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三天前,斯黛终于收到邓布利多的回信,应邀来到霍格沃茨参加“面试”。
——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到霍格沃茨。
斯黛穿梭在霍格沃茨的长廊,跃过一节又一节会动的阶梯,几个月前自己和谭雅抱着厚实的课本,拖着没睡醒的眼睛,急匆匆地走着同样的路赶往不同方向的教室上课和考试,当时的她可没想到自己下一次回来的时间会这么快。
而且目的地居然是校长办公室。
……
“说实在的,斯黛西,你的阅历的确非常丰富,但我没有办法拿这些——”邓布利多将斯黛的信件摊在桌子上,手指略过厚厚的信纸与照片,徐徐道,“未成年人在校外违规施法的实证为据,正式雇佣你。你自己也清楚,这些冒险基本没一趟是完全合法的。可如果没有这些履历,一定会有人拿你太过年轻为理由来反对,你知道的,校董会总爱插手这些事。”
斯黛投的简历里除了霍格沃茨的在校成绩单,还包含了她这几年和黑魔法生物实战的经历,自己的学习经验和几张简略的教案,这些都是背着西弗勒斯私下准备的,她没求过职,只能去找自己的朋友们学习。
当然,这其中和黑魔法生物打得你来我往的故事一定是违反校规甚至英国魔法部法律的,她会把它们拿给邓布利多看,是清楚校长不会追究。
而邓布利多也的确没有追究,但他搬出了校董会,在明面上看,是个冠冕堂皇且极具说服力的借口。
就是得换个人使,因为斯黛才不吃这一套。
“明明不是这个理由。”斯黛漫不加意地靠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沙发椅上,眼皮子都懒得抬,叽叽咕咕地开始埋怨,“少拿这一套糊弄我,董事会才不会在这种琐事上反对你的旨意呢,别说我刚毕业,只要你愿意,我没毕业都可以直接留校执教。你现在这样搪塞我,不就是有所顾虑嘛。来吧,说出你的想法,邓布利多教授。”
她转着椅子,蓦然停在面对邓布利多的方向,双手向前伸开,一副海纳百川的样子。
邓布利多被斯黛的反客为主逗笑了:“人类通常不会对旁人避之不及的东西感兴趣,但你却没有这么做。我并不是想怀疑你,而是想好好珍惜这份赤子之心,不过,最好是等到一个更加成熟的时机。”
斯黛收回手,心思转了几个弯。
她听出邓布利多的顾虑,邓布利多并非是不赞同自己任教,而是出于对黑魔防教授的每年一换的忌惮。
邓布利多认为斯黛是一把好刀,应该在适时的时候用。
——比如等到在哈利入学后的某一年?那可不行。
“瓜熟蒂落就晚啦,果子掉地上再捡就捡不到好的了。”斯黛站起身,伸个懒腰,想要结束这场谈判,直接一锤定音,“放心,这颗赤子之心有盔甲,耐造得很。”
邓布利多的目光深邃,他安静地注视着斯黛,嘴角还是挂着淡淡的,慈祥的,属于一个普通老人的微笑。
——西弗勒斯都告诉她了,而她对此有解决办法。
邓布利多不知道西弗勒斯和斯黛在这两个月都做过什么,但在分别看到这两人后,他明晰了许多。
目前的情况甚至比邓布利多预想得要好。
他妥协地拉开手边的抽屉,翻出里面的一张纸递给斯黛:“这是教师课表,礼拜一晚上记得来参加开学宴会,海克森教授。”
邓布利多的揶揄称呼还没让斯黛绽放出一个完整的笑,在斯黛的目光粗浅拂过那张课表后,她的表情乍然凝固,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足以让周围气温骤降一度的那种凉。
旋即,高昂的女声响彻整个圆厅:“你在开玩笑吗?!一周四十节课?”
邓布利多没有解释,又安静地从同样的抽屉里取出一张魔药教授课表放在她面前:是与她不遑多让的三十七节课。
斯黛瞳孔地震。
她很难想象西弗勒斯是怎样在上这么多节课的同时还要挤出时间给医疗翼熬药,备课改作业,兼任一院院长,未来还得在凤凰社和食死徒各自驻地开会的。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西弗勒斯的暴躁坏脾气是上班上的?
邓布利多又翻出一张课表(斯黛:没完了是吗?),这张是和黑魔防课时平分秋色的,同为40节满课的魔法史。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才是宾斯教授的死亡真相?
“师资比较紧张,斯黛西。”邓布利多温吞着说,“你应该是了解的。”
斯黛脸色发白,她几乎是颤抖着拿起那张课表。
初见眼前一黑,仔细看眼前一黑再黑。
从周一到周五,从早八到晚五,密密麻麻没有间隙的课程,让斯黛有了撂挑子不干的冲动。
“不过,”邓布利多依旧保持着他慢悠悠的语调,“其实我今年已经应聘到了一位黑魔防教授,是《预言家日报》的怀特女士,嗯就在收到你简历的前不久,所以今年你们将一同任教。”
“还算不那么糟。”斯黛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把课表塞进口袋,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但她完全没有求职成功的喜悦。
她和邓布利多都知道,怀特女士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