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转头离开了营帐,把偌大的营帐留给了三个傻瓜慢慢刷刷洗洗。
三人懵逼,这里哪里需要刷洗?!
“兰雨寒,你……”
锃……
鲁母想追上去说什么,就被一个士兵用刀子架在了脖子上。
这可把鲁母吓了个半死,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呀,嫂嫂这是故意在为难我们。”
鲁银朱双眸含泪看向拿刀的两人,谁知对方根本不吃这套。
这是在军营不是外面,军令如山,你哭死了他们都不会心软,除非不想要脑袋了。
“给她面子才叫她一声嫂嫂,我们大哥也是副将,她凭什么这样折腾我们,娘,我们走,去找大哥!”
鲁迁火大,发着脾气就要闯出去。
另一个士兵也将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鲁迁不当回事还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他以为对方只是吓唬吓唬他,不会真来。
那士兵也不收刀子,任由刀锋在鲁迁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迁儿!!我们刷我们刷,求求你们别伤害我儿子!”
鲁迁都懵了,他没想到对方玩真的。
鲁母赶紧把鲁迁拉到自己身后来护着,然后拉着鲁银朱在自己身旁,两人一块保护鲁迁。
鲁银朱心里又是一凉,鲁母这行为再次伤了她的心。
“先锋大人交代了,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拆了,然后拿到小河边刷洗晾晒,要洗干净,她说她会来检查的,不干净了要重新洗。”
现在的他们哪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听话动手拆洗整个营帐。
三人被两个士兵看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一桶又一桶的东西去往小河边。
一到这种时候,鲁母的心又开始偏了。
她自己动手分配着两个孩子的工作量,容易的轻松的都给了鲁迁,而且量还少。
难洗的辛苦的,全都给了鲁银朱,而且量很多。
“娘,这么多我怎么洗得完,三弟的活怎么那么少?!”
鲁银朱不干了,刚走到小河边就发了火。
“你这臭丫头,活都是一块干的,哪有谁多谁少了?别在这闹了啊,赶紧干完赶紧能走人。”
军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知道为什么鲁慈一直没来救他们。
鲁慈不来,他们根本跑不掉。
鲁母心里烦躁得很,说得她好像很想洗这些玩意似的。
“娘你就是偏心!每次都这样,活都是我干了,你身体不好我可以理解,三弟呢,他牛高马大的,不过是因为他是男孩,你就什么活都揽到我头上来,我不干了,这这这……都是他的,我只干我的那份!”
鲁银朱边哭边发火,把自己木桶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不少。
“什么时候了还胡闹?!赶紧给我捡回去,还有人看着呢,你想死不成?!”
“我不!要死也是一块死!我就不洗三弟的那份!!”
“臭丫头,你反了天了你?”
“每次你都这样骂我?!我不洗不洗不洗!!就不洗!”
啪。
鲁母怒上心头,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
鲁银朱哭得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她挺直了腰板就是不认输,然后拎着手里的木桶走了。
鲁母气得在原地直骂人,最后无奈的捡起了东西拎走。
两个女人为了鲁迁吵翻了脸,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旁边装哑巴。
他是得利者,自然不会多嘴找不痛快。
最后鲁母和鲁银朱相互怄气翻了脸,而鲁迁则继续舒舒服服的偷懒。
鲁慈知道家里三个被逮去干活之后,匆匆忙忙就从营帐里出来了,被金莲堵在了半天。
“将军的命令你也敢违抗?鲁副将,你是瞎了眼睛,不是伤了脑袋吧?”
“你!……雨寒,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何必折磨我娘他们,我娘身体不好,……”
鲁慈还想说点煽情的废话,立马就被金莲打断了。
“哦……她身体不好所以就可以磋磨我使唤我?她身体不好,所以你就可以多找个女人,一块伺候她?挺好的借口的,不过我可不是之前那个好欺负的孤女了。”
哪个儿子不了解亲娘本性的?
不了解的那都是装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活该瞎了一只眼。
“我娘什么时候磋磨你了?你别含血喷人,我从未想过,你竟然这么恶毒,用将军的名义来折磨我娘他们,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你可以去救他们呀,现在的你,要是得罪了将军,恐怕很快就要在这里立足不下去了吧?”
金莲说完就挪了个位置,没有丝毫阻拦鲁慈的意思。
想救就去救呗,真要救她也不好意思拦,免得别人说她折磨婆婆。
金莲不堵路了,鲁慈反而犹豫了起来。
他以养伤为名已经一个月没有上战场了。
对于他这种家里没权没势的人来说,不立军功根本没机会继续往上爬。
副将而已,现在袁觉都找人顶了他的位置了,再过段时间,只怕就连这个头衔他都要没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