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她担忧的神色,安慰道:“你放宽心,榕山知晓轻重,他不会莽撞的。”
“明天早上吃完饭让小雅过来陪你,我要是没事也过来,有人陪你说说话。”
季温禾笑着点头:“哎。”
……
沈榕山来到赵家村,直奔村尾猎户家。
在地里忙活的人看到他,小声地窃窃私语。
“这不沈家村的沈榕山吗,一大早来请了郎中,这怎么又背着弓箭过来,是来找朱大年的?”
“瞧着是,村尾只有朱大年一家,一大早请郎中,是不是他那媳妇身子不好,啧啧,好不容易娶上媳妇,还是个病殃殃的。”
“哎哎哎,他是要进山打猎吧,也不晓得朱大年去不去。”
“你想着和人家换肉吃呢。”
“怎么,你不想啊,多长时间没吃过肉了,要说你们不想,骗鬼呢。”
“……”
他每走过一个人的身边,村里人都要偏头看过去,随后和身边的人耳语。
沈榕山目不斜视,步伐稳健,来到村尾最后一家,还未走进,院子里的大黑狗就开始叫起来。
“汪汪汪……”
篱笆院架得不高,坐在院子里抽旱烟的老猎户见到他来,笑呵呵地看着院子里两条狂摇尾巴的黑狗。
“还没到呢,离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了,瞧他们尾巴摇得多欢。”
老猎户五十多了,脸上充满了沧桑。
朱大年,娘难产而死,爹在他生下一年后意外去世。
他有个姐姐嫁出去,被婆家打骂,他得知后抄着棍子上门,本想教训一顿,让他对他姐姐好点。
打斗过程中失了手,将人打死,姐姐怕他坐牢,拼了命地拦住村里的人让他逃跑。
等他在外面躲了一个月,想回去带他姐姐一起走时,得知他姐姐上吊自尽,托了信任的人给他带一句话。
‘逃,逃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村里。’
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中,四处躲藏,最后在赵家村落脚,一生未娶妻。
村里人无人知晓他的事情,这些是他亲口和沈榕山说得。
“师父,我想借大黑二黑,进山几天。”
蹲下身,摸着两条兴奋地往他怀里挤得大黑狗。
朱大年敲了敲烟杆:“榕山啊,听村里人说你一大早来请了郎中,可是你那媳妇出事了。”
“不是她,是我弟弟,他没什么大事,养几天就好了。”
沈榕山站起身,瞥见缸里的水快没了,放下弓箭,拎起木桶去小河边打水。
“榕山,放那,一会儿我自己去打,你带着大黑二黑进山去。”
“不急在这一会儿。”
说着拎着木桶往小河边走,将水缸里的水打满。
片刻后。
朱大年叮嘱:“这才开春没多久,进山小心些,下山时找个路绕到你们村,别从我们村走。”
让村里人看到,必定要上前用东西交换,不同意,背后又要一阵编排。
沈榕山点头:“知道了师父,我走了。”
“哎,去吧。”
两条大黑狗甩着尾巴跟上去。
进深山好几天,都是打大的野兽,至于是狼,花大虫,还是野猪,看运气,碰到什么打什么。
……
“嫂子,元山睡下了。”沈文山看着院中的小鸡崽在扒拉着土,笑道,“我剁点野菜给它们吃。”
“它们吃野菜吗?”季温禾问。
“饿急了也会吃,家里没有稻谷,一会儿我去荒地里抓些虫子回来给它们吃。”
土里面有虫子,院子里的土被它们扒得到处都是。
“对了,文山,咱家荒地不是空着吗,把小鸡苗放到荒地里,那土里面也有很多小虫子。”
沈文山从厨房拿着刀和菜板出来:“嫂子,没东西拦着,小鸡苗会跑。”
荒地有一亩,旁边的荒地里有很高的草,小鸡苗跑进去不好抓。
季温禾摸着下巴思索:“在荒地周围围上篱笆,是不是太麻烦了?”
沈素雅开口:“嫂子,荒地有一亩呢。”
“我是想白天把小鸡苗放在荒地里,它们吃土里的虫子,拉的粪便正好是养料。”
“而且荒地要养个一两年,暂时也不会在里面种些什么,倒不如把小鸡苗放进去。”
就是架篱笆这个工程有点大。
沈文山剁着菜,停手看向她:“嫂子,大哥回来你和大哥说,我们听你的,反正山上树枝多的很。”
他们三兄弟一起,也就两三天的事。
季温禾点了点头。
她之前想过要养小鸡,小猪,不如干脆把荒地用篱笆架起来,用来养小动物。
一两年后地养起来,种上农作物,那收成绝对的好。
当即便决定:“文山,明天我们去西边山头砍树枝,把荒地用篱笆架起来。”
至于沈榕山,回来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太阳偏西,沈素雅收好络子:“嫂子,我回家去了,你把小鸡苗抓起来,我一起带回去,省得你再跑一趟。”
“成。”季温禾对着屋内轻唤,“文山,你拿两个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