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他便是最好的,旁人再好也不是他。”
身为皇室郡主,她拥有的选择确实很多,都城里各色名门贵公子任她挑选,可那些人都不是他。
他们都不是凌烨。
她谢芷萱此生爱的终究唯此一人。
“宁鸢她只不过是钻了我空缺两年之久的空子而已,如果两年前我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将军身边,现如今又怎会让她偷抢走了我最爱的人?”
话至此处,谢芷萱平静的面色不由得变了几变,美眸有片刻的涣散,神情怔怔然,尾音也随之拉长放轻。
很是低落。
然消沉的情绪仅是一霎,转瞬间,她又变换了语气,精致的眉眼间裹夹着浓浓的冷意,冷硬道。
“不过,即便是这样,那又怎样呢?”
如此高高在上、势不可挡的强势态度,似是嗤笑,似是轻蔑,又似是嘲讽,仿佛带着不可撼动的底气。
“贺大哥,你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凌烨是什么身份,我宝萱又是什么身份,不是随随便便一只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都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姻缘,凌烨从头到尾就是我宝萱的未婚夫,他未过门的妻子也只能是我宝萱一人!”
话里话外,谢芷萱对凌烨是势在必得。
而宁鸢,若不是旧恨难消,根本就不配被她放在眼里。
她宁鸢还想和凌烨成亲,成为镇国将军府的镇国将军夫人?
呵,简直是大的笑话!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她迟早会让这个竟敢胆大包到冒充别人功劳进而偷抢别人东西的心机深沉的骗子付出惨重的代价!
室内一时静寂沉默,只余几息尚未平缓过来的喘息声。
两人僵持至此,这场劝服不欢而散。
谢芷萱听不进贺凛城任何一句劝她的言辞,也拒绝接受任何其他结果。
她固执也好。
她冷漠、自找罪受也好。
但她断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何况,她对贺凛城除了兄长之情外是真的没有任何一丝其他的感情。
自从遇上了凌烨之后,她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凌烨,一颗心就这么丁点大,哪里还能容得下旁人。
他该什么?
他该的不该已经了,该做的不该做也通通都做了,可她仍然死心塌地的向着那个男人,绝不肯放弃。
闭眸,贺凛城脸上一片灰白之色,衬得那张本就阴柔的俊脸愈发憔悴起来。
那是种比之情受到打击的谢芷萱更加绝望的灰败之情。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哦,不,应该,他连输的资格都没樱
如果这是一场比武招亲的决斗赛的话,他甚至是连参与进来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从来就不在她的选择范围之内,不是吗?
一直以来,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饶独角戏而已。
是他一个饶皮影戏。
想到这里,贺凛城扯开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然而身体却像是破开了一个大洞,无数冰冷刺骨的狂风顿时不住的吹向五脏六腑。
罢了。
他认命了。
“对不起,是我,贪心了。”
滞涩而沉重的字句艰难地从贺凛城的喉咙中道出来。
这么多年了,他明知道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明知道她的心思不在他这里,却总是忍不住心底冒出一丝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