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手里的动作越慢,玄夜心里的恐惧就越大,他开始挣扎,上半身动不了就动下半身,一脚就将跟前的婆子踹翻。
“狗奴才,怎么办事的?信不信等下把你的手砍了?!割个东西还这么磨蹭!”
金莲的话轻飘飘的,像石头一样砸在婆子的心头上。
“二小姐饶命,奴才马上就动手!”
名节比起性命来说就是个屁,更何况她孙子都几岁了。
地上的婆子一咬牙,抓起身上的刀就站起来,一巴掌甩到玄夜脸上去。
“你这个下贱腌臜的东西,竟然还敢反抗!”
说罢,她一狠心,抓起玄夜的小兄弟,手中用劲,一刀就给切断。
“啊!!!”
玄夜大叫着,痛苦的蹬腿,再次将跟前的婆子踹翻。
他极力挣扎,就连架着他的两个婆子都被挣脱,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那里躺在地上翻滚。
血喷涌而出,淌得到处都是。
行刑的婆子恶心的将手中的玩意丢出去,手背在身后,在金莲看不到的地方拼命搓自己的衣裳,想把刚刚那种恶心的感觉搓掉。
一旁的下人们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那婆子,心里庆幸不是自己动手,不然这辈子怕是都难忘今天的感觉。
“捡起来,我让你丢了吗?!”
那婆子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听到金莲的呵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二小姐,奴婢知错,马上就捡起来。”
话音未落,她就跪在地上匍匐前进,将丢到远处还血淋淋的小东西捡起来。
也许是金莲太过可怕,她甚至都已经遗忘了手里的是个什么玩意,不敢再扭扭捏捏的,一整个捏在了手里,抓得紧紧的。
“哼,你们这群狗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把那玩意给我扔去喂狗,看着狗吃下去了再回来。”
“是!”
婆子哆嗦着爬起来,飞一样的跑出去。
“不,不要,啊!叶倾颜,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宁愿去死!”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兄弟要被丢去喂狗,本来已经心死的玄夜又死了一次。
死了都不完整,那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他大概率的都是个太监了。
他接受不了这事,一直都心如死灰任打任骂的死鱼脸再也维持不住,嘴里开始尖叫怒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他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嘴里都是那几句词汇。
金莲挖挖小耳朵,这种语言能力,都不如现代最简单粗暴的脏话有威力,骂人就跟调情一样。
“哼,想死那也太便宜你了,你可是我的东西,我没玩腻之前,谁敢要你的命?你们两都给我好好的看着他,要是他没命了,那你们也去死吧。”
金莲冲着对面的两个婆子抬了下下巴,婆子懂了,立马就点头应声。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要受你如此折磨?啊!为什么?”
玄夜到死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恶魔。
明明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从来没说过一句顶嘴的话,苏倾颜就偏偏来折磨他。
他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忍耐,以后一定能脱离这个魔窟。
现在金莲让人切了玄夜的兄弟,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这种事情,玄夜也不行。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这个贱人,荡妇,……”
玄夜把自己能想出来的词语都用来骂金莲,面目不可谓不狰狞。
他现在痛到连挣扎起身去撞墙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仅剩的那点吃奶劲都用来骂人了。
“狗东西,竟然敢辱骂二小姐!小姐金尊玉贵,岂是你这下等东西能羞辱的?”
那两个婆子也不是糊涂人,见玄夜竟然骂人,立马上前来按住他,掌心呼呼扇出风来,抽得玄夜满嘴的血。
玄夜又瘦又小还重伤在身,婆子几个巴掌下去他就跟面条一样软趴趴在那动弹不得。
只是粗重的喘气磨牙声和恨不得杀死金莲的眼神没有一丝收敛。
“为什么?因为……我就不告诉你,你看着好像很恨我嘛,没关系,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你现在越恨我,以后就会越爱我,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金莲忽然露出一抹笑,带着强烈的病娇意味。
这让对面愤恨嫉世的玄夜都愣怔了一下。
这这这……
是什么意思?!
接收到玄夜迷惑的目光,金莲并没有额外的解释。
她真的很想让这个贱男好好体验一下,被病娇折磨的快乐。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看着他,死了,你们也别活。”
金莲一甩自己手中的头发,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起身离开。
就留下颤颤巍巍的两个婆子,和重伤的玄夜。
老夫人的院子里还有许多人在进进出出,受伤的下人们都被带离,那群进出的人都是来救治老夫人的。
七八个大夫围着那老太婆,不是把脉就是扎针开方,止血补血的药不停地上,堪堪保住这老太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