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活动安排已经确定下来,灰原哀心中暗喜的同时也有些担忧。
天皇杯决赛全程电视台转播。
如果她被摄像机拍到,说不定会直接被组织的人认出来。
毕竟...她是在组织里长大的。
“不过组织的人应该也不会闲到无聊去看足球比赛吧?”
灰原哀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可最终还是没办法用“侥幸”来说服自己,心中悠悠叹气,“到时候得好好隐藏起来。”
...
三小只既然找上门来了,东野宁自然要招待他们。
不过冰箱里没有果汁之类的饮料,酒倒是还有两瓶,其余小吃什么的昨晚回来也差不多炫完了。
他干脆起身招呼,“大家跟我出去一起大采购吧!”
这话说得非常有少年感,所以三小只兴致勃勃。
灰原哀见状十分不爽。
你这家伙怎么从来就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过话?!
不过她也知道原因。
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反复强调过,说自己不是普通小孩,日常表现也完全跟这群小学生不同。
在这种情况下,东野宁自然就不会再以对待普通小孩子的方式来对待她了。
有被尊重到,但同时也有点小遗憾。
人大抵是矛盾的吧~
灰原哀不再多想,跟上三小只的步伐与东野宁一同出门。
采购只是在普通的便利店。
刚拿到奖金的东野宁十分慷慨,三小只开心得都快疯了。
不过他们还是秉持着礼貌,花钱很克制,并没有搞得太离谱。
这下灰原哀也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前天东野宁并不是小气,他只是真的没钱。
“你不用买什么想吃的吗?”
这时,东野宁走到小萝莉面前垂眸询问,得到的回答是“没什么强烈的购物欲望。”
灰原哀看见东野宁脸上的表情,不由好奇道:“看步美他们买东西你好像很开心。”
“是啊,很开心。”东野宁将目光重新扫向三小只,“不仅仅是慷慨他们,也是在宴请小时候的自己。”
这话听得灰原哀一脸懵,随后又很快反应过来。
东野宁这应该是在说,他小时候也希望可以在便利店购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可直到整个童年过完都没有这种机会。
或许是因为家里没钱,也可能是因为家人严厉。
如果那时候有一个大哥哥之类的角色表示“你随便买,我掏钱”,或许小小东野宁也会像三小只现在一样快乐。
不得不说,这种解读多少有点致郁。
但东野宁却又继续说道:“我并非是不满意过去家人的吝啬,他们承担着一日三餐柴米油盐,有固定的生活支出,还有随机的人情往来。”
“在已经没有多少钱的情况下,他们在买消耗品和必需品之间选了后者,这并不是什么过错。”
“我只是在抚平那时候心中的遗憾而已。”
灰原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问道:“话说你从小就居住在东京吗,家人呢?”
东野宁摇头,“我小时候生活在九州一个安宁的小镇上,父亲出海死了,妈妈也在我十六岁那年因病去世。”
他朝灰原哀笑笑,“那边的海风很自由,很轻松,有机会带你去体验一下。”
既然东野宁已经率先给出了笑容,灰原哀也只好把“抱歉,我不该提到这个”之类的话咽进肚子,回以绝美的微笑,点头,“好。”
三小只的采购很快结束,没花多少钱。
无非就是一些小零食、饮料什么的。
回到家中玩了一会儿后,三小只提出告辞,“明天东野警官一定要来喔~”
东野宁笑着点头,再目送灰原哀跟三小只一同离开。
午餐在外面解决,再把昨天租的西服还回去。
顺带一提,三小只给他报销了门票,好评!
下午纯躺平。
没有任何消息打扰,也没有任何人来拜访,非常适合睡午觉。
一觉睡到夜幕降临,他出门溜达闲逛,然后去就近的居酒屋买醉。
没什么伤心事,只是忽然想喝酒。
东野宁不酗酒,但用酒调剂生活并无不妥。
临场解决一起醉汉骚扰过路女性的小事件后,东野宁带着醉意回到家中。
挺意外的,助人为乐居然还给了他1个奖励点。
洗澡澡,睡觉觉~
...
翌日。
东野宁的闹钟将他叫醒。
嘴巴又干又苦,鼻腔喉咙都充斥着残余的酒味。
花大功夫把个人卫生搞好后,他穿上一套淡蓝色工装牛仔夹克出门,直接打车去国立竞技场。
街上的元旦氛围很喜庆,还能看见舞狮的。
作为华夏的文化附庸国,在日本迎新年的确有种没完全走出国门的既视感。
出国了吗?
如出。
国立竞技场周围人山人海彩旗飘飘,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那句话怎么说的?
人过一万,无边无岸。
国立竞技场可以容纳五万多名观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