬开口:“沈大哥,你的手热,给我暖暖肚子呗。”
沈榕山顿时僵住,说话有些结巴:“行、行吗?”
这样应该不算轻薄她吧。
季温禾把手伸过去:“沈大哥,你的手给我。”
他听她的话照做,小心翼翼地伸过去。
握上他的手时,感叹道:手真热啊。
握住她的手时,感叹道:手真小,凉凉的。
大手覆盖在肚子上,一阵暖意袭来,季温禾舒服地闭上眼睛。
比暖宝宝好使。
沈榕山僵硬着身体,平躺在床铺上,眼睛望着上方:“要不还是吃药调理身体,好的快,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想让她吃药调理,但是她不愿意,嫌药太苦。
“不想吃药,太难喝了,慢慢食补吧。”
反正她也不着急要孩子,两人也还没到那一步呢。
季温禾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沈大哥,晚上我可能要起夜。”
他轻声回:“起来叫我一声,我给你点油灯。”
“不用,我自己来,就是怕把你吵醒。”
打火石打火时,‘啪啪’响,他觉浅,肯定会吵醒他。
“无妨,睡吧。”
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没有用力,感受着一上一下地喘息隆起,还有他强烈的心跳声。
睡意很快来袭,季温禾沉入梦乡。
等她睡着后,沈榕山才跟着入睡,大手一直放在肚子上。
入睡前,季温禾提醒自己不要乱动翻身,怕侧漏在床铺上。
半夜,感觉到要浸透了,急忙掀开被子起身。
沈榕山感觉到身边的人醒来,睁开眼睛:“先别下床,我把油灯点上。”
“嗯。”
油灯亮起后,他转身去了外间等候。
季温禾看着被浸透的月事带,拿出新的换上。
三条月事带根本不够用,得多做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