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末尾五百字有修文,改成了斯黛和罗道夫斯的对话到底说了啥,贝拉跑走之后的剧情被替换到下一章啦,持续追更的读者大人可以倒回去看一下)
米里森在收到从爱米林·万斯发来的电报时,沸腾的热血冲上大脑,耳鸣伴随肌肉僵硬让她差点掀翻面前的桌子。
贝拉特里克斯越狱了!?
这个几乎能称得上是当代英国最危险的女巫,她的出逃会给无辜的民众带去致命的灾祸。
米里森都能想象这个消息向大众和媒体公布后,不安的情绪会如何笼罩整个英国上空。
米里森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阿兹卡班,阿米利亚已经先她一步赶到,在黑色海洋包围的小岛上,米里森听见和汹涌波浪的拍岸声同样响亮的争吵声。
“这次突发事件完全是因为你的不当行为引起的!你擅自接近囚犯,挑衅她们不稳定的情绪,才会导致斯克林杰现在生命垂危——”
“我?不当行为?挑衅?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这明明是斯克林杰的失职和阿兹卡班这改了一半比没改更差的制度引发的……”
“是你作为一个外来者,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就擅自插手!你的介入打乱了我们既定的程序,直接威胁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哈哈,你也知道我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那你为什么拿一个执法官员的能力标准来要求我?我已经尽力做到将损失降到最低,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这件事情真的不会发生吗?”
“它当然——”
“它当然会发生,那根钢筋会插在任何一名傲罗的腿上手上身上头上,而且到时候只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逃出去的罪犯不会只有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一个人!”
“你在质疑我们目前的制度吗?我再重申一次,改革进度的每一步都在按计划进行,而且效果显着,这不是你擅自行动的借口!”
“我不擅自行动的话斯克林杰连条命都捡不回来。”斯黛看着阿米利亚,面对这个昨天还在谈笑风生的朋友,极度愤怒的她甚至越说越委屈,“既然你认为这件事该赖在我头上,那你就去以‘失职致使在押人员逃脱罪’起诉我呀。噢,你不能,因为我压根未受委托履行监管职责。——所以,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甩。”
“你——”阿米利亚被斯黛堵得一时语塞。
她尝试不去认同斯黛的说法,尝试劝服自己认定斯黛就是强词夺理地找借口开脱,但也无济于事。
斯黛说的是事实,这种认同让阿米利亚更加不快。
这起事件不会是偶然,阿米利亚甚至很早就向米里森反映过:
部分傲罗在执勤时会对囚犯做一些恶劣的“惩罚”,这个行为不人道且容易造成隐患;阿兹卡班的制度仍需完善,起码要像霍格沃茨一样修建禁止移形的装置……
阿米利亚在心境极坏、火气极大的状态下看见朝她们走来的米里森,她以为米里森会和她一样心烦意乱。
但是米里森冷静极了,她比此时清凉的海风都更加冷静。
“你应该向海克森教授道歉,博恩斯司长,这是我们执法部门的疏忽和监管上的重大漏洞。”米里森的语气中带有不容置喙的威信,她转向斯黛,“不该由非执法部门的人员承担责任,甚至,我们还应该感谢海克森教授,因为她的临危不乱,让灾难没有扩散得更大。”
不光是阿米利亚,连米里森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目前的镇定,半年前在办公室内因为放不下的权欲而和阿米利亚发生争执的那个米里森,好像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她每日醒来,在卧室墙的镜子前看见曾经最讨厌的那副理所当然的漠视表情挂在自己脸上时,她由衷地感到羞愧和厌恶。
又或许是在和邓布利多对话时,被他意有所指的“冥顽残酷的掌权者们死抱着不受监督的权力不放”这句话所刺痛,让她意识到她自己也化身为锁链的一环。
没有人不被锁链囚禁,从家养小精灵到阿兹卡班的囚徒,再到混血统出身的她。
为了将这些难看的颜色掩盖在壮丽美好的巫师界中,金字塔顶端的人们畸形地用“愚民”和“暴权”,将所有权利边缘的人从身体上切除,憎恶地将她们丢进压迫里、泥土里、摄魂怪乱飞的地狱里。
丽塔·斯基特越狱后,她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惜让所有执法官员放下更加重要的工作去进行追捕;
阿兹卡班一直存在监管漏洞,她在意自己的名声,将推行改革这种既艰难又容易犯错的事一推再推;
邓布利多希望她能发表鼓励血统融合的言论,她在意自己的名声,不愿在政治生涯的尾端得罪纯血家族。
可是这些事儿,在她刚刚上任时,都不会做。
“博恩斯,除了立即组织傲罗和打击手全力追捕逃犯及其可能存在的同伙外,我还要求你立刻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专门负责收集和分析所有与逃犯逃亡路线、潜在藏身之地以及她可能策划的阴谋相关的信息。
利用飞路网等所有网络监控,实时掌控所有可疑的交通路线和通讯,确保我们能第一时间掌握逃犯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