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我们会在这落脚一段时间,那些护送嫁妆的三家镖局的人,你等会把钱结算给他们,让他们离开吧。”
许锦意拿出了九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童妈妈,一家镖局三百两,这是当时说好的价钱。
“我的嫁妆数目虽然庞大,但是父母那边的事,怕是要花不少银子打点,带过来的下人,不是死契的,童妈妈都打发了吧。”
那些活契的下人,有不少都被收买了的,许锦意可不敢用,趁着现在就来个大换血。
将他们放在身边,她怕不小心阴沟里翻船。
童妈妈也想到了自己看着长大的郡主,眼泪不禁落了下来:“小姐你放心,郡主一定好好的,将军也不会有事,我们都会团团圆圆的。”
许锦意点头,将碎银也递过去:“童妈妈,这些银子你看着结了他们的月钱,剩余的留着当生活费,你看看宅子还需要些什么,该添置的添置。”
“好,我这就去办,小姐你也累了,去休息下吧,厨房已经在做饭了,等会我让琉璃端过去。”
“好,辛苦童妈妈了。”
与此同时,挤在一堆恭桶中间快要被熏晕的帝梓晟,终于听见了城门官兵放行的话。
狠狠地松了口气,盯着京城的城门,眼眸露出凶狠的光芒,眼底的恨几乎凝为实质。
是他大意了。
以为太后一个女人翻不出什么风浪,没想到在他眼皮底下,她竟然部署了这么多。
一时不察,竟让她钻了空子。
帝梓晟看着自己浑身鲜血臭烘烘的躯体,黑色的毛发上,满是干枯的血迹,黄泥,干草,想到了这几天的狼狈,凶险,几次险些落入那些人手里。
这条狗的身体散发出强烈的戾气,周身更是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盯着自己的还是狗的身躯,黑色的眼眸闪过了一抹茫然。
堂堂帝皇,竟然变成了一条狗那会出去谁信?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恢复人身。
要不然,别说报仇了,生存下去都难。
被追赶,暴打,这副身体能撑到此时早已是极限。
看着城门渐渐变得遥远,帝梓晟强忍着痛挣扎着从一堆恭桶里面爬了出来,一跃跳下了杂草当中。
一个个堆放的恭桶哗啦啦散落一地,倒夜香的大爷骂骂咧咧的走下车埋怨着自己的倒霉。
终于是安全了,帝梓晟也放心的睡了过去。
次日再次被罚跪的流苏,终于明白了,许锦意这是要整治她。
“琉璃,你去帮我跟小姐求求情好不好,我真的跪不了了,再跪下去,这膝盖都要废了。”
琉璃无奈的看了眼流苏:“我以前就让你收敛点了,小姐对我们好,我们也该知道本分,你呢?你却越来越过分,小姐的事你也敢多嘴。”
“被罚也是你活该,叫我说,小姐对你都算客气了,别人家的小姐,怕是要把你发卖了。”
“与其求情,你还不如好好跪着,让小姐消气,小姐也不是小气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
流苏没好气的怒道:“你不愿意帮我就不帮,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看你就是想看我笑话。”
琉璃傻眼了:“我看你跪得辛苦,好心给你倒杯水,你还骂我?你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难怪小姐要罚你。”
“谁要你假好心,假惺惺,你要是真的关心我,为什么不帮我去求情?”
这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向来老实的琉璃也生气了。
后退了半步,让猛烈的太阳照射在流苏身上:“既然你这么说,我又何必上赶着贴你的冷屁股,你自己慢慢跪吧。”
说完,琉璃把遮阳伞,还有凉白开全都拿走了,留下傻眼的流苏。
“走,都走,谁稀罕你的施舍!”流苏死鸭子嘴硬道。
许锦意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吃着刚从冰窖里冰镇过的葡萄,享受着冰桶带来的凉意。
白嫩的胳膊露了出来,一身雪肤从轻薄的纱裙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那件小衣根本遮不住半露的浑圆,白嫩的地方让人脸红羡慕。
怒气冲冲闯进来的琉璃也红了一张脸,小姐真的真的太美了。
那张脸红润妩媚,无一不魅惑人心。
琉璃忍不住感慨,陆世子真是没福气,天仙般的小姐居然不要。
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心脏扑通乱跳呢。
“怎么气呼呼的回来?知道自己费力不讨好了?”软糯的嗓音响起,琉璃才回过神走了过去行礼。
“小姐,你说流苏怎么变成这样?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我好心给她送东西,她却怀疑我不安好心。”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会一起睡觉聊天,现在……总觉得她变了好多。”
许锦意舔了下自己指尖的葡萄汁,媚眼如丝的模样,几乎看呆了琉璃。
“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眼高手低,自私自利,你有好东西分享给她,她可有想过你?”
“跟你聊天,那是你自己在叽叽喳喳的说,她未表达过自己的想法吧?”
“以前你们一起睡,那不是还没成为大丫鬟,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