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李倩,咳咳咳……呕,李倩!快起来,你这个扫把星,呕……”
一嘴的鸡屎味,李母呕吐不止,她的胃不断的生理性痉挛,使得她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金莲切了一声,抓起地上的五只死鸡就离开了。
“我的……呕。”
一把年纪了头一次吃屎,李母隔了老久都没适应嘴里的味道。
金莲去了厨房就利索的给鸡放血,然后烧水准备拔毛。
等李母从猪圈出来的时候,鸡已经下锅了烫毛了。
“你你你……”
鸡都死了,不下锅也不行,李母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反倒是嘴里的味道又直冲脑门。
她干呕着冲向了水缸,舀了一瓢水给自己漱口。
外头闹得天翻地覆,里头的李倩依旧死猪一样,她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起不来的。
待李母把嘴巴冲到了几乎没味的时候,金莲已经把鸡都弄好了,一地的鸡毛和一字排开不穿衣服的裸奔鸡。
“……”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李母的心,这些鸡,不是留着下蛋就是等着逢年过节才舍得杀的鸡。
“看什么看老太婆,看了也不给你吃,还不滚去洗衣服,鸡都死了你还不死,活着就碍眼,再不去干活你就去死,没用的东西,猪吃潲水都知道长肉,你吃饭就知道拉屎,你干脆吃屎吧,自产自销节约地球资源。”
“我?好啊你,今天厉害了你,杀了我的鸡还敢这样骂我,你……我……”
李母气得发抖,左右乱看找着武器又想动手,一想起刚刚金莲厉害的模样她犹豫的停下了动作,然后转头跑回了屋里。
“李倩!你还不给我起来!咱家都要被那扫把星给拆了!我的鸡啊我的鸡!”
拍着大腿撒着泼,李母寻找救兵去了。
“?(???)?,叫那么大声还以为会原地爆炸放烟花,敢情找小畜生去了。”
将地上没毛的死鸡收进了竹筐里,金莲正准备带着他们到河边去开膛破肚,顺便跟洗衣服的大妈们做做朋友。
刚拎着竹筐走到门口,李母就带着李倩从屋里杀了出来。
“你给我站住!要拿我的鸡去哪里?”
“毛语琴,你这个贱人,敢在我家造反,杀我的鸡还打我妈!”
鸡死不能复生,她们顶多暴打金莲十天十夜就可以解气了,但是看着鸡被人拿走就不行了。
看到金莲拎着鸡出门,李母比刚刚急眼多了,回头抄起屋里的板凳就冲了出来。
金莲停下脚步,然后也转身回了厨房。
放下竹筐,她将地上的鸡毛都丢进了刚刚烫毛用的热水里,接着就端起大锅冲了出去。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李倩李贱,你妈真是取了个好名字给你,小贱货,吃屎吧你。”
哗啦……
金莲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李母和李倩也到了,金莲立即把满满一大锅的热水倒到了他们的头上。
因为连续烫了五只鸡,水已经没那么烫了,可是一锅的水混浊恶臭又带了很多毛毛和不明物体。
“啊啊啊啊!!!好烫……”
“!!!!!”
热水泼了他们一身,烫得两人原地跳霹雳舞。
看着身上的残留物,她们立刻懂了,这是金莲烫鸡用的水。
“呕……毛……呕……”
李倩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身上到处沾着散发着骚气的鸡毛,一吐嘴边的水,还能感受到一股咸咸怪怪的味道。
想到鸡窝里的环境,她又不停的呕吐起来,佝偻着水桶腰就奔向了水缸的位置。
李母紧随其后,水缸里就一个用干葫芦锯成的水瓢,两人抢来抢去的,都想先把身上的恶心东西洗掉。
趁着她们没空纠缠自己的功夫,金莲拎起几只光皮小鸡又走了。
纠缠半天,村里的一些老人已经睡醒了,几乎家家厨房的屋顶上都开始飘起炊烟。
烧水的烧水,煮饭的煮饭。
金莲下到码头边,利索的将小鸡开膛破肚清洗,不多久河边也开始来人了。
一些妇女挑着自家的衣服到河边清洗了,她们看到金莲筐里的五只小鸡,都惊得张大了嘴。
“小琴啊,你家怎么把鸡都杀掉了?”
都不用数,满打满算的五只鸡都躺地上放着,就算是村里最豪横的人家也不敢这么下死手,一次把鸡都杀了。
所有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金莲很是不解。
不明白老李家这是何意,打死他们都想不到,这是金莲踢死的。
平日里毛语琴有多被李家两个女人欺负他们也不是不懂,只不过都看热闹罢了。
论亲疏,毛语琴就是个外来的媳妇,所以平时他们听八卦搭腔开声都是偏向李家两个女人。
怎么看眼前这个受气包儿媳妇,都不可能自作主张,宰了家里的几只鸡。
“它们活腻了呗,天不亮就叫个不停,家里的老太婆说了,起得比我还早,还讲我连个鸡都不如,我想着怎么着也不能被几只鸡比了下去,就一脚把它们踢死了。”
“表现得那么勤快不就是想我和抢风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