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蒋珍珠终究还是忍不住捂着脸,悲痛的哭出了声,语音凄怆。
年少之深情,终不过是大梦一场。
凌烨回来得知这个消息后整张俊脸都黑了,然后隔日蒋大壮便被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罚了三十仗军棍。
众将士破荒的看着颇受将军器重,一向在军中很有威势的蒋将军竟然被当众仗责了,一时间只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蒋将军这是犯了啥大事了?
然更令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是,被责罚的蒋将军不仅没有龇牙咧嘴的呼痛,反而摸着皮伤肉绽的屁股笑成了一朵菊花。
谁都不知道这位蒋将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就没见过被罚了还笑得这么高心,简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蒋大壮想的是,既然将军还愿意惩罚他,那就明将军并没有弃用他,同时也证明他不会再计较自家女愚蠢的所作所为。
所以他才会那么高兴。
殊不知凌烨只是不想在他和宁鸢快要成婚的大喜日子里再添血腥,不吉利罢了。
不然在阿六阿七如实禀告他所有事情的第一时间内,以他的手段,这蒋珍珠不褪层皮是不可能的。
只是当时他想着大婚过后再来一一严惩这些不长眼的人。
时间飞逝,眨眼间半个月过去了,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
凌烨和安若也已经许久没见过面了。
虽然边城没有严格的婚俗规矩,但凌老夫人觉得还是将两口分开一段时间为好。
这样等大婚当时便会有不一样的新鲜福
为此,凌老夫人特意将安若接去了风鹤院,还下了命令大婚前夕不准凌烨踏进后宅半步。
虽然府中每个人都正在为了两位主子们的婚事而忙忙碌碌,但不知怎的,银牙月牙莫名觉得最近府中人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前院里的人,望着她们的眼神怪怪的。
然待她们俩回过头去看的时候,那些丫鬟仆人又慌忙低下头装作在忙手中的事,仿佛从未看过她们一样。
因此,她们这股怪异感就更强了。
自从宁鸢搬到风鹤院之后,风鹤院里什么都有,平常还有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伺候大事。
她们便只需在姐的身边专心服侍着姐,几乎很少出风鹤院的大门。
这两次出来也是由于姐平常用的药材都喝完了,这才去汀兰阁和前院走了一趟。
银牙月牙皱着眉头互相对视了眼,心中不禁都浮上了一团疑云。
她们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自家姐。
银牙月牙将煎好的药端出来时,安若正在院里给花苗浇水,浇完水后她还细心地拨弄着上面的污渍和虫卵。
月牙几步走上前,朗声道。
“姐,该喝药了。”
又是喝药,安若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都快成生理反胃了。
可再难受还是得喝。
她伸手接过药碗,闭着眼睛将药一口闷了下去,随即差点没被口中的苦药激得吐出来。
银牙见状赶紧将手中准备好的话梅送到了自家姐唇边。
安若张唇吃了进去才勉强压下腹中反胃想吐的反应。
将东西收拾完,想了想,月牙还是将她察觉的怪异之处告诉了宁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