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乐思发出了怪异的笑声。
西弗勒斯想去抽魔杖,但他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瞬间瘫坐在地上。
“防贼功能起效后,会自动触发一些恶咒作为防御。”梅乐思慢悠悠地说,“除了安装时的测试,我还是第一次见它起到作用。”
埃文夫人的表象如融雪般消失,露出西弗勒斯原本的脸,梅乐思在看清他的面容后,眼神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发现了前所未有的猎物——多么合适的临时魂器!
梅乐思的手伸向她的魔杖,但就在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冰冷的杖身时,一道无形的力量骤然袭来,将她的魔杖狠狠弹开。
她吃惊地抬头,只见西弗勒斯不知何时已经拔出魔杖指向她。
梅乐思并未因此而气馁,反而更加兴奋——在她看来,如果西弗勒斯是个平庸无奇的男巫,那么占据这副身躯还是件挺委屈她的事儿。
西弗勒斯没有给梅乐思更多时间愣神,他的魔杖快速挥砍,数道银色的光线在空中交织成网,铺天盖地地朝梅乐思袭去。然而梅乐思依旧可以无杖施法,她这会儿灵活得不像一个百岁老人,利用超感咒让自己在攻击中穿梭自如,每一次都巧妙地避开银色巨网的束缚。
同时,她的掌心突然冒出一团炽热的火焰,火焰迅速膨胀,化作一条火龙,在空中翻腾,将整个卧室映照得如同白昼,火舌吞噬着包含银色巨网在内的目之所及的一切,墙壁与窗帘被熏黑或焚毁,当下成为一片火海。
西弗勒斯眼神一凛,一扬魔杖使寒意弥漫开来,空气中的水分子凝结成冰晶,眨眼间已形成一道坚固的冰墙,将火龙拦截在半空中。
火龙咆哮着撞击在冰墙上,发出暴烈的轰鸣声,冰墙在火龙的热力下渐渐融化,但火龙同样越燃越小。
梅乐思见状,将火龙散成一道道锋利的黑色箭矢,穿透冰墙向西弗勒斯射去,西弗勒斯此时行动不便,纵使他可以灵活地操纵着铁甲咒,但仍有几支箭矢射中了他的长袍。
所幸他并未被击中要害,他迅速反击,一道耀眼的闪电从魔杖尖端射出,直击梅乐思,梅乐思身形一颤,迅速凝聚起铁甲咒,将闪电抵挡在外。
两人的魔法交锋愈发激烈,梅乐思一时竟落入下风,西弗勒斯趁机想困住梅乐思,尝试站起身,但梅乐思眼疾手快,突然摁下一个隐藏在墙壁上的开关,整个玄关处的地板瞬间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暗室。
西弗勒斯措手不及,脚下一空,整个人坠入了暗室之中。
梅乐思站在裂开的地板边缘,目光如鹰,俯视着下方冰寒的暗室中飘旋的西弗勒斯和四周的团团黑影。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胜利的希冀。
暗室里自然不是空无一物,里面藏着数只摄魂怪,它们在漆黑的洋流中盘旋。
这件事梅乐思隐瞒得很好,连埃文夫人也不知道这里竟然隐藏着如此恐怖的生物。
西弗勒斯身处这方幽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失算,当他试图再次举起魔杖召唤守护神时,却遥遥与梅乐思的视线相接。
西弗勒斯深知想杀死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此刻他却从梅乐思的眼神中看到了更深的阴谋。
他几乎可以断定梅乐思另有目的,她的意图一定不是杀死他这么简单。
——是魂器。
西弗勒斯已经很累了,他仅剩的余力和战斗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该做的事情其实是将计就计和养精蓄锐。
他咬紧牙关,放弃继续挣扎,而是在彻底昏厥过去之前,用他最擅长的大脑封闭术,将自己的部分记忆深深锁起,只留下一些虚虚实实的故事袒露在外,这些记忆将成为梅乐思探寻真相的绊脚石。
楼上的梅乐思虽然被西弗勒斯伤得不轻,但她还是踉跄着从书架后的密道前往暗室。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西弗勒斯和在他头顶盘旋的摄魂怪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低声吟诵着咒语,将自己的灵魂一点点抽出,然后完好无损地装进西弗勒斯的身体里。这种强行融入的灵魂在另一具身体里原本是极容易受到驱逐的,但梅乐思融入得异常顺利,她自满于自己的实力强劲和计划的天衣无缝。
同时顺便叹息,西弗勒斯的意志力还是弱了一点。
西弗勒斯原本的灵魂因为昏厥而没有任何反应,梅乐思开始大口蚕食着西弗勒斯的记忆,试图从中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在记忆中,她看见了西弗勒斯的过去——他的少年情事、欺辱她人以及被欺辱的校园时光、向邓布利多效忠的始末、近期被邓布利多要求去救斯黛的母亲、与斯黛在弥诺丝庄园的惬意时光、以及邓布利多在发现里德尔的魂器后勒令两人去解决……
梅乐思冷笑一声,她曾经是邓布利多的授业教授,后来两人做了同事,甚至有一段时间一起执教过黑魔法防御课程,她一直都知道邓布利多喜欢躲在幕后掌控一切,她们的关系从未更进一步。
不过这些对于梅乐思来说也是正常,她和大部分人关系都很差。
梅乐思才刚读完西弗勒斯的记忆,就感知到有人在试图打开通往自己卧室门口的通道,她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