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邓布利多开始宣读针对福吉的四项罪名的详细指控,这个绿毛虫般的男人脸上的惶恐之色愈发深重,而一旁的乌姆里奇依旧梗着脖子,迅速翻着手里的资料,试图找到指控的漏洞。
她的眼神尽是算计,绷着脸,一副绝不服输的姿态,倒是比福吉看起来骨头更硬。
乌姆里奇会站在这里为福吉辩护,并不是因为她对这个老上司有多少认同和尊重,而是多角度考量后才得出的结果。
从长远利益来看,福吉这次虽然凶多吉少,但他多年的影响力和资源是拔不干净的,乌姆里奇作为他的心腹,自然要积攒这方势力的声誉,最好能把福吉这辈子的资源都转化为自己的机会。
并且乌姆里奇在权衡利弊后,认为在下一任部长的竞争人选中,无论她转投向谁,都会给自己带来不确定风险,她深知自己的投机行为已经让她在魔法部内风评日趋下降,还不如借此机会装一把忠心,或许能打造出一个正面形象。
她端起一副假笑,眼里尽是权欲。
邓布利多已经读完指控并确认了福吉的身份,接下来是审问者质询环节。
博恩斯先一步开口:“福吉先生,你是否承认1981年10月31日晚上发生的爆炸案件由你负责调查,并将此案登记为煤气泄漏及西里斯·布莱克的谋杀行为?”
福吉猛地抬头,高声辩解道:“这桩案子是有隐情的——当时的现场非常混乱!麻瓜官方需要我们尽早定案,而且当时现场只有布莱克一个人……”
“这不是你直接定案的理由!”博恩斯急切地打断福吉,她像是一把火力全开的机关枪,“福吉先生,作为时任魔法事故与灾害司的副司长,你的职责是调查事实真相,而不是迎合麻瓜官方或者做出仓促的决断。你当时的决定直接导致了西里斯·布莱克蒙冤入狱八年,这是否是你滥用职权的表现?”
福吉脸色一僵:他说错话了!
乌姆里奇看见福吉开始不合时宜地懊恼,她踩着高跟鞋哒哒站出来,粉色长袍格外显眼,故作小女孩的声音也是全场独一份:“博恩斯司长,我们必须考虑到当时的情况。福吉先生作为魔法部的领导之一,他面临的压力和决策复杂度是外人难以想象的。他的决定是基于当时的证据和情况做出的,而且并非一定是错判。”
博恩斯冷冷地瞥了乌姆里奇一眼:“乌姆里奇女士,我理解作为魔法部官员的压力和复杂度,但这并不能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作为领导者,更应该谨慎行事,确保每一个决策都是基于事实和公正的,福吉先生的决定明显违反了这一原则。”
“好吧,”福吉开始有些冒汗,“我承认,我当时可能过于仓促地做出了决定。但我真的以为那是最好的选择,何况……”
“最好的选择?”博恩斯的声音更加严厉,“你的决定让一个无辜的人蒙受了八年的冤屈,而真正的罪犯却逍遥法外。这就是你所说的最好的选择吗?”
“请听我说完,博恩斯女士,虽然彼得·佩迪鲁的确在外逃窜了数年,但他一直以老鼠的姿态苟活,也从不敢在外人面前露面,这和让他坐牢也没有区别了——再说,我们不能因为彼得·佩迪鲁有罪,就草率认为西里斯·布莱克无罪,对吗?昨天的庭上佩迪鲁亲口承认他是与布莱克同谋……”
在证人等候区的西里斯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在狂妄发言的福吉,难以置信地看向斯黛:“他刚刚在放什么屁???”
斯黛双手一摊:“事实上,昨天佩迪鲁的确是这么说的,但是被巴诺德部长骂回去了。”
西里斯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所有令人恶心的事情了,但没想到,人的无耻程度再一次突破他的认知底线,他恶狠狠地怒视庭审中央搬弄是非的福吉,挥舞着魔杖,丢出一个头骨膨胀咒。
一缕几不可察的蓝灰色的气体在空气中扭曲,仿佛缠绕上什么后,随即消散。
是被斯黛的铁甲咒挡下来了。
“小母神在上,你也是疯得不轻,在这都敢用非法毒咒?”斯黛无奈道。
她很难责备西里斯,把任何人放在西里斯的处境里,面对这样的人格侮辱和公然挑衅都无法保持冷静。
“奸猾的一帮无耻之徒!”西里斯愤愤坐回椅子上,嘴里开始不停地咒骂,他在格里莫广场12号没住几天,但词汇量倒是蹭蹭长得挺快。
“佩迪鲁知道如果认定为团伙作案的话,他能判得轻点,起码不会是个无期,所以他恨不得咬住你不撒口。”斯黛平静地说,“至于福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也是为了自保可以无视一切道德和真相。”
西里斯眸光深沉,浓烈的恨意在其中翻涌,他深吸口气,尽力平复心情:“但我还在这里,说明那只死耗子的胡乱攀咬并没起效果。”
“当然,所以现在福吉要表演成他也是惨遭蒙骗的受害者。”
“福吉先生!”博恩斯也是又惊又怒,“你的逻辑荒谬至极!佩迪鲁作为逃犯在逃多年,他的证词本就有诸多疑点,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乌姆里奇微微一笑:“我们不能因为佩迪鲁是逃犯就否认他的证词,作为威森加摩的一员,应该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