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火燃尽......”梨桃垂头呢喃。
平阳村的结局,会是溪山村的结局吗?
他们若是死在这寒冬里,会被冰雪冻住吧,到时谁又会无意踏足这片土地,无意放出冰冻的瘟疫。
老大夫不住叹息。
“唉,瘟疫,自古就是无解的棘手之病。”
“看来,我们就算躲入这堡垒,也躲不过死神索命......”
叫来了里正,几人将瘟疫之事告知他。
老大夫说:“昨日起就有不少人来我这里,都说是头晕,看来就是瘟疫了。”
里正愁的头发又白了几分。
“这可如何是好,村里人要是知道爆发了瘟疫,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几人陷入沉默。
才疯了一个杨嫂子。
瘟疫的事情一旦众人知晓,丧失了生的希望,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不定,一个个的,就都会疯了。
梨桃说:“是终究包不住火,瘟疫的事情,人们迟早都会发现,发现这场风寒,不对劲。”
里正叹息。
“瞒不住,也得瞒啊,能瞒多久算多久吧。”
梨桃是不赞成瞒着,现在瞒着,村里人发现之后,只会更加觉得受到了欺骗,反应会更大,与其那样,不如现在就将实情告知大家。
“不,不能瞒!”
里正看向她:“不瞒,又能如何?没有解药,终究活不了。”不如,让大家晚一些知道。
“越是瞒着,一旦村里人知道,造成的后果会更严重,到时候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里正面露难色,他不知道该怎样跟村里人说这件事,他说不出口啊。
“老天爷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沈肃说:“也不一定,兴许有人同我一样,也经历过瘟疫,可以问问村里的老人,有人知道有药能治也说不定。”
梨桃和老大夫眼睛一亮。
“对啊,这么多人,总有人知道,再不济,咱也能去镇上冒险走一趟,镇上的大夫总比我这个老头子强一些。”老大夫说。
梨桃心中热热的。
万一有解药呢?
万一呢?
那他们就能活下去了啊。
里正脸色沉重。
话虽这样说,但这样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底楼院坝,里正召集了所有人,有的得了风寒的,也披着被子在阳台听着。
里正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容。
此次瘟疫,大家,都要共赴黄泉。
谁也逃不过。
瘟疫很公平。
“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把大家聚集在这里。”
王二嫂没了精神,无精打采的睁着眼。
从前她与梨桃关系也算可以,这回,为了给赖大娘讨一个公道,她是彻底得罪了梨桃。
她那个悔啊。
她手上拿着锅铲,想着还得回去炒菜,说:“里正,有什么事儿快些说吧,家里孩子还等着开饭呢,老的又得了风寒,等着喝药。”
“王婆婆也得风寒了?我儿子也是风寒,隔壁家也有人风寒,堡垒里这么暖和,怎么这么多人风寒?”有人疑惑道。
里正看着尚且不知道瘟疫之事的村民。
话都到嘴边了,喉咙酸疼,硬是发不出声音。
许久,才哽咽着对众人说出真相。
“堡垒里,怕是,怕是爆发了......瘟疫......”
此话一出,整个堡垒都寂静下来。
梨桃垂下头,这样的事情,的确让人难以接受,让人绝望,痛苦,悲伤。
空气沉默许久。
才开始有人出声。
“啊?俺没听错吧?啥?什么疫?”
“瘟疫?这怎么可能?溪山村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瘟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会有瘟疫!”
老大夫朝众人问道:“风寒的那些人家,想一想,是不是打过山匪?”
王二嫂神情剧变!
“我家男人戳过山匪,那长矛上海沾着山匪的血呢,就在我家堂屋里放着!”
令几户家里有人感染了风寒的人家也如是说道。
“我家孩子不就拿弹弓射了山匪,咋也得瘟疫了?”
“这病会传染啊,我家打山匪的是我男人,得病的是我爹娘......”
“天啊,真是瘟疫!”
老大夫说:“这就对了,瘟疫,就是从那些山匪身上传来的,经过这几天,咱溪山村所有人身上都有瘟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病......”
“我们该怎么办?老大夫,您是大夫,您一定有药的是不是?”众人焦急问道。
老大夫摇头:“老夫,也从未见过瘟疫,不知道怎么解这种瘟疫......”
听见老大夫也没办法治瘟疫,众人眼中失去了色彩。
“完了,都完了,这回咱都得死。”
“唉,寒冬这么骇人的天灾都让咱活下来了,咋就又来了个瘟疫?”
“都是那群山匪啊,把瘟疫带到了咱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