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府衙来到门口,没曾想府衙门口站着福管家,一脸焦急的擦着额头的汗:“兰公子……快救救我家夫人!”
“石夫人她怎么啦?”兰九卿看福管家焦急的脸色,能想到的就是石夫人应该要生产了。
“夫人现在在东大街石家大院,请兰公子跟老奴去看看吧!”福管家扯着兰九卿袖子,让她赶快上马车。
“好!”兰九卿没有犹豫的跟着走了。
“小天!我陪你一起去!”东方青云快步过去拉起兰九卿手腕,很好的避开福管家抓扯。
木天野本打算也跟过去看看,好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当出来透透气,独自站立一会儿返回府衙。
回到后面房间时,发现兰九卿养的梅西趴在门口。木天野愣了愣,又去饭堂给梅西弄了一大碗米饭骨头端过来。
“他是?”福管家不认得东方青云,看他还戴着面具实在没什么好感。
“是我朋友,让他跟着吧!”兰九卿说话时已经走到了马车边准备上去:“福管家,先跟我说说夫人的情况……”
福管家此刻没时间管,为嘛有个面具男跟着兰九卿,收敛下情绪娓娓道来:
“夫人她……夫人昨天晚上就开始肚子痛,可一天一夜了还没生下来。两个稳婆也束手无策,说再生不出来大人孩子估计都保不住。
找了其他大夫也没有办法,老爷就让老奴过来找你,希望兰神医有办法救救夫人……”
作为世人眼中的男人男大夫,其实对女人生孩子是忌讳颇多的。其他大夫恐怕不是没办法,而是不愿意管。
兰九卿当时救下假死的石夫人,对他们来说可谓惊世骇俗,有谁会愿意主动去碰一个“死人”?而且是一个孕妇。
但她不但碰了,还真的把石夫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现下,石老爷和福管家再次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将近两刻钟后,马车在石家大院停下。福管家领着兰九卿直奔石夫人的主院。
一路上,东方青云都没有机会说话。这会,兰九卿也顾不得他,心里想的是石夫人情况到底如何。
主卧外面的院子,石老爷原地转圈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名奴婢进进出出,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
“兰神医……”石老爷看到兰九卿赶忙迎上来。
“石老爷别担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兰九卿说完准备推门进去。
一个稳婆正好从里面急走出来:“老爷,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
“夫人……”石老爷一听快要急哭了,几次欲冲进去,被稳婆拦在外面:“老爷,您不能进去,您一个男人怎么能进去?”
“一群愚昧无知的东西!”兰九卿皱眉散开了发髻,在石老爷和福管家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低声咒骂着跑进房间。
“兰公子是女子?”福管家与石老爷对视,说这话时瞟了一眼院子门口站立,戴着面具的东方青云。
“夫人有救了!”石老爷喜极而泣的看着房间门口。
稳婆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就见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进了夫人生产的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个稳婆和两个丫鬟,兰九卿进去后让她们站到一边,第一时间给石夫人把了脉,确认大人和孩子都还有救。
随后指着门口低吼:“都滚出去!立刻马上!”
那骇人的眼神,吓得稳婆和两个丫鬟当时都呆掉了。烛台的烛光不安的跳动,好像都被兰九卿的气势影响到。
“我再说一遍,马上出去!”兰九卿这次的声音比之前要大,出去的稳婆进门刚要发作,石老爷发话了:“你们都出来候着!”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打扰!”待其他人都出去,兰九卿冲门口喊了一句。及腰的长发披着实在碍事,就随意绑了半丸子头。
接着,兰九卿掐了下石夫人的人中,迫使她醒来,需要问她一些细节和自身感受,以确保接下来的手术能顺利进行。
顺产生不出来,只能剖腹产了。稳婆说的没错,继续下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石夫人经过一天一夜的生产痛,早已精疲力竭,但是孩子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她似乎有些神志不明,口中含糊不清的喊着:“小石头……当儿……当儿……我可怜的孩子……你到底在哪里……孩子……我的孩子!”
“夫人,你闭眼睡一觉,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兰九卿取出银针刺入石夫人睡穴。刚刚一直专注把脉,听不大清石夫人说些什么。
元宝袋里的童儿听见好像有人喊他,突然窜了出来,立在兰九卿身边。
兰九卿可能已经习惯了童儿的存在,突然出现也没有被吓着,随即低低的问:“童儿,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娘亲……娘亲……”童儿拍打自己脑袋,指着床上的石夫人说:“姐姐,我想起来了!她是我娘亲……是我娘亲!”
“你是说石夫人是你娘亲?”兰九卿再次把脉确认石夫人的情况。回想青袍道士曾说过,童儿的家人姓石。
“嗯嗯……娘亲……娘亲她怎么了?”童儿眼泪汪汪的点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石夫人问。
兰九卿突然想到什么,心中有了计较