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住处,傅云汐开始为众人剖析局势。
“嗯!他们精于用蛊,极有可能凭借蛊虫掌控了父亲和大哥,正因如此,他才会毫无惧意。
这个问题恐怕不易解决,倘若咱们将粮食交出,他们却出尔反尔,再度操纵蛊虫,那咱们便会陷入被动。”
慕逸白认为司空博宇能应允他们见面的请求,必然是做了充分准备。
“我赞同夫君的看法,明日尽力争取与父亲单独会面,我好找机会为他们号脉,若能寻得破解之法最佳,如若没有,咱们再探讨其他对策,当下最好的消息便是父兄应当都还安然无恙。”
诸多情况皆未可知,傅云汐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好,都听夫人的,确实这是目前最为令人欣喜的消息了。”
慕逸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情绪,两辈子以来,从未像此刻这般惶恐,他担忧一切皆是梦幻,害怕自己的期望最终化作泡影。
他担忧一切皆是梦幻,害怕自己的期望最终化作泡影!
“如此看来,司空博宇倒也做了一桩好事,他从边疆将慕将军和慕大哥救回,这恐怕是他此生所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陈建中虽不喜欢司空博宇,但不得不承认此次多亏了他。
“你依旧这般单纯无邪,仅这一件事就让你对司空博宇的印象有所转变吗?”
霍三不解,倘若没有家人的庇护,他外出恐怕会被骗得无法归家!
“我并非说觉得他是好人,我只是就事论事。”
陈建中无言以对,这霍三老是拆他的台。
“你最好不是,记住,陌生人皆不可信。”
霍三再度提醒陈建中,期望他对旁人能多些戒备之心。
陈建中懒得理会他,觉得自己反倒要对霍三多加防范。
“对了,夫君,我记得你曾提及派暗卫前往边疆探寻父亲和大哥的踪迹,可他们却失去了联系?”
傅云汐忽然想起此事,十位暗卫并非弱小势力,定然不会轻易被害,最有可能制服他们的应当是司空博宇,他今日却只字未提暗卫之事,难道他们已然遭遇不幸?
“嗯!我仅留下慕大兄弟协助我做事,其余十名暗卫皆派往了边疆,他们或许寻到了某些线索,顺着线索抵达南疆,结果落入了司空博宇的陷阱。”
慕逸白也察觉到了南疆的诡谲之处,他们擅长布阵,又精通蛊术,即便武功高强之人落入他们手中,恐怕也难以逃脱,暗卫多半是遭其伏击了。
“那待我们成功将父亲营救出来,再去探寻他们的行踪,暗卫皆忠心不二,倘若有可能,傅云汐并不愿让慕逸白失去他们。
“好!”
四人就此将事情确定下来,慕大兄弟近日一直在调查百里家族之事,因而晚上也不归来。
……
在疆主寝殿内,司空博宇张开双臂,等候侍女为其更衣,身后传来下属战战兢兢的声音。
“疆主,今日是否太过便宜他们了,细粮与粗粮的银两相差甚多呢!”
下属跪在地上,他乃南疆的大长老,在其他臣子面前地位尊崇,可唯独在司空博宇面前,卑微得如同婢女。
“我行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教?”
司空博宇一边享受着侍女的伺候,一边扭头看向大长老。
他父亲留下的这些人着实难用,动不动就对他提出质疑,仿佛他还是个懵懂孩童。
“疆主息怒,我只是听侍卫汇报,原本与慕逸白商谈的是十万斤精粮。
结果却换成了九万斤粗粮,这岂不是大亏了?”
大长老此刻痛心不已,老疆主一生征战沙场,力图为南疆扩充领土。
只是遇到了难以攻克的慕家,现今慕家被大赵国皇帝血洗。
这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然而司空博宇却主动求和,不再挑起战事,这也就罢了。
如今南疆正缺粮食,好不容易能用慕爱国父子的性命换取十万斤粮食,结果还打了折扣,他怎能不心痛。
“我说过,莫要妄图教导我做事,否则休怪我不顾及父亲的情分。”
司空博宇不愿再与大长老纠缠,直接下达逐客令。
“疆主英明,属下告退。”
大长老不敢再多言,他也惧怕自身性命不保,毕竟往昔忤逆他的人下场都极为凄惨。
司空博宇也在思考,他今日为何会突然改变想法,往日里他绝非善谈之人。
今日竟莫名落入他们的圈套,究竟是激将法还是其他,不过倘若他们真能在五日内筹集十万斤粮食,那也能缓解南疆当下的困境。
他并非为了敛财,所以大长老提及的银两差额他并不在意,只要百姓能有饭吃便好。
……
“粮食筹备进展如何?已然过去半日了。”
司空博宇端坐在正殿的红木豪华座椅之上,居高临下地与慕逸白交谈,殿内粗略估计有近百名带刀侍卫,想来司空博宇对他们甚是“看重”!
“粮食之事无需疆主挂怀,只要疆主信守承诺,我们定会按时交付。”
慕逸白毫无惧意面对司空博宇,料想他不敢玩什么花样。
“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