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弗勒斯又有了忘却凡事埋头研究的迹象,于是在他和斯黛前脚刚离开玻璃房时,后脚奈丁就急忙关上玻璃房的权限,给两个幻影移形回来的人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她们只能在庄园里闲逛,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总是无法避免地发生口角。
“有一种关心叫做奈丁觉得你该休息了。”斯黛幽幽地抱怨,她有种殃及池鱼的无辜,“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找魂器?”
“你不可以去。”
斯黛大惊失色:“为什么我不能去?”
“因为你的脑子像个筛子一样,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用吐真剂或者摄神取念把你所有的想法扒光,我不想被你害死。”
“我可以学大脑封闭术!”斯黛立刻想到邓布利多当初给哈利出的主意,她以前也听说过大脑封闭术,但确实从未涉猎过,因为天生坦荡,故对这类东西一直兴趣不大,“如果你觉得必要的话,我一定百分百配合。”
西弗勒斯看着斯黛这个样子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总觉得她有些吊儿郎当:“不要扭曲我的意思。你可以就像你曾经做的那样,留在非洲,留在这个庄园里,不踏足英国,远远地看完这出戏。”
“你所谓的那个曾经做过的人不是我,西弗勒斯。”斯黛撇了撇嘴,开始嘟囔,“留在这里?怎么可能,这里有我的母亲,她一向不赞同我卷进麻瓜的纠纷,即使她自己总这么做。”
“那就去别的地方,继续你的环游世界冒险。你炸死了黑魔王寄居的一具肉身,需要我提醒你吗?你一旦在英国露面,等他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吊起来处决了。”
“那我们就更要快点出发,不给他回来的机会。拜托,你要做的事很危险不是吗?你用得到我的,我可以帮上大忙,我们谁也不希望战争降临,对吗?”斯黛说得眉飞色舞,好像并不是在谈论什么危险的战争,而是要去参加一个圣诞节晚会。
“学习大脑封闭术需要我进入到你的脑子里面去。”西弗勒斯威胁道。
“不用说得那么吓人,而且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小秘密。”
……
又是长达近一个小时的争论,或许也和西弗勒斯有意无意地放水有点关系,他又一次被斯黛“说服”,固然他内心还在闹别扭,但斯黛“有理有据”到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拒绝。
不知道这个女巫哪里来的这么强的辩论欲,总是要在每一次的口角中占了上风才满意。
实际上,在西弗勒斯没有放海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辩得过他,他狡猾又专横的话术是从那群不要脸也不要命的食死徒堆里磨炼出来的,话不漏风是双面间谍的必修课。
但每次被斯黛噎回去的同样也是真实的他,是尚存希冀的私心让他有所松动。
“我只会教你一个礼拜,如果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
“那我就乖乖待在庄园里!”斯黛抢答。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估算着玻璃房的门禁差不多到时间了,便独自幻影移形到玻璃房继续他的紫雾研究——紫雾是他给那瓶紫色毒药取的名字。
直到晚饭后,两人开始第一次的大脑封闭术学习。
西弗勒斯问:“书上的理论弄明白了吗?”
斯黛信心满满:“已经预习过了!”
西弗勒斯没等她再说下一句话。
“——摄神取念!”
毫无征兆地突然发难让斯黛有些措手不及,她猛然掉进回忆的深渊:
五岁时,黎奥尼给她讲侠义女巫惩奸除恶的故事……七岁时,她第一次目睹麻瓜的战火,在荒芜的黄沙里看见了残肢断臂……十一岁,她收到了瓦加度魔法学校梦境使者送来的花纹石头……
画面闪烁得太快,斯黛才反应过来要抵抗西弗勒斯的入侵,她立刻集中心神,像是往常使用无杖无声咒时那样,保持着坚定和专注,这对她来说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毕竟在瓦加度,拥有精美魔杖的巫师反而是少数,许多学生都用着自制的木头棍子,大多数时候还不如无杖施法。
她从回忆中苏醒,看见西弗勒斯依旧端坐在椅子上。
“和我教过的蠢货比,你还算出色。”西弗勒斯冷冷地说,光听语气的话完全不觉得这是夸赞。
但斯黛拥有着超常的自信心,她得意的翘起嘴角:“我觉得我掌握窍门了,我们再试试。”
“清空杂念,准备好——摄神取念!”
西弗勒斯看见一头巨象和一头客迈拉兽在草原上奔腾,身后有三个巫师在朝她们丢咒语,但很快,他就被记忆的主人弹了出来。
这是她前几天和赛普图珍特的冒险,虽然没和西弗勒斯细说过,但西弗勒斯还是认出来了。
“你的阿尼玛格斯登记了吗?”西弗勒斯的问题着实让斯黛没有想到。
“非洲的魔法部才不管这些,如果每个阿尼玛格斯都要登记的话,那不如直接把瓦加度每年的三年级学生名单复制一遍。”
瓦加度的学生大多都极为擅长变形术和天文学,斯黛的天文学学得不咋样,但是变形术一直非常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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