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梵希当初的赎身价可不低……
不得已,他还是厚着脸皮跟同僚借了点银子,将柳梵希安置在外。
处理好所有事回到家,已经日落西山了。
孟长宇一身的疲惫,刚进家门就闻到了很熟悉的饭香味。
是他当值的时候,每天都会路过的‘万客来’酒楼的饭菜香!
那是镇上最好的酒楼,吃一顿花的钱,比他一个月的俸禄还高,他长这么大,一次都没吃过。
进了屋定睛一看,看到桌上精美的菜,果不其然就是。
“娘,你哪来的银子订万客来的酒菜?这一桌花的银子,够我们吃两个月的了。”
孟长宇嘴里念叨着奢侈,但是身子很诚实,立马拉了凳子要坐下。
“对了娘,今天这事,过了就过了吧,你快把希儿的卖身契还给她,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稀里糊涂的画了押。”
“但是柳大叔也伤得不轻,这事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大家相互扯平算了。”
孟长宇刚坐下就开始叽叽歪歪的说大道理,目的就是拿回柳梵希的卖身契。
他说完一大通的话,拿了筷子就要夹菜。
啪!
金莲冷着脸将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桌面上。
“我让你吃了吗?年纪不小脸皮也厚,还当自己是嗷嗷待哺的婴孩?小时候吃娘的,长大了还蹭娘的?你要不要脸?!”
“有手有脚的,借钱也要嫖妓,乐不思蜀了,都忘了留几个铜板吃饭?”
“别和我同桌,我嫌你恶心!嫖客。”
想要卖身契,做梦。
饭也别想吃!
金莲突然发火,吓得孟长宇顿住了动作。
他收回筷子,有些生气的质问金莲,
“娘,你这又是要干什么?说话怎么如此难听!我今天因为你上公堂的事忙了半天,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
“你没吃饭,关我屁事?你去舔夜香桶我都不会管你,如果你不懂得什么叫孝道,那你就别吃我的饭。”
金莲嫌弃的眼神和刺耳的话激怒了孟长宇。
他也拍了桌子站起来。
“娘,我知道你是为了希儿的事生我的气,可是希儿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被迫让人卖进了妓院,她不是自甘堕落,你何必这样对她?”
在他心里,柳梵希千好万好,是自己娘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从妓院出来的女子。
女人为难女人,这种做法,最为下作。
“她自不自甘堕落关我什么事?我买她回来,是让她来伺候我的,不是准备供她做仙女的,不需要她冰清玉洁。”
“娘!懒得和你说,我不吃了!没胃口!”
金莲说话太难听了,孟长宇实在是听不下去。
他摔了筷子愤怒的回了自己的屋里休息,宁愿饿着肚子,也绝不低三下四的吃这一顿饭。
以前赤三娘再看不顺眼柳梵希,也不会像金莲这样对待孟长宇。
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心疼还来不及。
这是孟长宇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骂得如此不堪。
气走这个叉烧儿子,金莲乐得清闲,慢悠悠的吃起了饭。
吃不完的她也不打算留着,转头就将剩下的菜倒到了院子外头喂了外头的野狗。
第二天一早,万客来又送来了一份丰盛的早膳。
饿了一天的孟长宇被香味勾醒了。
他起来洗漱过后穿着一身捕快服出来,很理所应当的要坐下一块吃。
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都过了一夜了,自然什么仇都没了。
“娘,你是不是还藏了银子?怎么又叫万客来的饭菜?”
想起自己那时候偷拿了家里的银子去给柳梵希赎身,赤三娘可是大发雷霆了的。
再看看这顿饭,他心底就升起了一股怨气。
明明还有钱的……
宁愿用来享口腹之欲,也不愿拿去救人。
“万客来这么贵,咱们家没那个条件总是吃这么奢华的饭菜,娘你……”
“你还有没有多余的银子,可不可以先那些来给我,柳大叔那里伤得不轻……”
孟长宇一边说教一边拿了筷子坐下,还企图问金莲拿银子去治柳大通。
金莲立马拍了桌子。
“你要不要脸?你出了银子吗就好意思吃?茅坑里的屎不要钱,你去吃吧!还想要银子?没钱你就把自己卖了去!”
“娘,大清早的你又闹什么?”
孟长宇皱起眉头,脸已经臭了。
金莲拿了手里的筷子,毫不客气的戳到了孟长宇的太阳穴上。
“你个臭不要脸的不孝子,一把年纪了还吸自己娘的血,昨晚跟你说得那么清楚了,还舔着脸坐到桌子上来。”
“当捕快当成你这样子,那可真是赚大发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双筷子恨不得把孟长宇的太阳穴戳个对穿。
孟长宇气得一手拍掉了金莲的筷子,他自己手中的筷子反被他折断了。
“娘,你真的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我们相依为命多年,你竟然说我吸你的血?!”
女人嫁人从夫夫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