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个毛呀……
有吃就狂吃,那群乞丐狂风扫落叶一样,把能吃的全塞进肚子。
“啊!对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和祁振伯在各位的见证下拜堂好了,也免得明天大家再辛苦跑一趟。”
金莲真的是想到一出来一出,现在她不是怕祁振伯不嫁进常家,她怕祁振伯跑了。
以防万一,她找了人买了只小母鸡。
用这小母鸡代替自己,还把祁振伯打醒,强迫他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和自己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乞丐们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输掉比赛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他们是一日三餐没着落,但也饿不死。
要是入赘常家,就怕第二天人就已经没了。
饱餐过够,他们还端了不少东西走。
金莲拿出铜板,叫了几个乞丐在帮她把祁振伯拖回了家。
今天金莲比试招亲把未来相公打得半死,还当场用小母鸡代替自己拜堂的事很快就传遍全城,回去的路上,他们一直在被很多人指指点点。
常母还担心他们会被突然出现的官兵带走呢,提心吊胆了一路。
回到家中合上门,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呼……吓死我了,我以为衙差会找来。”
常母看着地上的祁振伯,拍拍胸脯,胸口堵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气,这一次全顺下去了。
“不用怕,娘,你们都去休息吧,忙活了一天了,我定了一桌酒菜回来,今晚就不用你劳累了。”
“哦,对,女儿,你这哪来这么多钱的银两?搭台子什么的要不少的银子,你不会?……”
常母一时想歪,以为金莲去跟外头的人借的。
能一下子借出这么多银两的人,只有那些民间放贷的,那些人可不好惹,利滚利要人命。
“女儿,那些人可惹不得啊……”
“娘!”
金莲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脑子一转,立马想到了怎么把谎话圆回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之前在路边救了一位老太太,她身份高贵,知晓我们家的事之后,便给我出了这个主意,还出钱帮我。”
“嗯?还有这事?……”
常母将信将疑,有些不敢相信,但想想自己女儿也不会骗自己。
最后大家都稀里糊涂的接受了金莲这个说法。
祁振伯被丢在地上没人搭理,常家人和金莲该吃吃该喝喝,也没人提白天二人成亲的事。
第二天一早。
常母犹犹豫豫的开口,“女儿,你昨天已经拜堂了,那……还要宴请一下亲朋好友吗?”
她看向倒在院子门口至今未醒的祁振伯。
她自然是不愿意自己女儿和那种人在一起的,可是都已经拜堂了,要是不办一场宴席,丢脸的也是自己女儿。
常母既不情愿得到祁振伯这个女婿,可又不想自己女儿受委屈,真是左右为难。
一个女子,一生就这么一次的大事,稀里糊涂跟了祁振伯那种人就算了,就连婚事也草草了事,她实在是心疼。
“宴什么席呀娘,你想想,他是入赘的,不摆宴席,丢人现眼的是他,不是我们,今天我们照常开铺子去,就让他躺在这,醒了我们在收拾他,现在他生是我们的人,死是我们的鬼,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金莲说完,嘴角还勾起一抹很邪恶的笑容,看得常母三人后脊背一阵发寒。
但转念一想,貌似也没说错啊。
现在可是祁振伯入赘他们家,不是他们女儿嫁过去。
自己究竟在怂什么呢?
完全没必要。
一想通这茬,常母的腰板瞬间挺直了。
“娘,姐姐说得对,是他入赘,我们以后不用怕他了!”
“对,他害姐姐名声尽毁还葬送了自己的下半生,我们不能让他好过!”
两个娃恶狠狠的盯着祁振伯,滔天的怒火早已压制不住。
要不是怕死人,两人已经冲上去揍人了。
临出门前,常东凌还大着胆子,偷偷踹了祁振伯几脚。
到了铺子,往常熟悉的人也不和常家人打招呼了。
常母厚着脸皮主动上前,也被人无视。
金莲昨天干的事大胆孟浪又凶残,让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他们,……他们那是什么眼神?以前祁振伯那个混蛋来缠着我们家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说过祁振伯一句不是,怎么如今……哼!”
常母也知道金莲昨天做的事有些凶残,但是被这些多年的邻居区别对待,她还是忍不住难受。
开了铺子,铺子里一片冷清。
生意本就一般般,因为昨天的事,好几个人还一大早跑过来退单子,把订做衣服的定金强行给要了回去。
金莲也不想做他们的生意,很爽快的就退掉了钱。
一觉到中午,门外的人熙熙攘攘,唯独他们铺子里一个客人也没有。
路过的人皆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偷偷看着金莲,等金莲回望的时候,他们又迅速收回目光,快速离去。
常母和两个孩子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绣着手帕,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